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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威武镖局这趟可不是走镖,而是为了神火门的悬赏令而来的。”赵姓镖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陈元与苏婉儿闻言眉头微皱,苏婉儿便欲起身问个清楚,却被前者给压了下来。
“悬赏令?赵镖头也感兴趣?”中年汉子诧异道。
“哈哈哈,神火门门主亲自发下的悬赏令,凡抓住两个逆贼的便可入神火门,终生得神火门之庇护,资源更是享之不尽,这等好事谁人不感兴趣?”赵镖头大笑道。
中年汉子轻轻点了点头,感慨道;“这一路行来,我也曾见过诸多前往五柱峰的江湖之人,这次悬赏令号召力可半点不小啊。”
“可不是嘛,五湖四海追杀令,多少年未曾颁布过了,也不知那二人究竟犯了何事,竟然能引得神火门这般那恼怒。”
…………
听到这里,陈元与苏婉儿收回了目光,低头喝茶了起来。
“陈元哥哥,没想到神火门竟然这么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苏婉儿愤愤道,仅是追杀也就算了,竟然还颁布悬赏令,这分明是将二人往死路上逼。
陈元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苏婉儿人多嘴杂。
正在诸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一行人缓缓从官道中走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气质不凡。
紧随身后的则是几位家仆,从表面看去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但犀利的眼神,凌厉的气势分明是从生死之间磨练出来才有的。
陈元眼神微眯,仅是看了白衣少年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适才还在四周讨论的人们也缄口不言,目光自白衣少年身上扫到随行马车上的几口大箱子。
箱子由鎏金铁锁锁着,一看便华丽不凡,里面所装的应该不是凡物,在场的都是常年在江湖厮混,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白衣少年在茶肆中扫了一圈,径直朝陈元所在的方向又来。
苏婉儿眉头微皱,刚准备起身结账,却被陈元眼神给拦了下来。
“敢问是否有人?”白衣少年收起纸扇,作揖行了一礼问道。
“无人,你坐便是。”陈元淡然道,丝毫没有拘束感,让人难以想象他竟会是被神火门追杀,闹得北海之滨都沸沸扬扬的人。
白衣少年也不客气,微微一笑,随意点了一壶茶水便自顾自饮了起来,四周一双双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随行的家仆如众星拱月般将其护卫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茶肆的气氛渐渐微妙起来,这些行走江湖之人目光齐聚,等闲之人哪里会这般神情自若,陈元心中早早得出了结论,此子不简单。
正在这时,一位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从原地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坐在正对面的同伴问道“叶老三,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吴大彪,你别以为老子怕你!”叶老三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本就朽烂的木桌直接应声而碎,木屑横飞。
“不见棺材不落泪,哼!”吴大彪冷哼了一声,同时一掌朝叶老三拍去。
二人扭打在一起,拳脚功夫之下,掌风赫赫,打的那叫虎虎生风,引得不少人叫好。
唯独陈元与白衣少年不为所动,陈元瞥了打的热火朝天的二人一眼,随后又看了看身侧的白衣少年,忽然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二人从表面看来的确是凶猛异常,招招式式势如猛虎,但是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一切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罢了。
在这茶肆之中演出这么一处好戏,恐怕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如果陈元没有猜出,这二人应是冲着白衣少年而来的。
果不其然,陈元才想到这里,便看见二人扭打着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一路震裂了不知多少桌木,不少人唯恐避让不及,被波及。
白衣少年轻轻摇动着纸扇,仿佛没看出对方的意图一般,而身侧的家仆则如同几座铁塔矗立在原地。
这时,叶老三,吴大彪二人已经扭打至陈元面前,正当众人看的眼花缭乱时,吴大彪忽然暴走,一掌朝白衣少年拍去。
掌风赫赫,所过之处传出一阵压迫空间之音,而且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陈元与苏婉儿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而白衣少年同样一副泰然自若之色,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
就在那凌厉的一掌即将拍中白衣少年时,只见他身侧的家仆忽然动了,猛地一刀斩出。
刀法之凌厉,出刀那一霎,众人只感觉后背一凉,目光所至之处,刀影径直化作了一道刀芒。
“哗啦!”
刀芒毫无悬念的斩入吴大彪的手腕中,伴随着一声入骨之音,吴大彪的手腕直接被斩断,那只断掌夹杂血迹冲天而起。
“啊!!!”
吴大彪死死的捂住手腕,发出一声惨叫之音。
而叶老三看见这一幕,脸色变换不定,似乎没有想到点子会这么扎手,只是犹豫了片刻,也不顾自己的同伴究竟是何下场,径直朝远处遁去。
白衣少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再次缓缓给自己满上一杯,自饮自酌。
而身侧的一位家仆突然暴走,化作一道残影朝叶老三追去,手起刀落已经达到内景前期你叶老三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沦为刀下亡魂。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弯曲的红蚯蚓,显得格外瞩目,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血煞之气。
在场的不乏行走江湖之辈,但看见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眉头微皱,胃里一阵云海翻涌。
实在是太快了,这一切几乎只在瞬息之间,而面前便多了一只断臂和一具尸体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得了。
做完这一切后,白衣少年将目光看向吴大彪。
此时的吴大彪已经不复刚才的霸道模样,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因为疼痛的缘故,身子在瑟瑟发抖。
“说吧,谁让你来的。”白衣少年淡漠的说道,仿佛没有一丝感情一般,与适才的温文尔雅之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什……什么谁让我来的。”吴大彪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异色,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呵。”
白衣少年轻笑了一声,手中瓷杯轻轻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