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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办法得知前方的战况么？”
“不行，她们似乎铁了心不想让我们看到发生了什么，我的舰载机根本冲不进去。”
“瓦良格，你呢？”
“我的舰载机在清理对方的飞机，但是...太多了，指挥官。”
齐开啧了啧嘴。
进入战场半小时后，齐开已经基本摸清了现在百慕大的战况。
整个战场现在是以百慕大为圆心，一个半径一百公里左右的圆。又根据战况激烈的程度来看，大致可分为东西两个战场。
齐开是从纽约出发，前往百慕大的，所以一头撞进了西部战场。只是在这西部战场的边缘，舰娘们以一种非常坚决的态势，顽强抵抗着齐开的前进。
天空中的制空是一方面，来自海面上水面舰艇的攻击又是另一方面。几乎是从齐开开始进入战场那一刻起，四面八方游弋在战场边缘的舰娘就都在朝齐开这边靠拢。
这些舰娘展现出远超齐开认知的可怕战意，几乎每一个舰娘都是抱着那种必死的觉悟，向齐开的舰队发动攻击。
再加上她们本身就是战场上老练的宿将，所以体现出来就是一种让齐开头皮发麻的坚韧。
不过，有着黑海舰娘超强的实力作为后盾，面对这百慕大人类兵力一半的主力，齐开还是有信心捅穿她们的，只是有一点让齐开十分在意，那就是她们非常努力想要掩盖的真相。
没有情报，没有资料，面对前方明显是对军主力集结的地方，齐开根本不敢贸然指挥部队冲进去。如果对方是在普通的进行着包围，围剿那还好，但如果对方是特意摆出这种架势，等待齐开上门好瓮中捉鳖呢？
对此，齐开犹豫了。
但是真正让她感到困惑的是，半个小时了，百慕大的低级黑海见到了不少，但是黑海舰娘却一个也没有见到。
这很不正常。
按照提督学校记载，历年来黑海舰娘出动的战例，即使低级黑海会脱离黑海舰娘单独行动，但也不会离开黑海舰娘太远。毕竟她们都只是一些无意识的低级生物，没有齐开这样利用黑海网络指挥的首脑，只会到处乱转。
那么问题来了，黑海的舰娘都在哪呢？
“提督，提督...能听见么？”就在齐开紧皱眉头思索的时候，齐开的耳中传来了大清花鱼的声音。
“我在。”听到这个声音，齐开顿时来了精神：“发现人类的指挥官了？”
“没有。”大青花鱼的声音似乎有些失落，但也只是有些：“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个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说。”
“又一个小狼崽子哦。”
齐开一怔，顿时来了精神：“她在哪？能说话吗？让她和我说话！”
“这个恐怕不行，提督。”耳机中，大青花鱼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找到她时她的状况已经很糟了，如果没有我们，她这种的应该就是直接判定为击沉了。”
还是没法得到情报嘛......齐开低低叹了口气：“让你的手下把她送过来，继续侦查。”
“是。”
“哦，对了。”突然，齐开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一个人留在这边侦查吧，让u556和557去东边。”
“东边？”大青花鱼迟疑了一下：“那边的战场么？”
“对，然后告诉她们小心，我现在只要战场情报，去吧。”
说完，齐开又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动的战场局势，心里思索着应对的措施。
随着深入，齐开本阵越发难以前进了。虽然想要前进，方法还是有的，但是齐开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前进。
这是考验指挥官战场判断的时候了，虽然齐开很喜欢做别人称之为“赌博”的事情，但是那都是他在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之后，做出来的判断。
现在自己两眼一抹黑，实在是......
“提督！”突然，一直负责维护齐开头顶制空权的萨拉托加张嘴说道：“有不明身份的黑海舰载机接近。”
“黑海的？”齐开皱了皱眉：“能判断目的吗？”
“不明。”萨拉托加摇了摇头：“但是那架舰载机受伤很重，后面还有人类舰载机在拦截。”
齐开眼睛一亮：“救下来，带过来！”
“是！”随后，齐开本阵所有舰船的防空火力齐齐展开，将追逐而来的人类舰载机摧毁。可即便没有了追兵，那架残破的舰载机依然无法飞到齐开这里，摇摇晃晃在半路便坠了下去。
还好在落点附近，齐开贴心的骑士雪风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提督，东西到了！”十分钟后，那架残破的舰载机就被雪风捧着拿到了齐开的指挥室。
黑海的舰载机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十分具有黑海特色，不过从外形上却可以大致分清这些舰载机的来历。
黑海舰娘的舰载机虽然在黑海化后会变得很奇怪，但勉强还是可以认出来的，逼近是历史上真实舰载机的黑海版本。普通黑海的舰载机就比较魔幻了，基本认不出是谁的。
当然，也没人需要认出。
而齐开面前的这架手臂长的舰载机就是前者，一架黑色，像是在海底沉睡了几十年一样的飞机，上面全是各种海产。
“这是瑞鹤的舰载机。”雪风几乎一进门，翔鹤扫了雪风手里的东西异样就开口说道。
“确定？”齐开皱了皱眉。
“化成灰我也认得。”翔鹤说着，还不屑的皱了皱鼻子：“那个小婊子的舰载机，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齐开翻了个白眼，对翔鹤姐妹的破事不感兴趣，拿起那架舰载机仔细研究了起来。
入手处感觉温热，之前战斗留下的余温仍然在诉说这战斗的惨烈，机身上狰狞的弹孔和撕裂的断口，也在不断地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也没有任何提示。
没有纸条，没有文字，什么也没有，就是一架普普通通的舰载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回事？
齐开把舰载机往翔鹤那里推了推：“有什么发现么？”
翔鹤十分不情愿的拿起那架舰载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扔到一边：“没有，就是个废物，修都修不好，可以直接扔海里了。”
