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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燚！如燚？”
直到孙静喊我，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啊，不好意思，快请进，进来坐！”
把孙静和艾佳请到一旁落座，我给她们倒了一杯水，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艾佳的脸。
这让本就局促的艾佳，更有些不安。
我暗暗责怪自己的失态，赶紧笑了笑，“不好意思佳佳姐，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一位故人，才多看了几眼，没有别的意思。”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脸有什么问题。”
艾佳的声音轻柔温婉，但脸上那抹笑容，却还是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看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太活泼的女生，为了缓解尴尬，我看向孙静，岔开话题，“静姐，你现在工作了吧？在哪里上班啊？”
孙静点点头，“工作不好找，暂时先在一家幼儿园里做助教，还好之前在淘气堡做过兼职，有些经验，现在帮着照顾照顾小朋友，佳佳姐就是我们那个中班的班主任老师。”
原来艾佳是一位幼师，这个职业倒是很适合她的气质，“佳佳姐这么温柔，跟小孩子相处起来，一定特别受欢迎吧。”
孙静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班级里的小朋友都特别喜欢佳佳姐，都喊她佳佳妈妈呢。”
听着我和孙静的赞美，艾佳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是小朋友们太可爱了，叫着玩的。”
提到小孩子，艾佳眼里更加柔情了，之前的那种局促感也渐渐淡去一些。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对了静姐，今天过来我这，是什么事啊？”
虽然是跟孙静说话，但我的眼神却暗暗扫向艾佳，如果没有猜错，孙静今天过来找我看的事情，问题应该就在艾佳身上。
她的印堂上有一点乌黑，像是被脏东西缠上的迹象，但是气息很轻，不离得近仔细看，很难发现。
果然，我话音刚落，艾佳的神色明显慌乱了一下，拉着孙静的那只手，下意识紧了紧。
孙静拍了拍她，安慰着说，“佳佳姐别怕，有如燚在，没有她搞不定的怪事，你把你的事跟如燚说说，她肯定能帮你的。”
“没错，佳佳姐，你不用担心。”
我也跟着开口宽慰艾佳，“我其实大概看出了一些问题，你的情况并不严重，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
艾佳有些惊讶，再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说崇拜有些过了，但敬畏倒是真的。
我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就有这样的效果，看来艾佳人不仅温柔，还有些过分单纯，还好我不是江湖骗子，不然这种事主，真的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
不过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我就跟着顺水推舟，“我只是看出来，你最近可能身体不适，也常常打不起精神，这都是一些虚症的表现，但具体在你身边发生过什么事，就要你自己告诉我了。”
“好，其实我…”
艾佳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另一桌上的毕注强，突然拿起手机惊呼了一声。
“十万！这哪个傻子给我打这么多钱！”
听到毕注强的话，林凡也有些好奇，“是谁汇错了账号吧，小强你看看认不认识，不认识就给人家还回去。”
“哦，好。”
毕注强边回应边点进了信息，“周鹏？我不认识啊，大当家，这是你谈过的业务吗？”
林凡摇摇头，“不是我，你给转回去…”
“诶等等！”
我连忙喊住了他俩，“是我，我认识！这是我昨天接的梁兰那个单子！”
我都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早晨电话里周鹏确实提了一嘴报酬的事，我也没有说价格，这通常都是林凡的工作，我只是客套地说都是朋友，也没废什么事，让他看着给就好了，没想到他出手还蛮大方的，汇过来十个达不溜。
毕注强这才恍然，“怪不得汇到我这来了，肯定是梁兰告诉他的，陈四火，你可以啊，再努努力，多接几个这样的单子，你的大鸟就赚回来了！”
单单十万，怎么不去抢？
我没搭理他，转回来继续听艾佳说她的事。
没想到孙静正瞪着眼珠子看我，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如燚，你可以啊！十个达不溜！这在我们幼儿园，起码值四十个小朋友！”
艾佳的神色也有些变了，偷偷拉了拉孙静，小声说，“小静，我没有这么多钱呀，要不还是算了吧。”
呃…
我顿时有些尴尬，好多事情就是这样，巧着巧着，最后就变了味儿。
这要是传了出去，久而久之的，我们这‘注强除恶’，岂不是成了官方指定的‘黑店’了！
我赶忙解释，“佳佳姐，你别误会，我们这种行业没有明码标价，给多给少都看缘分，没缘分的千金难求一看，有缘分的十块八块也不怕少，能帮事主解决事情才是最终目的。”
艾佳将信将疑，“那像我这种，得多少钱啊？”
“这…”
我挠了挠头，偷偷瞥了眼林凡，想让他给我拿个主意。
报酬方面一直都是林凡在谈，我对钱的概念不是很大，但也不能不要，毕竟后面还挂着公司的名义。
林凡却耸了耸肩，示意我随便。
好吧，既然给我放了权，那我可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想了想，我伸出一根手指。
艾佳猜测地说，“一万？”
我摇摇头。
“那是…一千？”
我不再卖关子，“一鬼一百，十只以上，可以打八折！”
听到我的报价，艾佳顿时露出惊喜，“你们的价格太良心了呀，以我的情况看，最多两三百，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嗯，那肯定是。”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想着，当然得良心点，灯油可是无价的！不拿出力度来，怎么扩大宣传？
要是真的每次十只怨魂以上，别说八折了，我倒找八百都行！
艾佳终于放下了所有顾虑，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很多，再谈起她的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忧心忡忡了。
喝了口水，艾佳开始讲述起她遇到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