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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傅瑾从袁温那里拿了单立渊以前的病历资料便约见了肖律师。
咖啡厅,肖律师将病例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对面的单傅瑾,“单总,有了这份资料一定可以治单立渊的死罪。”
单傅瑾摇摇头,“如果我想他死,我直接将病例资料交给警方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交给你?”
肖律师疑惑了,“那单总的意思是……”
“我让你当他的辩护律师,让他活着。”
“啊?”肖律师更懵了,费尽心力的将单立渊送进警察局,难道不是为了将他绳之以法治他的死罪?
单傅瑾视线望着窗外,隽黑眼眸中是被他压制的一片死寂的沉静,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肃杀的气场。
爸妈的死,蔡尔岚坠楼,单立鸿无辜坐牢,单唯一绑架重伤,万芊身体里的两个孩子,苏又菱的死,梁鹤的死里逃生……
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单立渊万死难赎其罪!
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单立渊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死去?
没有什么比众叛亲离更让人痛苦和绝望,他要让单立渊生不如死的活着。
肖律师望着单傅瑾冷峻,高深莫测的脸试探性的问:“单总是想救单立渊?”
单傅瑾收回视线望向肖律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在监狱里了此一生吧。”
肖律师一脸为难,“单立渊杀害了这么多人,本来没有这些病例资料他可以脱罪,但是如今有了这些资料,加上警察那里的人证物证,只怕……死罪难逃。”
单傅瑾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淡笑,脱罪他休想,死罪……更是妄想,“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人虽然都是他指使杀害的,可是他并没有亲自动手,你可以从这里入手。”
肖律师想了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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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傅瑾回到家的时候,床上并没看见万芊的身影,卫浴间方向传来哗哗的水声。
单傅瑾抬脚朝卫浴间走去,直接将门拉开进去。
万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胸前,“你干什么,我在洗澡,快出去。”
单傅瑾只是担心万芊,因为她之前说浑身发软,加上她大着肚子,他怕她摔跤,就什么都没想便走了进来。
但是当他看见水蒸气的淡淡白雾中万芊白净的身子,还有因为怀孕而胀大的两团雪软,单傅瑾浑身流过一窜电流,下腹瞬间紧绷。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单傅瑾眸光幽深的走到万芊身旁,抬手覆在她饱满的额头上,烧已经完全褪下去了,不敢做任何停留,转身往外走,“我让苏妈上来帮你。”
说出来的话已经带了一丝黯哑。
“不用,我自己可以……”万芊话还没说完,卫浴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万芊不禁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和因为怀孕略显臃肿的身材,嗓音幽怨的低声嘀咕,“我的身材有这么吓人?他连多看一眼都不肯?”
苏妈急急忙忙上楼来到卧室的时候,万芊已经从卫浴间出来了,她不习惯光着身子给别人看,更不习惯别人的伺候,迅速冲了一下,裹了单傅瑾的睡袍就出来了。
“苏妈,我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有事你叫我。”
“等一下。”万芊叫住转身准备出去的苏妈,“傅瑾呢?”
“单先生在书房。”
“知道了,你去忙吧。”万芊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来到衣橱前准备拿睡衣换上,她没有穿睡袍的习惯,而且她刚才太匆忙里面什么都没穿,单傅瑾的睡袍又大,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万芊总感觉到处漏风。
拿了睡衣准备换的时候想起刚才单傅瑾着急忙慌出卫浴间的画面,手上的动作顿住,沉吟了两秒,轻咬着唇瓣又将睡衣挂了回去,转身出了卧室朝书房走去。
万芊推开书房的门,单傅瑾长身玉立单手插袋站在窗边抽烟,男人伟岸的脊背,看着让人心安。
单傅瑾听见声响,转头见万芊走了进来,急忙将手中的香烟捻灭,走过去习惯性揽住她的腰,视线落在万芊身上明显大了一个套的睡袍上,“这么穿不冷吗?”
“房里有暖气,不冷。”万芊转过身想抱住单傅瑾的腰,但是肚子太大,顶着,够不着,便只能拉住他的双手,望着他微蹙的眉眼,问:“有烦心事吗?”
