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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揣着欠条回了后院,临走前还看了谢萧然一眼。
他还好好的活着,真好。
林晓晓他们一走,简辛就上前查看了谢萧然的情况。
“我没事,毒已经解了。”谢萧然说着,往林晓晓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见到了那个小丫头,给他看病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太强烈,他一直待在边关,没办法回来找她,可他一直都派人来寻找,可都无功而返,那时候他就在想,那丫头是不是已经离开狼山了。
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衣服里跑出来的狼牙,谢萧然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服里。
她刚才肯定看见这颗狼牙了,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她没认出自己?难道她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吗?
她,会把他忘了吗?
“公子,公子?”小石头见谢萧然摸着狼牙走神,喊了好几声都没应。
谢萧然把狼牙放回衣服里,这才说道:“这些不是罗刹盟的人。”武功路数都不一样,明显后来的这帮人功夫要比前面罗刹盟的人要低很多,罗刹盟不可能派这种人来砸自己的饭碗,而且这帮人进门时看到他们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搜。”谢萧然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简辛带着人开始在这些已经死了的黑衣人身上翻找,最后在其中一个身上翻到了一样东西,简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疾步跑了过来,递给谢萧然一块令牌。
“镇国公府?”看到上面的字,谢萧然愣了一下,怎么会。
简辛神色凝重:“公子,一个小小的镇国公府也敢对公子下手,这姓林的胆子也太大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次公子回京……”
“简辛。”谢萧然陡然打断了简辛的话,后面的话他下意识的不想听,他翻了翻手里的令牌,这些人不是冲他来的,镇国公没有对他下手的理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冲她来的。
可为什么镇国公府的人要追杀一个小丫头?她跟镇国公府又有什么关系。
“你查下这个姑娘的来历。”谢萧然对简辛说道,他也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林晓晓一过来就听见这句,似笑非笑的开口:“谢公子要查谁?”
谢萧然:果然不能背后说人。
简辛:这姑娘走路都没声儿的吗?
“姑娘。”谢萧然完全没有背后议人被抓包的尴尬,十分淡定的和林晓晓打招呼。
倒是简辛,面露尴尬,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林晓晓已经走过来了。
朝着谢萧然伸了伸手,谢萧然将手里镇国公府的令牌非常自觉地放到了林晓晓手里。
“镇国公府吗?”林晓晓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更别说会结仇了,总不能这些镇国公府的人连人都会杀错吧。
“我向来不与人结仇,这人怕不也是来杀你的吧?”林晓晓看看谢萧然,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自己和他站在一起也只到他肩膀。
小时候就觉得这小子长的好看,没想到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让她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呢。
谢萧然只是淡淡道:“他不敢。”
林晓晓耸耸肩,行吧,长大了一点也没小时候可爱了,小时候可没这么自负。
“这镇国公叫什么?”或许是爷爷的仇人?找不到爷爷拿她撒气?
“林德海。”谢萧然直接说出一个名字。
林晓晓握着令牌的手陡然一紧。
姓林吗?
“谢了。”林晓晓拿着镇国公府的令牌准备走人,顺便又扔给了简辛两个瓶子:“这里面是一些金疮药,你给他们涂上。”
谢萧然的这些暗卫到底是为了帮她挡住镇国公府的人才受了伤,她给些伤药合情合理。
谢萧然一直看着林晓晓,自然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他看着林晓晓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温柔的弧度,也许,他没认错人,他的小姑娘,就是姓林啊。
小丫头,好像长大了呢。
“公子,令牌。”简辛看着林晓晓把镇国公府的令牌拿走,结果公子却只盯着人家姑娘看,不得不提醒。
谢萧然收回视线,刚才的温柔消失不见,取代的是冷冽的寒意:“去查查镇国公府的人,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
简辛看着自家主子脸上这个表情,便知道这镇国公府要倒霉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公子,那位姑娘。”
谢萧然只是斜了他一眼,简辛果断闭嘴了,不该问的别问,否则会死得很惨。
林晓晓回到后院,脸色有些不好,将手里的令牌直接扔给了沈铭。
“镇国公府?”沈铭看了看令牌,又看看林晓晓。
林晓晓慢慢坐下:“前面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沈叔,你对这个镇国公府知道多少?”
沈铭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缓缓道:“镇国公是世袭的爵位,当年老镇国公陪着皇帝南征北战,立下了战功硕硕,天龙国朝堂稳定之后皇帝就给了老镇国公这么一个封号,世袭罔替,也就是说,只要林家不造反,就世世代代都能当这个镇国公。
而且不同于其他的国公,镇国公是可以参与政事的,如今的镇国公叫林德海,老镇国公十多年前病了一次,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就由长子林德海继承了镇国公的爵位。”
林晓晓盯着面前的火堆,缓缓道:“真巧啊,也姓林。”
沈铭脸色陡然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了林晓晓:“少主。”
林晓晓又问:“当初爷爷查我的身世时,查过镇国公府吗?”
沈铭毫不犹豫点头:“那自然是查过的,现在的镇国公夫人其实不是镇国公的原配夫人,原来的镇国公夫人在生产时就难产死了,而且生下来的女婴也是个死胎,就和原来的镇国公夫人一起埋了,现在的镇国公夫人是第二年才嫁进镇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