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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省平看着凌云和沈若兰好奇的神情，就微微一笑道：“我们研究的课题在十年以前是一个军工研究所的重要课题，不过现在不是了，如果你们想听听的话，我可以给你们随便的唠一唠，现在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条例限制了，说说这个也不算是泄露机密。”
凌云一听是军工产品，就好奇的问道：“冯教授，那你们怎么现在不在军工研究所了？那里的条件不是比这要好的多吗？”
冯省平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先大致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研究这个课题的大致内容吧，我们这里只所以挂牌KX11研究所，就是因为KX11是我们所研究物质的一种代号，这种物质它是一个有多种元素在一起反应所形成的化合物，它异常的坚硬，在军工方面最适合做海上舰艇的外壳和陆上装甲部队的防护装甲，不过由于它本身的自重太重，所以不太适合做航天器材的外体。”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水继续道：“当然，这种物质在民用方面也有很多的用处，它的硬度和韧度都是当今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所能比拟的，这个特质是二十年前一个国外的科学家偶然间发现的，不过当时也只是一个推理式的猜想，但是这个猜想得到了大多数在这个领域的科学家认同。”
凌云想了想道：“冯教授，你是说这种物质当时还没有研究出来？”
冯省平沉吟了一下道：“不只是当时，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不过刚提出来那时，几乎所有有能力研究这项技术的国家，基本上都单独成立了研究这个课题的小组，我就是那时候，被国家聘用回国的，这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多出了几份沧桑的感触。
凌云和沈若兰没有插话，都在静静的倾听着他的叙述，冯省平接着道：“当时我回来的时候，是被分到国内一家军事院校的军工研究所，开始召集大批这个领域的精英研究这种物质，不过过了十年以后，却一无所得。其他的国家也是一样的，他们也都遇到了不少研究上的障碍，偏偏这些障碍还都是致命的，基本上无法用我们现有的道理来证明它形成的可行性。”
冯省平这时苦笑了一下道：“其他国家在遇到这个论断不能成立的情况下，都渐渐的放弃了对这种物质的研究，现在还在研究这种物质的国家已经不超过十个了，对项目的投资也大不如从前了，有些科学家甚至是自费研究。在环境的影响下，在加上我们的研究中也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国家就把这个项目调到了这个大学。不过我们在这个项目的研究上一直处在世界的前列，我还是很有信心能完成对这个物质的研究，但是现在看来时间上可能要长一些。”
冯教授的语气中无怨无尤，只是夹杂着些许的遗憾，凌云看了看有些斑驳的墙壁，油漆零落的木门，以及房间内陈旧的摆设，他心中已能体会到这个满头华发的老教授心中的遗憾，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环境下，还能如此坚定的追求自己理想，丝毫不在乎这些恶劣的条件，不禁让凌云二人肃然起敬。
冯省平看着二人笑了笑道：“人老了，一说话就扯的太远了，还是说说韩松吧，韩松是我带的最有潜力的学生，由于经费的短缺，其他的教授和大部分的研究生都调到其他的所内工作了，我那时精力也下降了不少，也曾想过要放弃这个课题，不过这时韩松考入了我带的研究生中，他是一个很聪明，而且很务实的学生，在做研究的时候，我感觉他和年轻时候的我很相象。”
说到这时他用很赞赏的口气道：“我和他闲谈的时候，得知了一些他以前的情况，他上学的时候确实很苦，是靠自己打工挣来的钱才完成了大学的学业，在他来到研究所的第三年，他已经把我以前所做的实验完全弄懂了，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障碍，当时他问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想到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到国外去学习，国外有一个研究所也很愿意和我们一起探讨这个问题，我当时联系好了以后，就为韩松申请了公费留学。”
这时他又轻叹了一声道：“上面没有批下来，说是名额已经满了，我知道他们这是婉转的说法，其实在外界看来，我们这个研究所已经名存实亡了，基本上已经没有条件再推荐学生到国外交流学习了。我把情况告诉了韩松之后，他做出了决定，就是准备自己打工也要挣钱到国外去学习。”
冯省平停顿了一下道：“你们知道像我们这个所不比其他热门专业，他们到外面找几个公司搞些创新改造之类的，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挣到这笔钱，韩松的专业学的很好，不过在外面也用不上，所以他就去跑销售了，用他的话说这个是他的强项。”冯省平自嘲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心酸。
凌云这时已经明白了里面大致的情况，他现在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帮帮这个耗费了一生心血的老教授，不过转念又一想，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做成这件事无异于天方夜谭，他心中也不禁苦笑了一下。
沈若兰这时想了想问道：“冯教授，那现在上面批过来的经费够你们实验用的吗？”
冯省平语气有些苦涩的道：“经费是一年比一年少了，经费越少，出来的成果就越少，这样也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这个季度所批的经费十几天前就用完了，要不我这个老头子也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聊天了。”
冯省平这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道：“本来我们这个项目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如果能把这个发现转化成产业的话，不但我们所的经费资金有了保障，还可以创造些利润出来，不过就是没人相信，上面也不批资金，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凌云听到可以创造利润，就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冯教授，你们的研究到底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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