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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姝可以指天发誓,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她差点就发出了大反派的笑声。
不过为了在舅舅面前维护一下形象,她还是把笑憋住了,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问道:“啊,他怎么说进去就进去了,我说他最近怎么还钱这么痛快……唉!真是糊涂啊!”
听得屋子里其他人一头雾水。
唯有霍旬隐约猜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尴尬地把脸转到别的方向去了。
二舅舅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外甥女偷偷和上海的黑市老大做了什么交易,没准还以为她心慈手软了……
电话那头的叶廷谦听了于静姝的话,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既然自己做了这种事,就得承担后果。阿姝,你可不许因为一时心软,再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于静姝有点纳闷儿,“于承业都进去了,我还怎么和他有牵扯。而且他倒卖黄金,这事罪名应该挺大吧?”
“我和法院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说是最近没那么严了,于承业是头一回被抓住,主谋也不是他,比他罪名重的那几个有过案底的,还有一个姓段的主谋,都是重判的,于承业运气好,判了无期。他服刑期间,可能会申请与你见面,他当初干这行,多多少少和欠钱的事有联系,我打电话过来也是提醒你,无论方不方便,都别去见他。”
于静姝心说便宜于承业那小子了,嘴上却答应得很痛快,“你放心吧二舅舅,我不会去见他的。”
叶廷谦这才放下心,又和于静姝说了上海这边的近况,问了她最近过得如何,学业紧不紧,聊了二十几分钟才挂断电话。
等于静姝把电话一放下,方小檀就立刻问道:“叶叔叔不让你见谁呀?”
“于承业,他最近因为倒卖黄金……进去了。”
耿兰听见这人和于静姝一个姓,便说道:“有的亲戚就是这样,发达的时候想不到你,落难了就想着让你帮忙了。这种人你就是帮了,以后也未必记得你的好。”
于静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我亲戚,是我生父的养子,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可没义务管他怎么样。”
耿兰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多问人家的家务事。
生父的养子……
这关系听着咋这么乱套呢?
这年头除非自己不能生,否则谁会领养别人的儿子啊?
而且管自己爹叫生父,可见于静姝是很不待见她爸的。
耿兰到底是结过婚的人了,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便没再说什么,又和于静姝几人聊了一会儿,就回西厢房给自己和孩子做晚饭去了。
晚上于静姝和霍旬回了卧室,就讨论起了这件事的细节。
“于承业的欠款都还完了吗?”
霍旬一向对于静姝有多少钱不是特别关心,只是两人毕竟生活在一起,于静姝每次收到汇款,他当然不可能看不见。
他隐约记得,上次于静姝收到上海那边的汇款,还是在沈阳的时候,按理说于承业要是把钱都还了,于静姝应该至少会和他提一句,既然她没提,这钱大概率就是该没还完。
于静姝如霍旬预想的那样,摇了摇头,说道:“还差两千多块,不过魏金铭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我也能理解,就看他过段时间会不会和我解释这件事了。”
“看来黑市那边的情况确实比从前乐观多了,否则魏金铭应该不会急着动手。”霍旬也能猜到魏金铭动手的原因,于是说道:“他应该是怕个体经商的政策未来会放宽,所以才急着把自己的死对头送进去。”
“是啊,从于承业判无期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再晚一步,段嘉祥的花生米可能就吃不上了。”
于静姝说这话的时候,趴在床上,晃着两个白生生的小脚丫,因为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披散在肩膀上,看起来格外乖巧。
霍旬的注意力变得有些不集中,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抓住了于静姝的脚踝,和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
于静姝脸颊发烫,把自己的脚抽回去,红着脸嘟囔,“你干嘛呀?”
“感觉你哪里都长得很小。”霍旬想起刚才托在手上的小脚丫,莫名地觉得可爱。
然而这句话听在于静姝耳朵里,却不是什么好话。
她语气有点危险地反问,“哪里都很小?”
说着还往霍旬身前凑了凑。
霍旬视线往下瞟了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是说那个,那个……刚刚好。”
“哼!算你识相!”于静姝回到自己的位置,气哼哼地把被子盖到了下巴尖儿。
霍旬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满怀,像个大狗狗似的讨食,“我这么诚实,有没有奖励?”
“你去把门锁上。”于静姝两只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霍旬,故意使坏说道:“我带你去钓鱼。”
霍旬听了前半句话还挺兴奋,结果热情刚来就被后半句话一瓢水给浇灭了。
如果他头上有两只兽耳,此刻恐怕已经耷拉下来了。
不过于静姝的话,他当然还是会听的,所以还是下去把门给闩上了。
于静姝拉着霍旬的手,带他进了家园,欣赏了一会儿某人欲求不满的表情,才凑到霍旬耳边,问道:“霍大哥,你好不好奇别墅里的卧室是什么样啊?”
霍旬把准备好的鱼竿扔到了一边,一把抱起于静姝,头也不回地就往别墅里走了。
步伐甚至还带着一股打败钓鱼活动的雄赳赳气昂昂。
……
与于静姝和霍旬这边不同,此时此刻,于承业在牢房里,既绝望又怨愤。
他不敢惊动看守人员,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低声咒骂。
“该死的于静姝,要不是她找了魏金铭替她催债,老子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魏金铭那个老东西也不守诺言,我为他办事,他最后却出卖我!”
过了一会儿,于承业又开始怨恨起命运不公,“我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干完这一票,我就能翻身,为什么这帮条子就特么不能晚点来!”
总而言之,悔过是完全没有的,哪怕有错,也得完全推到其他人和命运的身上。
于承业想着这些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于静姝不委托别人催债,他可是一分钱也不打算还的。
而且他自己每次想起于静姝的时候,也从没有反思过自己从前殴打原主,下死手的事有什么不对,更没有觉得自己挥霍别人母亲的财产有什么可良心不安的。
只会一味地怨恨于静姝“赶尽杀绝”,并且发愿赌咒“有机会一定要让于静姝好看”。
即便最后这一次倒卖黄金的大买卖,完全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可一旦进了局子,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己受的苦全都归罪到了于静姝的身上,要不是他最后一次还钱的时间实在和这次的买卖对不上,还会加重他的罪名,于承业没准还要给于静姝制造一点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因为怕死,没有把从前做过的事说出来,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无能狂怒。
不过事实证明,于承业还是把无期想得太简单了。
他忘记了监狱里不仅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比段嘉祥还穷凶极恶的“大哥”,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