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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说欠债的就一定是大爷了?
就好比现在的袁尚,按道理说,他现在是张白骑和刘雄鸣两大贼的主公,按人性来说以他的性格想要赖掉这两张白条子也不是不行,怎奈偏偏自己马上就要兵分两路增援冀州,需要借用这两位大贼手下的山兵作为奇军偷袭,从太行山穿过去行奇袭之计,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袁尚不但不能眯下两人的钱,还得笑呵呵双手奉上求着这两位爷。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要用人家的兵,首先的前题就是得还钱!
于是乎,在刘雄鸣和张白骑四只两对亮晶晶的眼眸当中,两大车四大箱的金帛被高干从并州晋阳运送至了帅帐,由袁尚亲手交到了两位强贼的手中。
当那些金灿灿,光忙忙的金帛摆在了张,刘两位大贼眼前的时候,两位大贼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起对着袁尚深深的拜倒,声嘶力竭的高声道:“张白骑(刘雄鸣),谢主公厚意招抚之恩!从今日起,弘农黑山以及五关道口的弟兄们愿为主公差遣,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绝无背弃之理......主公?咦?主公,你怎么哭了?”
袁尚双目朦胧的看着那些黄灿灿的金帛,双目中有一种浓浓的不舍和痴恋。
他擦着眼泪,抽噎着扶起了张白骑与刘雄鸣,道:“二位将军不用这么客气,快快请起......袁。袁某不要紧.....只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而已.....”
张白骑和刘雄鸣好奇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暗道这袁公子真是个怪人,自己二人从关中来了好几日,这袁公子几乎都是毫无反应,偏偏今天还白条子的时候就喜极而泣了?
他这是哭我们呢,还是哭钱呢?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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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军兵分两路,一路由高干,赵云等并州军将率领。走河内大路,直奔着冀州而去,另一路由袁尚。张燕,张白骑,刘雄鸣等四人率领,走山路,横穿太行山,走小道而去。
huā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并州袁军已是有所行动,单说曹军这一面,曹操几日来连立五寨,强攻黎阳。怎奈以张颌,高览等人为首的冀州将领们死守城郭,又有田丰,沮授,司马懿。荀谌等人使计,又在黎阳城周边郡县布下了重兵,故而一时间虽然处于被动,但却还是未被曹操攻破。
黎阳正南三十里,曹军帅帐大营。
“什么!”帅帐之内,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抑制不住声音中的怒火,暴烈的嘶吼言:“关中联军被并州军击溃,钟繇被生擒?怎么可能,高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帅帐之下,一名由关中曹军派来的使者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淋漓,跟被点了穴似的,浑身不断地打着哆嗦。
“回曹司空话,小人此言千真万确,绝无诓骗之理!袁军使出离间之计,分掰了各路诸侯与马家的关系,令其两相火并,关中各诸侯损失惨重,折了数路诸侯,更有金城太守韩遂派往支援的接应兵马,尚还未至河东郡,见联军气数已尽,便即撤兵,连手都没有出......”
“哼!”曹操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韩遂老贼,倒是狡猾的紧!他派出的兵马领兵者是谁?”
“乃其婿阎行也。”
“韩遂,阎行,孤记住他们了......这笔账,日后孤再与他们算。”曹操此刻因为失了钟繇,悲愤不已,却是连隔岸观火的韩遂和阎行都恼进去了。
曹军帐内,却有贾诩老狐狸摸着下巴的胡须,一捋一捋的,频率倒很是有节奏。
“明公,当务之急,非是责备关中诸侯失职之事,如今钟繇被擒,关中诸侯败走,高干以及其麾下兵马已无后顾之忧,前来增援却是早晚的事,明公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贾诩的话音方落,却听那从关中来的使者连忙点头应和:“正是,正是!小人前来报信前曾听闻,高干留下郝昭为固守,大起并州三军,沿河内大道,直奔我大军左翼而来,其部士气高涨,司空不能不防。”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了心中的暴怒之后,淡淡道:“无妨!河北大路之上,老夫已是安排了于禁,乐进两支强兵,当道下寨,紧密固守,高干若是想冲过防线,却是也得费上一番曲折,届时孤早已攻破黎阳,生擒袁尚,他兵马增援再多,亦是于事无补。”
其事袁尚的帅旗尚在黎阳城,虽未露面,但曹军诸人却还以为其本人在此。
曹操身边左面的跪塌上,却又郭嘉一脸浪子笑容,缓缓起身拱手道:“明公虽然早有了准备,怎奈却非万全之策,并州通往黎阳之地,虽有河内官道为其主路,然尚有太行山群山一途,若是不想办法守住,万一敌军分兵翻山而来,以为奇袭,前后夹攻于禁和乐进,只怕凭二将之能,却未必能守护的住。”
曹操的眉头皱了一皱,奇道:“太行之地,连绵千里,山势险峻,更兼其中小道蟠杂,非惯行之山军而不能走,袁军纵有此想法,只怕也是未必可行吧?”
