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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名鹤说,有多少收多少。
柳直带着一种自嘲的笑意:“白大人,你知道我们陕西商帮一年的仅茶有多少量?”
柳直的意思很明显,你白名鹤虽然有钱,但你可能不了解情况。很委婉的告诉白名鹤,你应该了解一下,陕西商帮有多少茶叶。
陕西的茶,自从唐代以为就成为西域最主要的茶产品来源地,各式的砖茶,以及到了宋代之后的绿茶,还有汉中等几处非常有特色,可以算上了天下十大名茶的巅峰好茶,先不说品种,仅说数量。
陕西以及周边被陕西商帮控制的茶园,就超过了百万亩,这个数量何其惊人。
“这样吧,那么是我白名鹤狂妄了。”白名鹤语气放低,柳直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之时,白名鹤口气一变:“这样吧,按一个数量来。每年我吞下陕西商帮一千万两银子的茶,一千万两银子的布。”白名鹤对柳直说罢,又对白名鹭说道:“就按这么写。”
白名鹭的笔悬在半空没有没有落下。
他曾经给家里帮过账房的事情,整个关中白氏一年的货,茶与布两项,全部的货值也就是不到七十万两。
柳直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两千万两,大明一年的赋税正统十三年的数量柳直大概知道。粮三千万石,铁九万斤,盐一百四十万引(注,一引大约有三百多斤盐),纱八百万锭,茶二百万斤。其他各类细节也有不少,比如丝、朱砂等,还有全国军队屯田约有二千万石的粮食收入。
也就是,大明在正统十三年,全部折成银,也就是二千万两银子。
(注,有些地方说,明朝一年只有四百万两的税收。以上数量是在正史中查到的,可能有些差错,但是明前期,土地兼并不能和明后期相比,而且明前期卫报还没有糜烂到不可救药,所以以上的数据,应该准确。出自:明英宗实录!)
大明是银本位经济,可是商人却不一定用银子交易。
珍宝、粮、帛、盐、铜、铁等全是硬通货。
“二千万两?”柳直呆呆的重复着白名鹤所说的这个数字。“白大人,您当真?”
“信与不信在你,宁波商会眼下有银子收却没有货交。我要二万担丝绸,他只有七千担,我用黄金交易,他才给我又多挤出二千多担。不过,倒是介绍了一个实力不错的供货商行,可以再提供给我一些上等的好锦!”
柳直想不出来,连宁波商会都没有足够的货物了,那谁还有。
一万担丝绸,也不过就是三百万两银子封顶,除非是苏绣,但绣品的数量有限。也是提供不了多少的。
“这个,白大人,陕西商帮一年可以供货的极限全部加起来,应该在五百万两银子之内。”柳直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可他不得不说一个实情,要是真的按白名鹤所说,白名鹭将原话写回去了,整个陕西商帮所有的脸上都不好看。
白名鹤就知道是这种情况,也没有再说什么。
白名鹭把家书写好后,白名鹤说道:“本官下午还有客人,不能相陪了。不是的我白名鹤不近人情,而是眼下我的京城之中身处峰头浪尖之上,和我走得太近未必是件好事。”白名鹤说的是实话。
柳直能理解,白名鹭得到商辂的教导之后,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只有来自江西白家的白英杰不懂,不过他不会有什么想法,以他的身份不敢有什么想法。
华梅带着两个侍女,捧着几只盒子过来。
给柳直的一块龙涎香,淡黄色的。大约有四两。托柳直带回家去的是几块红宝石,来自安南的特产,最大的一块按现在来算就是四克拉最左右,最小的一块也有半克拉,一共是六块,至于家里怎么分,白名鹤也不想管。
给白名鹭与白英杰一人一套文房四宝,不是那种大明最贵重的,却也是很精致的。
“你们还在读书,学问最重要,不要追求奢华。”白名鹤说罢,又给了每人二十两银子,不是白名鹤小气,而是白名鹭还小,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生活费给他。
最后一盒是白名鹤早给商辂的,一套真正名品级的文房四宝。
送自己的弟弟出门,再回到后院之时等着门内的清荷对白名鹤说道:“他不象你的亲弟弟。因为在你眼中,少了那种对弟弟的疼爱。”
聪明到让人怕的女人,白名鹤对白名鹭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亲情。
“作为兄长,如果不严厉,只有疼爱的话。名鹭日后也就是一个富家翁,我白家日后还要靠他支撑呢,我相信他可以坐到位及人臣。”
白名鹤这翻理由倒也算合适。
只是清荷却不理解,反问道:“那少爷你呢,你难道不是白氏的支柱,难道不会位及人臣了吗?”
