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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啊!”沈墨忍笑。
“你你你……”阮冰被他的无耻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低头在她的锁骨咬了一口。
“啊----”阮冰情不自禁叫出声,但声音里没有痛楚反而媚得很。
她忙捂着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他。
沈墨道:“舒服吗?”
说完,吻细细密密地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烫得她轻颤不已。
眼睛里不自觉分泌出泪水,她咬着牙拼死挣扎,想到自己公公可能还在外面没走,还误会自己在房里……
她就气得想……
“嘶----该死的,你是狗吗?”沈墨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原本的玩笑瞬间变成欲望席卷全身。
这大概是自作自受,他放开她倒在一旁的床上和她躺在一起:“这时候又这么信我?爸早走了。”
阮冰瞪着他:“沈先生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沈墨似笑非笑转头看她,阮冰无语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就是狼,色狼的狼。”
“不,我是说你腿还挺直。”沈墨声音微微沙哑地道。
阮冰这才感觉自己下面凉凉的,该死,刚刚裙子被他推起来,自己竟然忘了。
她手忙脚乱扯好裙子,回头又瞪了他一眼,偷偷跑去门口看,果然门外空无一人。
回头正好瞧见沈墨靠在床上,幽幽地看她。
“耍我很好玩?”她恼火地问。
“在我这多受点骗,出去少被别人骗,我用心良苦。”沈墨淡淡地道。
回答他的是阮冰砸向他的枕头:“混蛋,之前酒店那次,你也根本没和我做过吧?我根本感觉不到你曾经----”
沈墨露出好笑表情:“当然,难道你信了?”
果然!
阮冰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气,自从和他有过交集以来,他到底骗了自己多少次?她竟然有些数不清。
她怒极反笑:“难怪欧阳惠说你不行,可能----真的不行?”
“我行不行,结婚那天你不是就知道了吗。”沈墨脸色不善起来。
阮冰道:“不是说你被人下药了吗?大概你只有吃药才能----楚乔说,那个药挺伤身体的,老公不要逞强。”
沈墨脸色微愠:“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新婚那晚,你生怕我不碰你,所以给我下药,这件事情,我好像还没找你算账。”
换阮冰气坏:“都说了不是我,打那个小小也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沈墨眼皮一掀:“调查取证不是我的工作,要证明清白的好像是你吧?”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阮冰气极。
“罪犯都是这么说的。”沈墨优雅地翻开基督山伯爵,“算了,时过境迁,我也不和你计较,只是若是你以后再犯,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你不计较我要计较,很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沈先生,等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要给我赔礼道歉。如何?!敢跟我打这个赌吗?”阮冰被激起了血性,以前是不知道从哪里查起,但是,现在她也是有人脉的人。
沈墨从书上抬起黑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好。”
“怎么能这么随便,你跟我来。”阮冰将沈墨从床上扯起来,沈墨好笑地看着她一路将他扯到阳台上。
“你要做什么,沈太太。”沈墨抱着胸,从上往下地看着阮冰。
阮冰道:“闭嘴,等一下。”
她的小手指和沈墨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阮冰将两人勾缠的手抬起来,对着沈墨闭上眼睛,过儿一会儿才睁开:“我对流星发下诅咒了,如果你敢不认账,你就会被老天爷惩罚。”
沈墨伸出手指在阮冰额头上弹了一下:“老婆,多大了?别幼稚。”
阮冰捂着额头,得意地道:“很灵验的,你给我等着。”
沈墨继续回床上看书,阮冰在阳台上打电话和楚乔密谋:“就是这样,我就被他冤枉了这么久。”
她现在和楚乔是绝对的死党,两个人什么秘密都告诉对方。
楚乔连自己和宁丹的房事都告诉阮冰,是的,她终于还是低头将那棵小嫩草给啃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小婊砸不甘心自己被赶出沈家,你做了沈太太,所以故意栽赃陷害你。”楚乔立刻叫道。
阮冰皱眉:“不能吧?”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嫁给沈墨,谁的利益被损害得最多?!”楚乔冷笑。
阮冰犹豫:“可是,若是她想拆散我们,我和沈墨分居这么多年为何她不来插足?若是她回来,我早就输得一败涂地。”
楚乔也百思不得其解:“也是,不过我总觉得这和那个小小脱不了关系,若是她真的回来,你一定要小心。”
阮冰点点头,眼睛一瞥,看到沈墨透过阳台门,正皱眉看着她,阮冰心里一虚,捂着话筒问他:“做什么?”
