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有人!

大误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67书吧 www.67shu.org,最快更新我莫非修了个假仙最新章节!

    腥风血雨,血流漂杵。

    一个时辰的屠杀,囚崖宗明面上除了一处平台,其余地方早已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波动。

    踏着尚有余温的尸体,云凡默默的收集散落在各处的乾坤袋。

    对于杀人舔包,云凡自认为这是分不开的流程。

    毕竟耗费时间精力,没有回报收获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做。

    所谓舔包一时爽,一直舔包一直爽。

    这种渴望发现惊喜和不断发现惊喜的心情,一般人是根本理解不了的。

    “难怪落云子前辈一直催促我多出去经历厮杀,果真的发财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一条快捷之径。”

    云凡用术法抹除乾坤袋上禁制,将里面的物品统一归纳整理,收集在一起,面露喜悦的感慨。

    ......

    囚崖宗议事厅前方的平台上,躺着一群被禁锢修为行动的人影。

    人数不多,不过寥寥百余人而已,皆是金丹、元婴境界的长老,其中参杂着几位面色灰白的年轻身影。

    看到云凡如此行径,皆是怒目相视,已知对方不会放过自己等人,索性不再低声求饶,口中骂言不断。

    “魔鬼,这简直就是恶魔降世!”

    “我们囚崖宗何时招惹这么一尊邪魔啊!”

    “宗主呢,宗主怎么还不回来啊?”

    “只求上苍降下刑罚,惩戒这罪恶滔天之徒遭受万厄。”

    ......

    对于这些人的话语,云凡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想笑。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他们囚崖宗这数千年来,覆灭其他宗门时,又何尝置身处地的替他人着想过。

    两世为人,云凡早已明了善良终究得不到福报。

    遥想前世的自己,只因良心未泯,扶了一把不慎跌倒的老婆婆,便被讹诈一百七十六块钱的惨痛经历,全身积蓄在哪一刻弃明投暗。

    从此,纯真善良便化作清烟散去,徒留一颗冷淡无情的寒心跳动红尘。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

    对待囚崖宗的屠戮,云凡并未觉得过于残暴。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无辜与否,有的只是实力的强弱之别。

    因为:弱小便是原罪!

    耗费半个时辰,云凡再三确认没有遗落的乾坤袋时,这才转身飞到囚崖宗众人上方。

    看到满目的憎恨,云凡面色平静,手指轻点。

    噗!

    噗!

    噗!

    只见一道道身影撕裂,丹田处一颗颗大小各异的金丹缓缓显现,被云凡收入手中。

    这金丹主人身死,不过盏茶时间便会消散。

    这修道金丹,寻常之人根本无用。

    其上不禁带有各类斑驳的道蕴,甚至有的还参杂不少丹毒,甚至一个不小心引爆,自身都要遭受厄难。

    正因如此,金丹也就无人触及,随着主人身死逐渐消散。

    在韦俊子等人的骇然注视下,却见云凡张开嘴,如同吞服丹药一般,将手中十几颗金丹缓缓吞入腹中。

    金丹入腹,瞬间化作分解消散,大量的能源涌入丹田,原本消耗的金丹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不过片刻,十几颗金丹皆被消化完全,仅仅恢复了两颗爆裂的金丹。没有办法,旁人的金丹品质参差不齐,瞬间能够恢复两颗,已是极为难得。

    先前一战,消耗了足足十颗金丹,现如今还有八颗没有恢复。

    想到这,云凡扭过头看向平台上其余人。

    囚崖宗众人被云凡这么一看,顿时面色苍白,浑身颤动不已。如今云凡淡薄无情的模样,赤果果的就是魔教恶徒。

    甚至在他们的眼中,已经看到云凡那极度饥渴的表情,似乎对于对方而言,自己等人不是失败者,仅仅只是作为补给的食物罢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绝望的嘛?

    “宗主呢?宗主何时回来啊?”

    “我还不想死,我才二百五十岁,我还年轻啊!”

    几位年轻金丹弟子,面露绝望惊恐,躺在地上无声的呻吟,祈求希望降临。

    “云凡,今日你如此行径,已经坐实了魔教之行,不怕被万千宗门联合围剿嘛?”

    韦俊子元婴被牢牢的禁锢在体内,看着对方不断残杀宗门长老,顿时开口怒吼起来。

    “有道是面丑嘴臭者,最为招惹烦,你倒是两者皆占啊!”

    云凡倒也不怒,毕竟和将死之人怄气,实在是有辱风度。

    将所有金丹修士的金丹炼化完毕,此时体内的金丹数量已经恢复了四颗,云凡随即将目光移向仅存的十几位元婴修士身上。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住手啊......啊!”

    随着一声声凄厉惨叫,一个个不过拳头大小的元婴,被云凡强行从囚崖宗诸位长老的肚子里扯了出来。

    失去了元婴,却见囚崖宗长老一个个如同朽木,仿佛是风干的古尸,干皱的表皮耷拉在骨骼上方,狰狞的面容上一颗颗暗淡的眼球凸起,至死不曾瞑目。

    云凡坐在颤抖的韦俊子身旁,当其面将一个个元婴塞进大嘴里,如同啃食瓜果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嗝~

    直至十几个元婴吃完,云凡摸着鼓胀的腹部,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元婴的能源比之金丹强大了数十倍,十几颗元婴入腹,不仅自爆的金丹全部恢复,甚至残余的道韵也被吸收,丹田内又新增2颗道丹。

    “果真,战斗才是增长实力的最快途径啊!只不过打打杀杀,终究因果太多!”