刚看了她的身子,现在心烦意乱算烦心事吗?
单傅瑾浅浅勾了一下唇角,“没有,不是没劲吗?去沙发那儿坐着。”
其实万芊睡一觉起来基本上好了,人也有劲了,但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拉着单傅瑾的手一起朝沙发走去。
单傅瑾坐下见万芊站着不动,问她,“怎么不坐?”
“我要你抱我。”万芊轻咬了下唇瓣,俏脸微红的看着单傅瑾吴侬软语。
单傅瑾宠溺的笑笑,长臂一伸,万芊便坐落在他腿上,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正准备去抚摸她的肚子,一垂眸便看见万芊白花花的大长腿。
还有,因为坐下来的缘故,加上睡袍太大,下摆整个分开到了腿根处。
单傅瑾抽了好几根烟才堪堪压下去的火,一瞬间又被勾了起来,而且呈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全身。
单傅瑾下一瞬咽了一下喉管,眸光一瞬间变的无比幽深,再看下去,估计会流鼻血。
单傅瑾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抬眸看向万芊,大手将万芊腿上分开的浴袍抄在一起,哑声说:“里面怎么不穿衣服?你烧刚退,小心又着凉了,快去将衣服穿上。”
万芊秀眉微蹙,“还不是你,要去叫苏妈上来帮我洗澡,我不习惯光着身子给别人看,急急忙忙就只能这样了。”
单傅瑾泛着浅浅光泽的墨眸浮现缕缕宠溺的笑意,“还是我多事了?”
“本来就是。”万芊微嘟着嘴,垂眸看着将自己裹的紧紧的睡袍,秀眉蹙的愈发紧了,都对她无动于衷了么?
万芊微微转身,双手攀上单傅瑾线条流畅的脖子,视线落在面前五官俊朗气质卓然的男人身上,孕妇那点多愁善感和胡思乱想的念头都冒出来了,“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单傅瑾俊眉微挑,嘴角若隐若现勾了勾,“你怎么会这么想?”
万芊放开被她咬的发白的唇,“你就说有没有嫌弃我?”
单傅瑾笑着摇头。
万芊盯着单傅瑾立体的五官看了一瞬,纠结了片刻还是将心里的不痛快说了出来,“那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嗯?”单傅瑾微微蹙眉,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没看你了?”
“就刚才啊……刚才我洗澡的时候……”万芊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单傅瑾眉眼噙笑的看着神态羞赧的万芊。
“我是让你出去了,可是……你也不能毫不留恋的就走啊,怎么说我也光子身子在,对你就没有一点诱惑力?你就一点也不想多看一眼?”
万芊说着小嘴又翘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略显臃肿的身材,嗓音幽怨,“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我长胖了,身材走样了,所以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还不都是你,天天就知道让我吃饭睡觉,现在好了,养胖了又开始嫌弃我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又想女人给你们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还想女人身材和没生孩子前一样,苗条有手感,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单傅瑾越听眉头蹙的越紧,看着面前低着头一脸怨妇模样的小妻子,有些哭笑不得,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出声打断她,“我什么时候说你胖了?”
万芊抬头,眨眨眼,“你没说吗……”下一瞬,“虽然你没说,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表现出来了。”
单傅瑾似笑非笑的看着万芊,“表现出来我嫌弃你?”
“嗯。”
“因为看见你的身子我掉头就走所以是嫌弃你?”
“嗯。”
“……那我应该什么反应?你怀着孕,又刚生过病,难不成我应该不顾一切的要了你?”单傅瑾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嗓音已经明显变的沙哑发紧起来。
万芊咬着唇瓣摇头,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起码……你也应该表现出那么一丝丝留念吧,可你是云淡风轻的转身就走。”
他抽了几根烟才将体内的火堪堪压住,她还说他云淡风轻?
单傅瑾惩罚似的轻轻掐了一下万芊的大腿,“知道我为什么抽烟吗?”
“心烦。”
“那我为什么心烦?”