白名鹤的眼神变了,盯着清荷的眼睛:“从我白名鹤进入京城的那时刻起,我的生命,我的荣耀,我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我有一个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孙苑君在内。这是我的梦,我一定要让这个梦成真。所以,我注定与一个字,永远绑在了一起。”
“那个字?”
“记得那晚,我念出那首词之后,商公问我,我心中所想的是那个字。”
清荷记得那晚,一首沁园春-雪,惊世绝艳。
“想我关中白名鹤,饱读诗书,忠肝义胆,生平在世却必须要守得一个‘孤’字!”白名鹤语气之中多了几份哀伤,没有人真正能够理解这份哀伤,无论是孙苑君,还是有些对白名鹤犯花痴的怀玉,或者是这冰雪聪明的清荷,都不能。
没有知道,白名鹤是来自六百年后的人。
正当白名鹤准备再感慨几句,烘托一下气氛的时候,白宏这小子钻了进来:“少爷,请柬。白管家说,非常,非常重要的请柬!”
真想踢白宏一脚,就是清荷看着白宏都同情,白名鹤刚才很明显就是那种要作诗的感觉。很可能这诗已经给吞回去了。
拿过请柬,白名鹤笑了:“高在人,石大人,联名请客。”
高谷、石亨。
真正是让人意外,石亨回京请得头一个人竟然是白名鹤。
请柬上也没有写日期与时间,这意思就是请客,由白名鹤你定日期与时间。“好,明日午时,赴高府!”白名鹤将请柬递了回去,却被清荷挡下:“少爷,依礼应该亲笔回书。”
白名鹤的字练得已经不错,这个不错只是的武将比,就是与白名鹭相比都差一些。更不用说在高谷这种大豪面前了。连写了十张,总算挑出一张勉强看得过眼的,让白宏给送了出去。
“唉……”白名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清荷以为白名鹤叹气,只是因为真正的风暴就要来临,却没想白名鹤说道:“最近竟然没有时间练字,就我这笔臭字怕是把大明的脸都给丢了。”
“少爷,高大人此宴,必是鸿门宴!”清荷提醒了一句。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白名鹤引用了后世伟人的一句。
清荷在白名鹤身上轻轻一依,白名鹤当真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男子,有气魄,有胆量,有文采,有风度,而且还很有男人味。
白名鹤轻轻一挑清荷的下巴,在清荷的嘴角如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明天早上,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白名鹤笑着对清荷说道:“不过现在,陪我练字如何。”清荷的脸已经红透了,只想着白名鹤会借练字的机会与自己亲近。
可白名鹤的实际行为,又一次超出了清荷的想像。
白名鹤练字的时候,真正很认真,心无杂念,一笔一画都是用心而为。
一直到晚餐的时候,白名鹤都没有离开清荷的屋子,喝了些小酒,看着清荷脸上微红的神情,白名鹤伸手将清荷揽入怀中,轻解罗衫,露出两点嫣红。
在轻轻的吻上清荷的玉颈的同时,白名鹤猛打手势示意华梅快些出去。
可华梅非但没有动,反倒去给白名鹤与清荷铺床,然后搬来一只小凳就坐在床尾的位置上,很显然根本就没有离开的可能。
白名鹤很想骂人,只是此时箭已经弦上,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要再等到那一天。
再一次打手势示意华梅出去,可华梅却跑去拿了一块白布又铺在床上。
是当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白名鹤要疯了,手已经在清荷的腰带上,解还是不解。
清荷虽然半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态度,可身边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而且也明白。白名鹤是不可能赶华梅出去的,华梅都陪白名鹤一起洗澡了,名义是已经是通房丫头,你赶出去算什么。小丫头会装糊涂,反正不走。
一室*光之后,华梅有些后悔了,眼前的一切让她要发疯了,身体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象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此时的华梅倒是有些感谢白名鹤了,原来少爷是怕自己受不了,所以让自己离开呢。
当华梅看到清荷向自己招手,小银牙一咬,几下就让自己光白白了,然后钻上了床。
白名鹤差一点惊的跳下床,不是太刺激,而是太突然。
一夜春色无边,白名鹤倒是有些禽兽不如了,一点也没有主动碰到华梅,只是在清荷身上尽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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