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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又提醒了一下,什么都要说:“孩子小就没那么危险,大了很危险,也不要吃太多肉一类的还有甜的。”
许老人人知道就算孩子小还是不安全。
大家都知道。
“菀姐儿你也没吃多少甜的和肉呀。”许老夫人又说。
稳婆也看少夫人。
许令菀说没有,上次提过就没有了:“吃得很少了。”
“那就是容易长大人,可能孩子小。”稳婆说。
“还是可能。”许老夫人又一句。
稳婆走后。
许老夫人让人多扶菀姐儿走动,一定要多走。
陆禹也吩咐。
珠儿杜鹃她们应声,许令菀也说自己会走,也会再少吃,到生的时候胎位会正的,她相信自己,也相信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到生时不用太担心。
许大夫人:“菀姐儿啊。”
许令珊说陪二姐。
陆禹他们脸色好了点。
之后许老夫人想去哪里上下香,她要找个寺庙,找个灵点的寺庙,求一下神拜下佛。
不知道有用没有?
可能有用可能没有。
找不到的话就在府里,府里也安了佛像,平时在里面礼佛,可还是寺庙好点,但边城这边寺庙的话。
她想着,问下禹哥儿?
菀姐儿怀了后一直顺利,没有过什么,到要生了不顺利了?
她也想求下签,同时也想起以前求的签,她带着菀儿她们一起去寺里求过签的,她想了一下菀姐儿求的签文。
上面没有说这个。
她不再去想了。
重新求神拜一下佛吧。
“边城有没有寺庙。”她问了禹哥儿。
“祖母你。”
陆禹听了看她,有没有寺庙做什么?祖母这是?
大家也看着。
许老夫人说了想法,说了她的想法,大家一时——
陆禹说没有,也多半没用,许老夫人知道,说她会在府里佛像前祈祷,许大夫人说她也是。
那干脆大家一起?许老夫人再开口。
许令菀:“会好的。”她又说声。
许老夫人出府的时候还在说这事:“怎么能一直没事,要生产有事。”虽说心中想过一直不要有事。
“娘。”许大夫人边叫边看她。
“光叫有用?”许老夫人睥她一下,许令珊不说话。
“珊姐儿书写完没有?”
许老夫人又看她。
许大夫人也看她。
许令珊说还在修。
“还在修,要修一年?”许老夫人问,许大夫人没说话,许令珊说修不了,要修完了。
“年都过完了。”
许老夫人再来。
三月往四月走。
许令菀陆禹在祖母她们走了,让大表哥扶她走走,她扶着大表哥的手还有珠儿杜鹃的,张嬷嬷也跟着。
慢慢走了几圈之后,许令菀累了,走不了了,回到里面,天气不冷就不用再用碳盆,她坐着,张嬷嬷她们一见赶紧问她怎么。
许令菀让她们按下手脚,热敷一下。
她们去了。
许令菀看大表哥。
陆禹:“晚上我回来再这样走一下,可你这样难受,走难受,不走不行。”
“没事。”许令菀勉强笑。
“早知道不生,不怀了,就不该再生。”陆禹道。
“就这一个。”许令菀附和着。
“你这家伙又不受人欢迎了。”她摸了下肚子看大表哥。
张嬷嬷她们给她按了热敷了。
晚上陆禹回来,果然陪她走了走,只是和早上一样,没有走太久受不了,许令菀还是坚持多走了一圈才回去。
陆禹心疼得不行,一直让人给她按脚。
半夜,许令菀睡得好好的一下子惊醒,从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生产了,一个人生产,真的是一个人生产。
当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她怎么叫人也没有人应她,也没有人进来,没有人回应她,她说痛要生了也一样,大表哥祖母娘他们不在。
珠儿杜鹃她们也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张嬷嬷也没有出现。
她只能一个人痛,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她想打滚,最后她摔到地上,更加的痛,就在这痛里,身下像是撕裂开来。
她一个人生产了,最后一直生不下来,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好像是胎位不对,她脑中当时都是稳婆说过的胎位不正会难产。
知道自己可能难产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生了。
可是出来的是脚,她自己都伸手摸到了,想拉没法拉,直到血一直流一直流,她隐隐听到血崩了。
血崩?还没等她想清楚,她身上发凉越来越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如何。
反正孩子也没生下来,自己也那样。
吓到她了,太可怕了。
她怎么会一个人生产。
怎么可能。
还有最重要的还是白天听了稳婆的话心里记住了,怕了。
这就是乱想的结果,她又念着事情不会发生,也不可能预示。
再度摇着头。
接下来她一个人喘息喘了好久还能感觉那痛,再看看四周,看看旁边的大表哥,才知道不是真的,不用担心害怕。
梦而已。
是的梦,噩梦也是一样,像以前一般。
她又捂了一下嘴。
才捂了嘴,不想。
旁边看似睡得死死的大表哥也一下子翻身起来了,像是也是做梦惊醒一般,她不由看过去看着就看着。
“大表哥。“过后轻轻叫了声。
想问下他,看他是不是真醒了。
而陆禹是真醒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菀儿生产,但是胎位不正一直生不下来,他在外面徘徊着,等了好久。
一直没有消息。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到了半夜,还是没生下来,只知道很不好,他一下就醒了。
醒了缓了下呼吸了下知道是做梦后,就听到菀儿声音。
让他再次坠入梦里般,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
一时有点分不清。
“夫君。”许令菀再叫。
陆禹这才分清,顺着她的声音侧头看向她看到了她,菀儿,只是菀儿你,你怎么也醒了,你怎么这样坐着也看着我?
他疑惑起来,再看四周再看她。
还是不明白。
许令菀感觉到大表哥视线。
外面有烛火。
现在都不灭了,灭了也会重点燃。
她看着大表哥:“夫君你?你怎么醒了,你好像吓到。”
“菀儿你也坐着,你这是?”陆禹没回答,也跟着问了起来,想听她说一说,一边想,伸出手摸了一下,许令菀靠着床榻,手放在后腰上。
揉了几把。
她:“我做了一个梦吓到醒来,你呢。”她再问,没有细说详细的说。
“也一样,我也做了梦,一个不好的梦,要是好梦不会这样,你也梦到,我。”
陆禹听了张了一下嘴,带着惊讶,不知道如何说。
“那夫君的梦是?”许令菀先问。
不好的梦不会和她一样吧。
“梦到啊。”陆禹对上她视线,本要说了,突然有点不想说,这样的梦有何好说的,又不是好梦,说了让菀儿高兴,这样的梦说了让菀儿多想?
菀儿。
许令菀:“夫君不说?”
“你先说下你的梦。”陆禹又道,说完也想到她说是吓醒的。
“也是一个不好的梦。”许令菀也不想说,说了让夫君担心?
他们心想到一处了。
“那,也许我们梦到一样的。”
陆禹出声。
“哦?可能。”许令菀也点头。
“那是一起说还是不说了?”陆禹问,他赞成不说。
“我梦到一个人生产,有点可怕。”许令菀只说了这点。
“菀儿不说了,梦罢了,哪里能当真,也不会发生,有为夫在,为夫梦到关内的事,我们再睡,继续睡,不要想了。”陆禹一听她说的就知道梦是一样。
他连忙截住她的话。
说起别的,让她再睡。
手放到她肩后,揽着她,慢慢躺下。
许令菀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