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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着脸,语气严肃地说:“皇上,现今朝中众多怨言,言薛大人迷惑君心,就连后宫里也流言纷纷。皇上,你可知薛大人今日在宫中干了什么事?”
皇上疑惑地看看薛平平,再认真地看着太后,问道:“母后,朕之所以看重薛爱卿,是因为他能为朕分忧,为百姓解难。他在前朝伺候朕尽心尽力,又干后宫何事?今日瑶华的生辰宴,宫中人多事杂,想必他也去陪家人了,现在他人就在这,您说话也不必兜圈子了。”
薛平平也侧耳听着太后和皇上的对话,听到皇上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颇感欣慰。
太后听着皇上话里话外似乎都在偏坦薛平平,心中更是不爽,厉声说道:“他刚刚在东暖阁做了什么好事,皇上亲自问问就知道了!”
皇上见太后面色实在不好看,只好转过头来问薛平平:“薛爱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小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让太后如此忧心?”薛平平向太后请了安,再回了皇上的话,太后直接提起这事,一定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他了,他已经处在被动位置,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薛平平打定主意,不管太后说什么,自己只管不承认!皇上信他,自然会查清楚一切的。
“你在宫中拐了贤德公的妹妹,骗她去东暖阁,将她奸污了!”太后言辞凿凿,将事情说得板上钉钉一般。
不容薛平平说出一个不字,太后又厉声质问皇上:“皇上,你是一朝明君,如此德行有亏的人,怎么能放在身边,如何能重用这样一个目无王法之人!”
皇上被太后的话惊了一跳,薛平平在宫中奸污女子,被太后的人抓了现行?
“太后娘娘,一切都是误会!小人没有做过,是有人诬蔑!”薛平平见皇上面色变得凝重,而太后大有要将小事化大的意思,赶紧抢着辩解了一句。
“大胆!太后跟皇上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喝道。
皇上覷着眼瞥了老嬷嬷一眼,老嬷嬷垂着头退后了一步。
太后给了薛平平一个轻蔑的眼神,只等着皇上的回答。
“母后,此事可有证据?”皇上问道。
“被他奸污的女子就在外面,等着皇上替她做主呢!”太后对嬷嬷点点头,嬷嬷示意将人带进来。
梦菲菲被王氏掺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来,扑通一下跪在皇上面前,衣衫比薛平平离开时更加凌乱破败,钗环散乱,脸上泪如决堤。
“民女梦菲菲叩见皇上,请皇上给民女做主。”请安的声音还颤抖着,带着凄惶绝望。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沉着脸,见此女子如此仪容不整,心中不悦。
“皇上,之前薛大人让小女带他去找他夫人,谁知走到东暖阁时,薛大人突然拉着小女进了暖阁,栓上了门,不顾小女反抗,将小女……给……给……玷污了,嘤嘤嘤……”
“行了行了,事情朕清楚了。”皇上不想听她再哭了,出声制止。
太后挥了挥手,王氏带着梦菲菲退下了。
太后又转身对皇上说:“薛平平无视宫规,拐骗少女在宫中行淫乐之事,如此大不敬,该交由大理寺定罪查办。”
皇上还没开口,一旁的瑶华公主却开口说道:“皇祖母,今日是我的生辰,这些扫兴的事,能不能晚些再说!”
瑶华公主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皇上一看,也连忙说道:“对对,今天瑶华生辰,还是先为她庆生,其他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母后,好戏要上演了!”
皇上说完,也不看太后的脸色,示意戏班继续演出。
太后气得不轻,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叫人把薛平平拖下去关起来就行了。可瑶华开口了,皇上的口风也变了,等到宫宴结束,皇上可能都想不起这碴来!
“皇祖母,这里面空气不好,要不要孙儿陪里出去走走?”吴王坐在太后身边,都听到太后的呼吸都变粗了,体贴地说道。
“好,还是你懂事,陪我出去走走吧。”太后接受了吴王的提议,再在这里呆着,她怕气息不畅。
场中之人八卦之心如燎原之火,无法抑制,可也只敢小声议论。
梦幽幽对于梦菲菲的表演,无比熟悉,曾经她也父亲面前冤枉过她,所以她是不信薛平平会做出这种事的。
台上乐声起,一群舞姬身姿妖娆,翩翩起舞。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皇上将阿娇纤纤玉手递来的琼浆玉液,仰头喝尽。
瑶华公主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歪着头,看着薛平平,幽幽说道:“薛大人,本公主的生辰,你送什么礼物给我呢?”
礼物?薛平平根本没打算送她礼物啊!
不过现在人家当面跟他要礼物,他也不能说没有。
可若真的送了她礼物,难免她又要多想。
为了不让自己和对方难堪,薛平平说道:“回公主,礼物在我夫人那,刚才没来得及献给公主,我现在就让她呈上来。”
说完,薛平平对候在一边的小公公耳语了几句什么,小公公就转身往后面家眷区走去。
瑶华公主一听他说到他夫人,就觉得无趣,她举着杯子,对薛平平说:“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你没有亲自给本公主准备礼物,这一杯,罚你!”
薛平平本想拒绝,可是瑶华公主接着说道:“刚才的事,你还没谢本公主呢!”
刚才多亏瑶华公主一句话,替他解了围,要不然,他现在可能在大牢里呆着呢。
想到这,薛平平接过瑶华公主的酒杯,仰头饮尽,说了一句:“多谢公主!”
瑶华公主浅浅一笑,又斟了一杯,自己仰头喝下,喝得太快,几滴酒液顺着唇角流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
“今天我生辰,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瑶华公主低声问。
“祝公主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薛平平面无表情地说着祝福的话语。
瑶华公主对他招手,示意薛平平附耳过去。
此时歌舞正精彩,本也听不太清楚,薛平平只好往瑶华公主那边靠拢了一些。
“本公主许了一个跟你有关的愿望,你想知道是什么吗?”公主神秘地说道。
“不想!”谁知薛平平拒绝得这么干脆,瑶华公主眼中希翼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