说着，翔鹤作势就要扔出去，但好在被萨拉托加拦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齐开满脑门子问号。瑞鹤平白无故让自己的舰载机往自己这里飞，是为了什么。她绝不可能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既然往自己这里飞，那肯定就是发现自己了，想要向自己传达某种信息。
可，想传达什么？
“会不会是，这个瑞鹤想让你赶紧帮忙？”一旁的长门似乎是想突出一下自己的作用，出声问道。
“可我们连他飞来的方向都不确定，帮忙，去哪？”齐开皱眉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些声音，是低级黑海把之前大青花鱼捡到的狼崽子送来了。
就从外表看，这只新的狼崽子和之前齐开养的那两只差不多，狼耳朵狼尾巴，身上穿着十分俾斯麦范儿的泳衣，只是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
“提督。”这时，大青花鱼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我又捡到一个，还送回去么？”
“送回来送回来。”齐开烦躁的挥挥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瞪着显示器：“等下！大青花鱼，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提督？”
“你在那里还看到其他潜艇了吗？”
“舰娘吗？没啊，就这俩。”
“不是，普通潜艇，有么？”
“有啊，不少，都沉了，要我捞回去么，也许修修还能用。”
“不用了，继续侦查吧。”
齐开说完，就切断了大青花鱼的通讯，目光重新放在地上昏迷的狼崽子身上。
“怎么了提督？”看到齐开似乎想到了什么，萨拉托加轻轻走上前问道。
“你记不记得百慕大的舰娘其实不合？”齐开一边思索一边说着，似乎是在一边讲述，一边整理思绪：“俾斯麦和黎塞留，整个人谁也不服谁，没有统一的指挥，只是因为碰巧才走到了一起。
“假设，她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分成两个阵营，各自为战，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战场被分成了东西两块，因为一块是黎塞留在主导，一块是俾斯麦在主导。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既然俾斯麦的狼群出现在的西部战场，基本就可以肯定俾斯麦负责的是西部，黎塞留是东部。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黎塞留阵营的瑞鹤，她的舰载机会在西部战场出现？”
指挥室里的舰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我不知道，谁知道？”的表情。只有长门略略思考后回答：“是，那个瑞鹤离开了黎塞留，出现在了西部战场？”
“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齐开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除非，是发生了什么，让东部的瑞鹤不得不利用舰载机去协助俾斯麦。不然一架受损的舰载机，是不可能从东部战场飞到西部战场的。应该是她看到了我们，所以才临时起意让舰载机朝我们靠拢。”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萨拉托加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说明西部战场的中心很可能是围剿俾斯麦的主战场，而不是故意装出来给我们下的套子！”齐开捂着嘴，在指挥室里越转越快：“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对方这么拼尽全力不想让我们继续前进，聚集大量航母舰娘硬抢制空，不让我们知晓前方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打呀！”翔鹤听了半天，听到这里才算听懂了个大概：“提督，下令吧。”
“...不，再等一下。”齐开吸了口凉气，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等什么啊？”翔鹤有些不理解。
“等去东部战场的u556和557，等她们传来情报。”齐开说着，回到指挥台前：“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干等着，做好突击准备，一旦东边传来消息，证明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假设是真的，那么我们就立刻开启突击！”
“是！”船舱中，所有舰娘凛然回应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齐开依旧端坐在指挥室里，虽然舰队的整体阵型已经被他重新编号分队，但是总体上还是维持着之前的态势，有限度的向前挺近。
所有人都在胶着的等待着，等待着齐开向她们下达命令。
终于，在齐开正式接敌一个小时后，指挥室中传来了u557的声音：
“那个，那个谁，对，我说的就是你！”即使事实上已经被齐开饲养了半年，但是u557仍然不愿意承认齐开是她的提督：“目前为止没有看到我的其他同伴，不过我拍摄到了一张照片，你可能会感兴趣。”
下一刻，一张照片就被传输到了齐开的控制台上。
那是一张海水的照片，只是和普通很常见的海水相比，海面上的浪花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形态。
两个大浪彼此相向，冲撞在了一起。
这很奇怪，因为大海上除非恶劣天气，浪花都是朝着一个地方的，不可能出现两个浪花往相反的方向拍打、撞击在一起的情况。
除非......
“除非有人暂停了时间，在物理上形成一堵墙，将浪花反推了回来。”齐开嘿嘿一笑：“姑娘们，到时间了，给我用你们最快的速度，把她们的防线给我凿穿！”
霎时间，原本趋于平和的齐开舰队，开启了最为猛烈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