“我怎么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不是问你了吗?你说没事……”
“因为你……我转身就走是因为怕控住不住自己对你的渴望而伤了你,我抽烟是为了压下体内翻滚的热浪。”单傅瑾如愿看见万芊惊讶呆若木鸡般的表情,凑近她,“这个答案你满意?”
男人滚烫的呼吸突然凑近,喷薄在万芊脸颊上,肌肤像被放在火上炙烤般滚烫。
万芊将头往旁边偏了偏想避开他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嘴角微弯,心里像灌了蜜汁似的,那蜜汁瞬间在身体里弥漫开来,“我不知道是这样。”
单傅瑾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万芊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里雪软半现,沟壑明显,“所以你穿成这样过来,是想勾.引我?”
“不是勾.引……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
单傅瑾拉住万芊的手放在下腹挺立的某处,“试出来了?”
万芊小手像碰见什么烫手的东西,急忙往回缩,“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嫌弃你吗?”单傅瑾目光灼灼的看着万芊。
万芊急忙摇头,“不嫌弃。”
“还要试吗?”
万芊再次摇头,“不试了。”
单傅瑾突然捏住万芊的下颌,狠狠的吻住她的唇,没有温柔舔舐,直接攻城略地,用力允吸,仿佛想将她整个拆吞入腹。
良久,单傅瑾才将快要窒息的万芊放开,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以后别这么折磨我,嗯?”
“不……不敢了……”万芊被吻的脸颊绯红,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
“快去将衣服换了。”
“哦。”万芊急忙从单傅瑾身上起来,视线还下意识看了一眼某处。
单傅瑾顺着万芊的视线看向自己小腹处支起的小帐篷,喉结猛然滚动,“还撩我?”
“我没有。”万芊急步出了书房,来到卧室靠在门口墙边,手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被他吻的气还没顺过来。
当晚单傅瑾在副卧睡的,没法办,冲了几个凉水澡才将身体里奔腾的燥热压下去,不能再看见万芊了,看见她那张俏娇的脸,他就血脉偾张。
男人果然不能禁欲太久,容易失控啊!
**
一个星期后,警察局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整个警察局飘荡着单立渊愤怒的大吼声。
单立渊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以指使他人杀人罪,指使他人绑架罪,被判无期徒刑。
而张辉以直接杀人罪被判死刑。
今天便是单立渊从警察局移交地方监狱的日子。
一个警察推着单立渊的轮椅,旁边两个警察一个人架着单立渊一只胳膊,将他压在轮椅上,因为前几次单立渊挣扎的厉害,一个警察根本制不住他,没办法才又来了两个警察帮忙。
此时单立渊脸红脖子粗的还在剧烈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见瑾儿,我要见瑾儿。”
一路挣扎,三个警察废了好大一番力才将单立渊弄进警车里。
单立渊到了警车里更加不老实,如发疯的野兽,几乎是拼尽全力不要命的挣扎,双手被手铐铐住,便用手肘在车门上撞。
警察过去阻止,他更是直接用头撞人。
猝不及防,警察被撞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被撞的肚子疼的龇牙咧嘴。
后来见单立渊是在闹的厉害,怕在路上出事,警察便去将韩冰请了过来。
韩冰来到警车旁的时候,正好听见单立渊歇斯底里的嘶吼:“放我出去,我要见瑾儿,你们想杀人灭口,我的瑾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韩冰猛然拉开车门,车里,三四个警察都围在单立渊身旁,抓的抓手,按的按头,场面一片混乱。
韩冰沉着脸冷声开腔,“放开他。”
“韩队,他……”
“没关系,放开他,他这个样子还能跑了不成?”韩冰视线意有所指的看着单立渊不良于行的双腿。
警察放开单立渊。
冷不丁没了束缚,单立渊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脸直接撞到了车厢地板上,应该摔的挺重,只听见他一声闷哼,之前混乱的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
韩冰抬脚进了车厢,在靠边的一字长椅上坐下,视线落在倒在车厢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单立渊身上,“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杀了单傅瑾的父母,他恨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管你?”