    云凡摇了摇头,长叹道:“所以,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须要斩草除根方稳!”

    韦俊子心中已经绝望,他狠,对方比他还狠。

    以前他们囚崖宗攻打其他宗门,也不过是屠杀大半,一些可用之才,倒是被带回宗门培养。

    对方这完全就一个不留,从上到下屠戮个遍,不给败者一丝丝希望。

    明明先前很多弟子溃逃求饶,可是回应的依旧是漫天的术法轰击。

    看到韦俊子那绝然的神情,云凡张开森白的牙齿,朝着对方咧嘴一笑。

    “给你考虑这么长时间,莫非道友真的求死不成?”

    听到此言,韦俊子眉头一皱,怎会不知云凡所言何意,随即冷哼道,

    “今日我已不可能独活,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落于如此境地,老夫并无怨言悔意!”

    宗门已毁,纵使今日能活,往日树敌无数,他又能苟活到何时。况且,对方方才话语,已表露决然不会放过自己。

    如此,韦俊子此时心无畏惧。横竖都是一死,多说已无益。

    “你倒是难得的坦然,你是囚崖宗大长老,临死之前,可有遗言?”

    云凡耸耸肩,感受到体内能源消化完毕,站起来看着韦俊子,神念笼罩在对方丹田深处。

    “你很强,放眼整个洛阳郡,恐怕无人是你对手。”

    韦俊子面容苍白,嘴角却含着微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估计大燕国已经有许多宗门势力盯上了你,你认为你又能比我多活何时?”

    “哦!既然遗言如此无趣,那你可以死了!”

    说完,云凡神念一动,将对方的元婴吸了出来。

    看着失去了元婴滋养,逐渐枯萎的韦俊子尸首,云凡张口将对方稍大的元婴吞入腹中,随即丹田内道丹的数量再次增加,数量已经达到九颗。

    收起乾坤袋,云凡身影一动朝着先前标记的几处宫殿阁楼飞去。

    一个宗门的发展,唯有三样东西必不可缺。

    功法秘籍为其一,

    丹药宝器乃为二,

    灵山宝地则为三。

    这三样齐备,才能产生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支撑着一个宗门走向繁盛。

    只不过先前大战,囚崖宗的灵脉已经被护宗阵法抽取枯竭,需要数百年蕴养才能逐渐恢复。

    云凡的目的,自然是囚崖的藏经阁及藏宝阁这类地方。

    秉持着勤俭持家的优良品德,一番收刮,挖地三尺。

    待到乾坤袋实在容纳不下之际,云凡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囚崖宗,随手几道火光,将漫山遍野的尸首焚毁。

    火势蔓延数万里,烟尘弥漫八方,炽热的温度好似熔岩翻涌,不断地朝着囚崖山脉四周传播。

    山火焚烧足有七天七夜,才在一场漂泊大雨中渐渐停熄。

    待到周边宗门来人查探之时,囚崖宗早已化作云烟,消散在历史长河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此时此刻,昭榭与布举两人灰头土脸,躲避在离宗门十万里的一处山洞中。

    两人心神巨颤,这几日囚崖宗方向的火光冲天四起,将天际都染红了大半。血红的积云堆积,似乎在为无数惨死的宗门之人哭泣。

    山洞外大雨不止,将原本炙热闷燥的山洞带来一丝清凉。

    “布举道友,对方或许早已离去,此时正值大雨,不如就此逃离,远走其他郡?”

    昭榭依靠在有些潮湿的洞璧上,望着对面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问道。

    “急甚,眼下情况不定,说不定对方就守在附近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布举长老狠狠的白了一眼昭榭,看着对方双袖空荡,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先前的宗门三长老,何等的威风八面,如今沦落如此,还不是任由我摆弄?

    “当时候遇到危险,直接将其抛弃,倒也能为我赢得一线生机。妙哉,妙哉!”

    想到这,布举心中多了一丝轻松。这几日的心神高度紧绷,饶是元婴中期的修为,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

    看着满地散落的骚臭狐毛,布举心中又是一阵无奈。身为一位阵法高手,此时此刻依靠妖兽皮毛遮掩自身气息,这着实令人无奈。

    没有办法,对方既然能够攻打囚崖宗,实力至少也是化神境界。

    那个境界的高手,他可没有信心仅仅依靠隐匿阵法,便可以躲避对方的探测。因此,这满地的狐狸毛,便是他心中的第二重保障。

    大雨磅礴,好似珠玉接连砸落敲击在山洞外的岩崖上,仿若奏响的乐曲,令人心醉其中。

    啪嗒!

    啪嗒!

    哒!

    哒哒!

    “有人!”

    原本密目的昭榭,突然睁开双眸,朝着洞口望去。

    布举也有所察觉,手中捏着阵盘,身影稍稍后退一步,紧紧的注视着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