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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珩颔首，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说，所谓的联盟其实是某种邪｜教？”
“对。”时渺抱着自己那杯果汁，“就像幸存计划一样，如果有一天这里的vr游戏也无法退出，岂不是……等一下。”
她突然一顿，抬头看向商珩。
和幸存计划一样？
时渺总觉得她似乎抓到了什么。
“你觉不觉得，沉浸式游戏这个设定，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幸存计划游戏很像？”
商珩思酌片刻，“确实很像，只要这里的游戏将退出按钮隐藏，正在玩恐怖游戏的用户就会遇到和我们一般无二的情况了。”
时渺觉得心里发寒。
她不确定这个副本到底是幸存计划特意创造出来的假象，还是真实的未来。
如果是未来，那幸存计划的来历……会不会就是这些所谓的vr游戏之中的一个？
可大力推广游戏舱的事明明发生在两千年后，又为什么会影响到他们所在的时代呢？
可即使有很多疑点，时渺还是对幸存计划的来历产生了一些猜测。
会不会……
幸存计划就是未来的一部游戏？只不过是通过了不知名的手段掉落回了过去的时间里呢？
“商老师。”时渺有些紧张地攥上商珩的衣袖，“我有种预感，在这个副本，我们能找到属于系统的真实来历。”
商珩伸手附上时渺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嗯，我陪你一起找。如果它真的是未来的一款游戏……”
他微微一顿，“那倒是能说通逻辑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很多玩家都以为幸存计划是外来生物创造的，是为了毁灭人类创建的东西。
但随着时间，他们就发现，幸存计划并没有直接对玩家赶尽杀绝。
它给了玩家一些保命道具和天赋，像是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个筛选过程。
因为这个原因，又出现了所谓进化论的想法。
只不过对于它到底想要筛选出什么样的人，玩家们都没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所以“进化论”这种说法也被暂时摒弃了。
但现在联想到幻想未来里联盟大力推崇的vr游戏，以及系统所谓的阻止祭典……
难不成幸存计划真是一款极为真实的vr游戏？
他们难道是未来世界的人，只不过被抹除了过去的记忆，以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那些死去的玩家难道是离开了游戏吗？
不对。
系统不可能这样好心的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他们，她惨烈的过往经历更不可能是虚假的。
系统安排的两个任务，阻止祭典暂时还看不出，但所谓的了解到世界真相……
所谓的真相很有可能颠覆他们的认知。
幸存计划对人类的恶感实在太明显了，必然不可能只是一款vr游戏能概括。
就算它是一款游戏，那些死去的玩家也不会健康安全的离开游戏，只会经历更加惨痛的结局。
比如在真正的现实里脑死亡，彻底成为游戏里的npc。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副本才刚刚开始，总要找到更加明确的证据才行。
酒吧这里获得的信息已经足够多，加上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就没再打算继续在酒吧呆下去。
只是临了出门，时渺向商珩伸出手，“我想尝一下你那杯酒。”
商珩被她这一计直球打懵了，“可是我喝过了……”
“喝过也没关系呀。”时渺轻轻晃了晃商珩的手臂，“来酒吧一趟，总要喝一口酒试试的嘛，我要是再点一杯也不划算嘛。”
就算时渺想要再点一杯，商珩也不会让她点。
并不是浪费的事，主要还是这里的酒度数都太高了，哪杯都不适合时渺去喝。
喝一口还好，在不确定时渺酒量的前提下他不敢让时渺喝太多烈酒。
“就喝一口？”商珩再次向时渺确定。
时渺乖巧点头，“嗯，就一口。”
商珩便不再多说，只从一旁拿来一根干净的吸管，插进他没喝几口的酒杯里，然后把这杯酒放进时渺手中。
只是时渺并没有用上那根吸管。
她觉得自己和商珩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不用再介意这一下两下的。
商老师又没有洁癖，直接对嘴喝一口也没什么的嘛。
就这样，商珩还没来及去拦，时渺就端起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小姑娘本就星眸皓齿，漂亮精致。
她微微启唇喝下一口酒，嘴唇在酒液的映衬下显得殷红饱满，一看就是很适合亲吻的唇形。
亲吻……
商珩垂落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起。
他在想什么，他怎么能这么不尊重时渺呢？
他几乎是慌乱又狼狈地移开了眼。
“好……好辣。”时渺皱巴着小脸，放下了酒杯，“这东西也不好喝啊。”
明明又涩又辣，一点都不好喝，怎么那么多人都会喜欢啊？
虽然商老师家的茶味道也发苦，可好歹还有回甘，还能算在好喝的范畴里。
可烈酒明明就很难喝啊。
商珩不敢去看她，只侧着头道：“需要用温水漱一下口吗？”
“没事，过会应该就不辣了。”
时渺没让商珩再忙前忙后，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卡座附近，确认没有忘带走的东西后站起身，“体验完了，我们走吧。”
商珩应了一声，和她一起并肩往外走。
离开酒吧后，走到比较安静的小巷子里时，商珩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时渺。
“……时渺。”
青年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着的手，语气稍稍不稳，“为什么突然要……用这种握法？”
两人之前虽然也经常牵手，但都是商珩大手包小手的握法，半点暧昧旖旎都没有。
可现在……
在寂静的街道上，时渺强势地把手指挤进商珩的手掌，让两人交握着的手完全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握法。
商珩本就喜欢时渺，对于朋友和情侣之间的界限看得非常明确。
他是喜欢时渺没错，可小姑娘接触人类社会太少，认识的人也太少，他虽然很想把人据为己有，却也不愿用年上者的经验掌控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