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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们收拾了东西准备把这伙人都带走的时候,二妹说话了,“你们帮我救救姐姐,我姐姐也被这个坏人给卖了!”她指着胡大麻子,怒视着他!
“诶诶,你姐姐是我们山里的娃娃,又不是城里姑娘,你咋也往这上头扯。”胡大麻子急忙辩解道。
对于胡大麻子这种狡辩的行为,带头的大胡子警察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个脑瓜子,“说,你把人卖去哪了!”
胡大麻子在警察面前算是蔫了,撇撇嘴,极不愿意地说道:“顾家村,一直往东走。”
“带我们去!”大胡子警察狠狠地往胡大麻子屁股上踹了一脚,胡大麻子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木匠家里,头一回看到村里出现了这么多陌生人,顾家村的村民纷纷探出脑袋来看个热闹。
看到门口出现的一堆人,胡大妹怯怯地看着她们,人群中看到了妹妹。顾大壮却兴奋极了,孩子似的喊着:“爹娘,家里来客人了!”
木匠夫妻赶忙出来,一看这么一堆人,胡大麻子站在前面手上还戴着明晃晃的跟镯子似的东西。
“这,这咋的了?“木匠媳妇儿悄声问胡大麻子。
胡大麻子看了看大胡子警察,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大胡子警察看了一眼木匠夫妻和那傻儿子,”这姑娘是你们买的吧!“
木匠夫妻点了点头。
于是跟在后面的一个小警察已经拿出手铐将他们拷在了一起。
这一举动让夫妻俩措手不及,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不是,咋滴?咋回事啊?“
顾大壮看到自己的爹娘被拷了起来,立马上来大喊大叫还动手打警察,被大胡子警察一把给推开了。
被警察这么一凶,顾大壮懵了,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一样哭了一起来,木匠夫妻看着儿子这样心疼不已。
“你们知不知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警察问道。
夫妻俩一脸懵,什么法?什么是法?为什么你情我愿的买卖就要被抓起来了呢?看着夫妻俩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大胡子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几个警员把人带走。
看到父母被带走,顾大壮哭得更凶了,木匠夫妻连连回头看着儿子,泪眼婆娑。
“姐姐,咱们自由了!”二妹连忙跑到大妹身边,兴奋地抱着姐姐,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可是胡大妹却一点都不兴奋,她看着顾大壮,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们过得还行!比在胡大麻子那里好多了!”
“走,姐姐,我们可以去城里了!”她拉起大妹就要跟着一行人往外走,可是胡大妹却蹲在顾大壮旁边犹豫了。
“小妹妹,你是被卖到这里的,你跟这个男人的婚姻是不合法的,而且你才十来岁,根本不可以结婚。”大胡子警察温柔地对胡大妹说道。
胡大妹看了看顾大壮,顾大壮一脸的委屈,嘴角向下撇着,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他突然一把抱住了胡大妹,哭着说道:“你别走,你别丢下大壮。”
看着这个傻里傻气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姐姐,眼泪鼻涕蹭了胡大妹一身,二妹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她一把推开顾大壮,骂道:“你给我走开,别碰我姐姐。”
被推开的顾大壮满脸尽是委屈,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个劲地哭着,让二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到胡大妹眼神里流露出的心疼,二妹暗暗感觉到自己这个傻姐姐可能要留下来,就在她准备强行把她拉走的时候,大胡子警察说道:“就算你要跟这个男的一起生活,你现在还是得跟我们走,你是当事人要去警局做笔录。”
什么警局,什么笔录,胡大妹完全不懂,她就知道这回好像不得不走,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那把他也带着吧,他一个人没法过。”
大胡子警察想了想,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山里出去了,第一次走出大山,二妹和三妹激动地不得了,这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时刻啊,曾经那暗无天日的时光终于过去了,这一次她们真正地获得了自由。
大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看着身边这个傻大个儿,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警察局王来把贩卖人口的事儿全招了,并且把自己背后的整个团伙都供了出来,除了胡大麻子以外,其他几个人也都只是在别人的唆使下买了人,罪行相对轻一些。
当得知自己要在牢房里呆上一段时间,木匠夫妻瞬间崩溃大哭,跪倒在法官面前求他放了自己,把大妹还回来。
可是法律无情,犯了法就要接受惩罚。他们跟着警察一步三回头地走着,看着坐在不远处还不明白事情的傻儿子,内心一万个不舍。
“大妹,求求你不要离开他!不然他活不下去!”木匠媳妇儿转头大喊了一声,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曾经那样对待胡大妹,如今还要将儿子托付给他。
胡大妹看着远去的公公婆婆,说不出话,她能做什么,她也只是个孩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养活自己,怎么现在还要养活一个男人。
“姐姐,你别听她的,咱们走,这傻子跟我们没关系!”二妹在旁边立马说道。
胡大妹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顾大壮,“可是,这是我丈夫,娘说了,女人一辈子都要跟着自己的男人!”
胡二妹差点没被自己这个姐姐给气死,好不容易算是死里逃生迎来光明了,现在这是要干啥?是要带着这个大傻子四个人一起过嘛?
“我跟你说,我可不要这个大傻子跟我们一起。”二妹直接当着顾大壮的面说道。
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大傻子,顾大壮难过地低下了头,一只手牵着胡大妹的手,也不说话,眼睛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看到顾大壮这个样子,胡大妹最是心疼,要让她撇下顾大壮她从心底里就觉得不可能,做不到,良心过不去。
“要么你跟他过,要么你跟我还有三妹一起走,咱们三个姐妹还是好姐妹!”二妹见姐姐犹豫不决,直接给大妹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