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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舟跟秦青瑶对视,他在秦青瑶鼓励的注视下,快如闪电点了秦青瑶的穴,紧接着又快准狠劈晕了秦青瑶。
看着昏死过去的秦青瑶,沈沉舟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腰间的匕首。
他咬紧牙关,看了一眼雪亮的刀锋,然后一点点解开了秦青瑶的衣裳。
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想到里面的三个孩子,他是既期待又不安。
还好他有小红莲。
要是没有这个小东西指点他,教他下刀几寸,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攒足了勇气,然后就握紧匕首,抵上了秦青瑶的肚子。
小红莲见状,赶紧提醒他,“爹爹爹爹!你别急啊!你要先给匕首消毒呀!用烈火炙烤,消毒,你会吗?”
沈沉舟愣了愣,立刻转身去消毒。
用烈火将匕首炙烤均匀以后,他才拿着冷却的匕首重新回到床边,低头看着秦青瑶的肚子。
小红莲在他丹田里教他,“好啦,爹爹,现在你就可以剖开娘亲的肚子啦,听我吩咐,来,我们一起努力,我让你停你就停……”
沈沉舟屏息凝神,听着小红莲的声音。
这种深一寸就会伤害腹中崽崽的生死时刻,他不敢错过小红莲半点动静,务必要做到,令行禁止。
于是,小红莲在沈沉舟肚子里指挥,沈沉舟屏息凝神一点点划破了秦青瑶的肚子。
看着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来,沈沉舟瞳孔紧缩,手指都猛烈颤抖了几下。
他咬紧舌尖,拼命让自己冷静。
他努力忽视那涌出的鲜血,努力压下心中的疼和惧,继续往下扎匕首。
明明只是眨眼间,他却觉得此时此刻漫长如一个世纪。
“爹爹,停下——”
终于,他听到了小红莲喊停。
他立刻停下。
然后他保持着这个深度,继续往秦青瑶肚子下面划拉。
等划拉出一个足以将孩子取出来的豁口以后,小红莲又赶紧喊停。
沈沉舟立刻扔了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重重吸气。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这才颤抖着手扒拉开秦青瑶的肚子,去取里面的孩子。
有小红莲教导,取孩子也很顺利。
将三个孩子完完整整取出来以后,沈沉舟都顾不上去看孩子的性别,将孩子放到一边就赶紧去取灵露帮秦青瑶愈合伤口。
“爹爹!胎盘胎盘呀!要取出来的!”
“……”
沈沉舟掐了掐掌心,再次感激小红莲的存在。
他抹了一把汗,这才赶紧又将胎盘剥离出来,然后快速将秦青瑶的肚子按压在一块儿,拿灵露往渗血的伤口处倾倒。
灵露极少的时候,只能效果极慢的一点点调理身体,可是灵露多的时候,将它倾洒在伤口上,它自然也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紧张得大颗大颗滴着汗的沈沉舟,看着秦青瑶的伤口极快止血,看着伤口一点点愈合,他凝重的脸色终于舒缓。
他如释重负。
他死死盯着那伤口愈合的痕迹。
当看到伤口彻底愈合的时候,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不顾秦青瑶腹部的血,低头亲吻了一下那瘪下去的肚子,轻声说,“瑶瑶,孩子生出来了,你和孩子安然无恙,我……我很激动,很感动,我真的……很……很……”
刚说到这儿,他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个趔趄就栽倒了。
他整个人脱了力重重摔坐在地上,额头狠狠撞在床沿,一声响亮的“砰”,在床边回荡。
已经将要晕过去的他,被这重重一撞又再次清醒过来。
他闭了闭眼,暗暗骂了一声自己废物。
竟然被这么一点小阵仗吓得腿软晕厥,可不就是废物么?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迫自己爬起来。
他可不能晕。
他媳妇儿还晕着呢,被他打晕的。
他三个孩子还在旁边被包裹在薄薄的一层胎膜里呢,等着他去撕开胎膜,释放出羊水,然后给孩子呼吸新鲜空气真正接触这个世界。
重新爬起来的他,怜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胎膜,然后就不管孩子了,自顾自去解开他媳妇的穴位,去摇晃他媳妇。
“瑶瑶,醒一醒,快醒一醒,咱们一起看孩子——”
“唔……”
被解了穴的秦青瑶,在沈沉舟大力摇晃了她脑袋几下以后,迷迷糊糊苏醒过来。
她含糊唔了几声,睁开眼睛。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嗅着空气里的淡淡腥味,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轻轻松松不再顶着五脏六腑的肚子。
当看到肚子上的血迹那一刻,她忽然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喝了催产药,在生孩子。
她怕生孩子撕裂太过疼痛,就耍赖求沈沉舟帮她分担压力帮她剖腹产。
现在看这血迹和瘪下去的肚子,唔,应该是剖腹产成功了,孩子已经平安取出来了?
秦青瑶眨了眨眼望着沈沉舟,期待道,“孩子呢?”
沈沉舟勾唇亲了亲她鼻尖,“没良心,我给你剖肚子,吓得腿都软了,你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孩子?”
秦青瑶噗嗤一乐,赶紧摸着沈沉舟的脸安抚他,“阿舟你辛苦了,谢谢你帮我分担生孩子的疼痛,谢谢!”
沈沉舟这才哼笑一声,勉强饶过她。
他扶着秦青瑶坐起来,指着旁边的胎膜说,“孩子在这里,他们还在羊水里,咱们撕开胎膜他们就出来了——”
秦青瑶看着那完整的胎膜,脱口而出,“哇,这就像生小猪仔一样,我看母猪的产后护理视频时,生出来的小猪就包裹着这样的包衣,需要母猪把包衣咬开的……”
沈沉舟在她说话的时候就难以置信地转头盯着她了。
见她居然越说越起劲,他整个人已经快头痛死了。
不等她说完,沈沉舟就捂住了她的嘴,“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什么母猪了,别提母猪行不行?尊重一下自己,行不行?”
秦青瑶咬了一口沈沉舟的掌心。
她只是下意识想到了那个母猪生小猪的视频而已,她又没有说自己!
他这么一搞,倒好像她刚刚真是在说她自己了!
秦青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沉舟,然后就开开心心跟沈沉舟一起伸出手,缓缓撕开了她们孩子的胎膜……
而与此同时,外面院子里等候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焦急中。
当然,皇帝和皇后是真的焦急,许多嫔妃是装出来的焦急。
“这么久了,怎么产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