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弥留的感情

Alle丁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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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濛…”

    凌策回到了Yi所在的别墅。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以濛。

    很奇怪吧,还记得在学校的那段日子,巴不得天天见不到她。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现在就像是一个玻璃制品。

    他生怕他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碎了或是消失不见了。

    “凌策。”

    安以濛听到他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

    她也是。

    不知道为何,大概是没有了哥哥,她变得患得患失。

    生怕一眨眼,连这个曾经最讨厌的同桌都给弄丢了。

    “疼吗?”安以濛问。

    这时候凌策才意识到,他的额头,在刚刚躲避反噬而来的炸弹,而做出应激反应。

    猛地一躲,把额头碰青了。

    她的手不由得触摸了一下,那块明显的淤青。

    可是凌策,看到她这样担心,却怎么也疼不起来。

    “回来了?”Xi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他扯了扯嘴角,便当是看不到。

    不过他很讶异,这个小姑娘的包扎手法很厉害。

    随手拿起桌台上的纱布,然后她好像随身携带了碘酒之类的药品。

    “呀,真是生怕他受伤?”

    Xi啧了一下嘴,他的薄唇抿着,静静地看她包扎。

    并没有像是环绕好多圈那样不雅包扎,她用胶布封住沾满碘酒的纱布。

    刚刚好,就那么一小块白色,隐藏在微卷的黑色发丝下,丝毫不影响凌策的帅气。

    凌策摸了摸刚刚包扎的地方,好像还有她手指的余温,嘴角扬起。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驾驶这个东西。”

    Xi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真是把Yi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似的。

    “我前些年一直在Z城生活,地理位置也了如指掌,”凌策顿了顿。

    “还有,之前我也在贵族学校接受这一方面的培训。”

    Xi挑了挑眉,“贵族学校,嗯…”

    “你不了解这里,怎么看得懂方位的?”凌策问他。

    本以为,Yi奕总,就是一个心思缜密如海的人。

    没想到他的这个徒弟Xi,也好像有着深不可测的本事。

    “我没什么本事哈,你别这样看我。”Xi打趣地摆了摆手。

    “只是我觉得不难学,能看懂。”

    凌策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家伙。

    “你为何要距离屏幕那么近?”

    凌策问,因为他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感觉Xi观看方位时怪怪的。

    “这,我看不清血族的位置,”Xi指了指红色的眼眸。

    “视力不行。”

    “你为何要带面具,这怎么戴眼镜?”

    安以濛问了一句。

    抬头看了一眼安以濛,这小姑娘问住她了。

    “Yi给我的面具,我觉得不难看。”

    他抬了抬面具的边缘,正好位于他那英挺的鼻梁上。

    黑色的面具,透露着冷冽的光芒,慵懒又神秘。

    “话说,你长啥样啊?”凌策好奇。

    打了个哈欠,Xi摆了摆手。

    他拒绝回答这种诡异的问题。

    “那,你和奕总…Yi,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怎么认识的…”

    Xi咀嚼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修长好看的手托着下颌。

    “啊哈,你记性看来也不好。”

    听到安以濛这样吐槽,凌策“扑哧”一声笑了。

    Xi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薄唇轻启“你这小丫头”。

    安以濛怔了怔,随即也笑了笑。

    Xi和Yi不同,他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好像并不是难懂的家伙。

    但是Yi虽然不戴面具,却好像是以一副不真实的面容待人。

    安以濛收起碘酒,不小心把一团纱布撞到了地上。

    “小心些。”

    Xi捡起来,卷了卷纱布,塞到安以濛手中。

    凌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只是听到了铃声,就些许厌烦。

    他叹了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腹滑了一下接听键。

    “喂?妈…”

    是他妈妈打开的电话。

    别人不会如此急促,而且如果他不接,会接二连三地打。

    “凌策,你…你还好吗?”

    女人焦急的声音传到他耳边,不过焦急中有些试探,生怕他挂了电话。

    凌策还是听到了那一丝试探。

    “我在这边,挺好的。”

    凌策回应,“不用担心。”

    由于身边安以濛和Xi都在,他的语气不至于太冰冷。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那边的声音像是舒了一口气,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他。

    “没有和血族来往吧?”

    她声音太过于小心,小心到有些许颤抖。

    她真的怕凌策再如之航那样,毁在血族手中。

    “来往又怎样?难道要闷声躲着?”凌策声音愈发冷冽。

    “躲都躲不掉那也是命!”

    女人那边抖了抖,她停顿了好久,然后率先挂了电话。

    凌策听着扣断的电话嘟嘟的声音,气息由于刚刚一怒而急促。

    “……”

    “阿姨她只是担心你,”安以濛看了看他,“你不应该这样说话。”

    “……”

    “是啊,你不应该这样说话。”

    一声突然加兑进来的声音,让Xi站起身,果不其然,是Yi。

    Yi的银发松散地绑了起来,他有些许地憔悴。

    随手松了一下领带,Yi慵懒的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了。

    修长的腿自在地搭了起来。

    他的出现和剩下的三人形成对比。

    明明刚结束对血族的突袭,紧张的要死,而Yi像是在度假。

    “怎么能与你妈妈那样讲话?”

    他又问了一句,然后从玻璃几案下面拿出了珍藏的红酒。

    “习惯了。”凌策叹了口气。

    “因为我妈妈…她挺年轻的,很早就和她不爱的人生了我和哥哥。”

    安以濛想起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女人,确实很年轻。

    感觉凌策和她长的很像,好看的五官都靠遗传了。

    “你知道爱一个不爱的人,什么感受?”凌策问他们。

    “……”

    “青春全都给了那个男人,唯唯诺诺不敢承认对他没有感觉,这就是我妈妈过的生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没任何感情了…”

    “结果就是,离婚。”

    凌策把手机扔到一边,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讨厌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人的原因。”

    “爱一个不爱的人,这种感受,确实没经历过…”

    Yi翘着修长的腿,摇晃了一下高脚杯,眯了眯绿眸。

    “但是,我经历的,是无法去爱一个爱的人。”

    尽管爱,但不能爱。

    此话一出,让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