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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贺雪这样想着,不禁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人事主任,都锻炼了异于常人的想象力,包装一下,应该可以去当编剧了。
“戴姐,你笑什么?又酝酿着要炒掉谁吗?”曾宇眼尖,立马挖苦着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戴贺雪一天到晚没事干,天天就知道炒人玩儿。”戴贺雪没好气地答,一脸的不高兴。
其他的同事听后一阵哄堂大笑。
刘丽丽斗胆补了一句:“雪姐,敢情这个公司那些被炒掉的人,都是死在我的刀下吗?如果那样的话,我真是罪孽深重了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戴贺雪笑了笑。刘丽丽的话她不敢反驳,因为刘丽丽是黄经理介绍进来的,有背景的,有人罩着,她一般不会动她。
“只是,我其实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你们应该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戴贺雪开始诉苦。
“哎呀,雪姐,人在职场,也是要有点紧张感呀,我现在离四十岁还有一点远,但也时时刻刻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四十岁了,公司要裁掉一些不中用的”老东西“,到那个时候,我该如何收场,“刘丽丽说完唉声叹了一口气。
“四十岁就没有人要了吗?“曾宇懵懂着伸出脑袋,有解地发出这个提问。在他的意识里,四十岁才刚刚开始呢。
“你还蒙在鼓里吧,有个知名企业早已经掀起了疯狂的裁员潮,目的就是裁掉那些年纪偏大的,没有创新能力的”老人“,你真是嫩了一点,在职场,四十以上,就是很老的老人了。“刘丽丽说,其实,刘丽丽也不是信口雌黄,这个事情确实存在。
“何止是四十岁,三十五岁以上在职场就已经是迈入”老年“行列了。不过,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己五十多还在效力,却要求别人四十岁就下课,好像他自己有三头六臂,是个孙行者,而别人,都只是白龙马一样。“刘静埋头写字,漫不经心地说,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当然嘛,二十来岁,这事跟她真的关系不大。
“我的天呀,现在入职要求那么高,硕士博士,临近毕业就差不多三十岁了,在职场这个大海里还没有学会翱翔就成了”老年“人,那不是很惨?而且,三十五岁恰逢人生中青交接点,上有老下有小,被裁掉,这个家庭怎么办?曾宇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说。
“资本主义还管你怎么办?你可以成为顶尖人才呀,像那些顶级科学家,九十岁还有人返聘,制度和现象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你有价值,才高八斗,自然有人会留你,抢都抢不赢,哪还有被炒的可能,所以呢,四十岁之前,好好充电,充实自己,让自己拥有多项技能,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人才,这才是最好的自保。“戴贺雪发表自己的高见。
“雪姐,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呢,就好像你,一个小学毕业的,靠着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不断充电充实自己,最后成为老板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才。“唐菁菁这话里有明显的讽刺意味。
戴贺雪不敢顶唐菁菁,她是一个客户安排在这里的,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那个客户,而且,她自己家里有小公司,只是专业不对口,她来这里纯粹是打磨打磨一下自己而已,戴贺雪也会看人说话,不会随便乱说话。
她悠悠地替自己辩解:“你们只看到我现在活色生香的样子,那些曾经非人的日子,你们一次也没有见过,那时候,真的惨呀,每天加班到九点,下班后去上夜校,到家往往都是十二点过后,洗漱完毕,凌晨一点入睡。哎,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为了生存,已经是拼尽全力了,不付出哪里会见彩虹?”
办公室一阵沉默,只有手指碰触键盘的沙沙声。
“戴姐,我们公司的制度是不是改变了一些?”曾宇又关心地问道。
戴贺雪知道曾宇要说什么,肯定是指易可欣留下来升职的事情。不过,戴贺雪认为,公司里的事情,又关他什么事呢?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公司里的事情自有相关的人员处理,你就不要瞎操这份心了,而且,这个世界,总有一两个特殊的案例,是不是?”戴贺雪的话,有很多层意思,听的人可要用心去体会。
欧阳雨一听戴贺雪这打马虎眼的话,就不高兴,她追问道:“雪姐,你这可是要剥夺我们的知情权呀,工作我们当然是可以干得好好的,不过,公司里的一些规章制度我们也有权知道,劳动法也是那样讲明的呀。”
“是不是欺负我不懂法呀,动不动劳动法,公司里的律师团队可不是吃素的,法律顾问也是全香港最顶尖的,你们好好地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动不动劳动法,再怎么样,也要劳动了,才有法,没有劳动,就没有法,所以,先把事情做好,再来跟我们讲法律。”戴贺雪最适合这种胡缠蛮搅,骂人不带脏字,说理从不跑偏。
“雪姐,你这样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劳动,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一个公司的规章制度,员工是有知情权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什么好瞒的。”刘静也来凑这个热闹。
刘安妮一个早上都没有怎么出声。
刚开始是有深深的傲娇,后来又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再后来,看到陆庭非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现,那么有CP感,她的嫉妒心一下子就爆棚起来。她愤愤地说:“什么规章制度,难道就不可以有裙带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
几个人立马就闭嘴不说。
谁敢说呀,这么敏感的话题,只有刘安妮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脱口而出。一般人轻易不会说出口。
戴贺雪也觉得刘安妮有点过分,她轻咳两声表示警告。
刘安妮被嫉妒烧糊了,继续说:“女人嘛,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做得好,做得好不如长得好,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路开绿灯。“
曾宇用力地嗅了嗅鼻子,漫不经心地说:“谁撒醋了吗?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哪里呀,我怎么没有闻到。“欧阳雨没有理解曾宇的意思,急急地问,她就是一个马大哈,这么浅显的寓意,她也捕捉不到。
戴贺雪忍无可忍,一半严厉一半认真地说:“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嫉妒吗?“
刘安妮看着同事这样怼自己,立马替自己解释道:“没有啊,今天早上在一个朋友的朋友圈看到的。所以就转了过来,同你们合着说了一遍。”
戴贺雪叹口气说:“你朋友还真是活得明白呀,做个明白人,也够难的。”
刘安妮不是很理解戴贺雪的意思。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心里的郁闷,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