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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隐藏起来,住在深山老林肯定不如扎堆在人海里。
毕竟人多眼杂,气息也混乱,只要自己隐藏的好定然不容易被发现吧!
古语不也云,大隐隐于世。
出世入市皆是修行,她暂且随着自己的心意走。
张蕊离开水边半日后,云海与张家老祖驾着飞剑来到了她丢弃协会会员卡粉末的地方。
“她并不在这里。”张家老祖说。
他手里的血引铃,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明显的,张蕊不再此处。
云海却是反手将自己的会员卡收了起来,“她的会员卡正事在此处毁掉的。要先寻找些协会会员卡的残片。”
若能寻到会员卡残片,通过卜算搭配协会会员卡毁灭时间推算,定然能够得出张蕊的下落。”
其实只要知道张蕊毁灭会员卡的精确时间,然后计算张蕊最远速度,以此处为圆点便能够很快圈出张蕊大致的逃离范围。
张家老祖也不说话,只是探出自己的神念在周边扫视。
云海健壮也将自己的神念放出,在周边搜索起来。
半晌,未果。
“不如将消息公布出去,集众仙门之力将此地搜索一番。”
张家老祖收起手心中的血引铃,如是说。
云海将自己神念放到极限都没有捕捉到任何线索,于是默认了张家老祖的建议。
两人转身离开,随即便有少年身影在空中凝实,不是旁人正事王子诺。
他看着云海与张家老祖离去的方向,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这些人想要对张蕊不利,自己若动手解决了会不会更难寻到张蕊的下落?
他虽不知道张蕊的神念已经突破了凡尘界之最,却也隐约感应到她有所不妥。因为她把自己的气息全部抹去,王子诺无奈丢失她的踪迹,此时万般掣肘。
罢了,还是先找到张蕊的好,那些家伙什么时候解决都不是问题。
王子诺瞧了瞧水中,一个纵深跃入水中化做一尾小小鱼儿。小鱼儿在周边的水草从中穿行,向那些藏匿在其中的水族打探消息。
不久后,王子诺破水而出,往张蕊离开的方向追去。
外界已经因为张蕊手头无数灵石的事情沸腾了,且谣言四起,说张蕊手中有极品法器、说张蕊储物袋中还有一张藏宝图可以寻到其他宝物、说张蕊从上古遗迹中得到了离开凡尘界的方法云云。总之,几乎凡尘界所有的修士都不淡定了,能忍受灵石诱惑的就不多,更何况还有法器、宝藏、离开凡尘界的诱惑。
未等云海与张家老祖传出围山搜索张蕊的消息,外界但凡与张蕊相关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李兰兰、向雪儿、张敏、张久富等张蕊的小伙伴被人拘禁起来;青岩县的张家一夜间被人连锅端,张舒雅、张舒丽等修士遭受到了与张蕊小伙伴们同样的对待;彩云观青姑与杨雨欣师徒被围困在彩云观里,与软禁无疑;苏市长与苏夫人的家中也遭遇了修士们的洗劫,他们夫妻两与向连军、熊哥一家子都被绑去了,成为逼问张蕊去向的人质。
苏市长气的高血压都犯了,只给下属们留下一个前往青岩山实地勘察的表面说辞,便被人带着去了青岩山脉中。
不同的修士势力带着他们自以为对张蕊来说最重要的人,沿着青岩山外围开始朝山脉中心搜索。一面走,一面喊话,若张蕊一直躲着不出来就要将他们手里的人质给废掉。
张家老祖与云海碰见的,便是如此这般浩荡的队伍。
当张家老祖见到自家子孙成了旁人的俘虏,气的脸充血成了猪肝色。
筑基期巅峰的威压放出,直逼那边被捆缚的张舒雅、张舒丽及躺倒在地身形虚弱身上还冒着黄色莫名其体的张继国。
“尔等庶子,竟然敢辱我张家子孙,且簌簌受死。”张家老祖威压尽放,气势汹汹杀戮了人群中。
他一个上古活下来的老怪物,斗法经验自然不是如今凡尘界没落修士门派教育出来的弟子能够抗衡,很快便是哀鸿遍野。
云海在一面看着,做壁上观。
远处绑着李兰兰、向雪儿、张敏、张久富等人的修士门派自然也关注到了绑架张家人的下场,顿时互相交换起消息来。
“让下面的人查一查,我们绑的这么些人背后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靠山?万一有什么遗漏,就不好了。”
毕竟还没来得及分宝呢,若要如他们那样吃大亏,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被张家老祖这般一闹腾,个掌握了“人质”的门派纷纷拨出一批人去打探消息。
若从高空鸟瞰这一切,则能够很明显的看出大大小小数百股修士势力,正从外围往青岩山山脉包抄。被张家老祖所搅局的地方被拖住了脚步,其他区域的包围线便也同时一顿,半日后方才继续前行。
青岩山山脉中心区域,逐渐缩小。
某悬崖峭壁所围拢的盆地中阡陌交通,一栋栋水泥所建的小别墅星罗棋布,打眼看去只以为此地乃是个与世无争的村落。
只除了,这些人穿着全部是黑袍古装,且居民大部分窝在家中足不出户,村中也不闻人声。
中间最豪华的水泥洋房地下室有一处秘密闭关之地,此时闭关洞府处有人躬身回禀:“殿主,外面修士们开始围山了。按照他们的速度,不超过七日便能搜索到这边,请您示下。”
闭关洞府悄无声息的划开了一道石门,一个黑着半张脸的少年踏着黑暗大步而出。若非知道这人是从地底下的闭关洞府中走出,旁人只怕回以为是低下的恶鬼爬出了人间。
“殿主有令,将外界迷踪阵开启,能拖一时是一时。殿主神功即将大成,此时万万不得惊扰。”
“是,少殿主!”
来人躬身,正要退下,却又被唤住。
“对了,张蕊的消息散布出去后效果怎么样?”半边脸扭曲着,顺带着连他另外半边正常的脸让人看起来也觉得可怖。他手中转悠着一干不起眼的烟斗,像是小孩子玩儿着刚得到的新鲜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