“你胡说,我才是瑾儿的父亲。”单立渊瞬间又来了劲,顾不得脸上和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却因为双手被拷,不方便用力,加上下半身毫无知觉无法动弹,挣扎了几次都没能起来。
整个人趴在地上,身上的囚服又脏又乱,头发也凌乱不堪,让人无法相信他就是桐城大名鼎鼎温润儒雅的单二爷。
韩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别妄想从这里出去了,监狱将是你一辈子的归宿,袁老不会管你,上次他从警察局走的时候就和我说了,以后别打他的电话。
至于单傅瑾你就更别指望了,你许多罪证包括你二十多年前的病历资料都是他给我的,你觉得他还会管你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单立渊大吼一声,双目圆睁,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悲痛和绝望,“你骗我,对,一定是骗我,我要见瑾儿,我要见瑾儿……”
单立渊满身狼狈拖着不能动的双腿,被拷着的双手吃力的朝韩冰那边爬,好不容易爬到他脚边,已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仰起头,乞求道:“韩队长求求你,让我见见瑾儿……”
神情卑微可怜,哪还有往日半分高高在上和难以企及?
“不是我不让你见他,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是他不愿意见你。”
单立渊仿佛没听见韩冰的话,双手拉着韩冰的裤管,额头在手腕处的手铐上磕的砰砰作响,一个劲的说:“求求你……求求你……”
韩冰眉眼泛上冷厉之色,骨子里的嫉恶如仇让他很想一枪将面前这个丧尽天良的男人打死,可是偏偏单傅瑾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还请肖律师来给单立渊辩护,免了他的死罪。
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韩冰虽然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警察,但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了单立渊也只不过是气不过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自然不会知法犯法。
单立渊这样闹也不是个办法,韩冰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单傅瑾的电话,然后打开免提。
目的是想让单立渊亲耳听见单傅瑾说话,然后彻底死心,这样他才能安静下来,否则押送他也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电话一会儿就接通了,韩冰率先开腔,“有时间吗?”
单傅瑾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什么事?”
韩冰视线看向一脸期盼望着他的单立渊,“单立渊想见你。”
“没时间。”回答的干脆利落,嗓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单立渊眼中的希望一寸寸瓦解,但还是紧紧握住韩冰的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腕,努力支起上半身,朝着电话喊:“瑾儿,瑾儿,我是你二伯,你来看看我,我不要你救我出去,我只希望你来看看我……”
那边沉默了几秒,再说话隔着电话都能让人感觉那端的冷气,“我和你的亲情早就在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身边的亲人时断了,我不会去看你的,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单立渊面色一片灰白,绝望如黑暗般将他吞噬,颤抖发音,“瑾儿……我将你看的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难道你忘了吗……为了你,我……”
“够了!你还想用一双腿将我道德绑架到什么时候?”单傅瑾染了怒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吼了过来,“就是因为我的纵容才让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若再姑息你,说不定你下一个想杀害的人就是芊芊,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我和你从此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嘟嘟嘟……
那端直接将电话挂了。
单立渊面如死灰的趴在地上,眼神空洞,毫无焦距,仿佛身上的精气一瞬间被抽干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生机。
韩冰起身下车,吩咐手下,“走吧,他应该不会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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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万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单傅瑾坐旁边安静的给她剥桔子。
旁边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万芊探着身子准备去接,单傅瑾说:“我来吧。”
“不用,你手上黏,我接。”万芊将身子又往电话那边歪了歪,总算抓着了,拿起话筒放到耳边,“喂……袁大哥……真的吗……好,我……我……我马上过来……”
万芊挂了电话,神情激动的从沙发上哧溜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喊大叫,“阿靖醒了,阿靖醒了……”
然后又跳到单傅瑾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又蹦又跳,“傅瑾,阿靖醒了,你听见没有阿靖醒了,快快快,和我一起去……啊……”
单傅瑾见万芊说着说着突然“啊”了声,神情立刻紧绷起来,忙问她,“怎么了?”
万芊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扶着圆滚滚的肚子,“疼……傅瑾,我肚子疼……”
一向沉稳如山的男人慌了。
单傅瑾丢了手里剥到一半的桔子,顾不得洗手,扶着万芊满脸焦急的往外走,“我们去医院,一定是你刚才又蹦又跳动了胎气,怎么样疼的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