郭嘉嘿然一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那依照奉孝之意,却是派何人去守山口为好?”
郭嘉想了想,道:“虎卫军统领许褚,在入行伍之前久为民长,惯行山中,另有原泰山贼首臧霸,亦是山战能手,有此二人,当能守的住山。!”
曹操寻思了一下,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依照奉孝所言,派许褚和臧霸去守太行山。!以防袁军奇袭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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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连绵起伏,地势险峻,但有清澈甘冽的涓涓细流,在山中蜿蜒流淌,再汇作小河大川,向东奔去,各处怪岩崎岖,草木丛生,小径难觅,大途通幽。
幸得张燕本人在其中厮混多年,深明地势,惯晓诸路,所以走得倒是颇快。可饶是如此,这一路山险也是差点没把袁尚给爬趴下。
张白骑和刘雄鸣的兵马虽然善走山路,怎奈当中的环境实在太艰难了,不但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而且还要面对许多山林中的自然危险,兵马紧赶慢赶,也就是日进二十余里的速度,河内大道上的高干,赵云,吕玲绮等估摸着都跟曹军打了起来,可这面可能还没走出一半的路。
“啊~~~!蛇!蛇!”袁尚高呼着原地蹦了起来,山林之中多险要,毒蛇猛兽到处都是,几乎每日都能给袁尚吓的蹦跶起来。
“慌个屁!”张燕不满的白了袁尚一眼,压低着声音嘶吼道:“一条破木叉子而已,哪来的蛇?仔细瞧准喽!”
袁尚低头细细的看了看,却见果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木叉子,心下松了口气,不满的对张燕道:“山中无日月,我假装怕而已,给大家找点乐子。”
张燕不满白了袁尚一眼,道:“假装怕?假装怕你跳我身上抱着老子干什么?还不下来,故意恶心老子是不?”
袁尚闻言一愣,仔细一瞧自己还果然真就是跳到了张燕身上,还抱着他的脖子,顿时面色踹踹,挠着头跳下来一个劲的干笑。
张燕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仰头看了看山路,边看边肯定的点头道:“在坚持坚持,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出山了,没多远了!”
袁尚长叹口气,摇头道:“大哥,你想安慰我们是好事,但能不能换个词,‘没多远’这句话我从入山的第二天就听你在那说,这都絮叨多少天了,你把我们都当成白痴?”
张燕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这回指定是没有多远了,放心,绝不骗你!”
“信你有鬼.....”袁尚不满的嘀咕道。
“报~~~!”
正说话间,却见五关道口的大贼刘雄鸣满脚的泥泞,一拐一瘸的向着袁尚奔跑而来,冲着袁尚急一拱手,道:“禀主公,张白骑将军的探子在前往五里处已是发现了出山的道口,正连通往冀州黎阳的大路!只是山道口旁边已是曹军整军备战,掐住了咽喉,敢问主公我等当如何行事?”
袁尚长叹口气,心中暗道曹军布置严密的同时,亦是询问刘雄鸣道:“守住关口者乃是何人,可曾探查清楚?”
刘雄鸣闻言忙点头道:“查清楚了,一为镇东将军臧霸,现为曹军琅邪国相,此番曹操北山征战他亦是随军在侧。”
“臧霸?泰山贼.....嗯,还有么?”
刘雄鸣轻咽了一口吐沫道:“另有一人,曹军虎卫军统领许褚,在曹军诸将当中以勇武著称!”
“许褚.....呵呵,老朋友了啊!”
张燕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臧霸和许褚,听闻这两人乃是贼寇屯民出身,颇擅山战,不好对付!我等穿太行,走小路,兵士已经疲惫,若与其正面冲突,恐怕不是良策!”
袁尚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点我也清楚,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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