“睡觉。”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没好气地道:“你先睡,我还有事呢。”
沈墨抱着手臂看她,阮冰将他推进去,将阳台门反锁,继续和楚乔讨论,两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子,楚乔答应帮阮冰去机场查当天的监控记录,好证明当天阮冰在机场呆了一整天。
阮冰放下手机,心情不但没轻松,反而变得沉重。
好久没想起这两件被冤枉的事情,现在记起来,她又生气又疑惑,心脏快气炸了,谁这么害她!
收了手机,她起身拉阳台的门。
咦?
拉了几次都拉不动,她往里面一看叫苦不迭,刚刚自己关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竟然将里面的门栓给震下来扣住。
“沈墨,沈墨,开门!”阮冰轻轻拍门,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阮冰不敢太大声吵醒沈家的人,只好在外面的凉椅上躺着,愤愤不平地想,外面也挺好,天上星星真明亮啊,好像宝石,她迷迷糊糊睡着。
半夜,她被憋醒,红着脸跑去拍门::“沈墨,你放我进去,我,我要去洗手间,快开门啊。”
拍了能有半个小时,沈树跑上楼来找沈墨:“哥哥,嫂嫂说她要上洗手间。”
沈墨忍笑给阮冰开门,阮冰真想踹死这家伙,但是,她急得很,只好推开他去厕所。
过了一会儿,阮冰气红着脸走出来,要不是这样家伙被自己踢骨折了,她真想再踹一脚,真是,纸片一般的男人,随便一踢就骨折。
她走到床前,疑惑地看着沈墨,有时候她觉得他很强大,但是,每次自己发火的时候,他也太容易被伤到!
不会是让着她吧?
阮冰正想着,沈墨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张大床,将枕头替她扔在地上。
阮冰抱着枕头去沙发,心里愤怒地想,肯定不是让她,哈,在他的字典里大概连让字都没有!
早餐,沈墨终于纡尊降贵地下楼来,有专门人员检查他们用的餐食,那个下毒的人没有找到,沈闵文辞退了一些人,剩下的都是他认为绝对忠心的佣人。
沈墨在沙发上低声和沈闵文谈这件事情。
“我们家里,没有谁喜欢喝牛奶,沈树甚至对牛奶过敏。若不是阮冰拿牛奶给我喝的话,喝到牛奶的应该是妈妈或者阮冰。”沈墨的表情有些凝重。
沈闵文气得脸色铁青:“竟然敢对我们沈家的女人下手,儿子,你觉得会不会又是黑爵?!当初我觉得你爷爷过世就很蹊跷。”
沈墨闻言。眼神冷酷如冰:“我找了这么多年,一定要查出他们一网打尽。”
沈闵文闻言,又不高兴了:“说了多少次,这不是你的事,交给探员去办就好,你只要负责公司和早点给我生乖孙。”
沈墨脸色微冷:“我有分寸。”
这句话将沈闵文噎得半死,父子两上饭桌的时候,一直处于冷战。
沈墨破天荒送阮冰出门,递给她一盒芒果汁:“你喜欢喝的。”
阮冰抱着芒果汁,感觉心里有点甜,这人反反复复的,真讨厌。
她喝了一口,抿唇一笑:“谢谢。”
“好喝吗?”沈墨问她。
阮冰点点头,酸酸甜甜,果香扑鼻,比一般超市里都好喝:“你最近做这个方面的生意?”
“不,听说多喝芒果汁,容易生女儿。”沈墨面不改色地道。
阮冰:“噗。”
沈墨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对阮冰道:“好喝吗?我尝尝。”
阮冰将芒果汁递出去,他却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一吻,男人的气息在她的脸上盖上印迹,阮冰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的笑容,他的吻,仿佛将心都要烫伤了一般。
离开的时候。她脚步都是虚的,好像踩在云端,心里莫名地甜着,悸动不已。
阮冰在车上第三次想笑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样不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阮冰,别被他把魂勾了,不就是一盒芒果汁一个吻吗?
你会不会太廉价了呀。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望向车外,外面的牡丹开得好美啊,路上一只小猫摇摇摆摆走出来,真可爱。
不行了,简直了。
她有些颓败地倒在车座上,对自己无能为力。
余光无意瞥向窗外,咦?
她立刻趴在车窗上,往外细看。
这不是阿姨吗?
林素媛靠在保时捷车上崩溃地哭着,欧子渊穿着黑色风衣,将她搂在怀里,脸色难看,眼神充满了无奈和伤感。
他们----怎么了?
会不会是,会不会和瑾年,和瑾年有关?
阮冰的心一点点下沉,不复刚刚的好心情。
手指反复抚摸着手机,阮冰无意识地就按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她从来不需要存赵瑾年的号码,十年如一日,他就是那个号码末尾号码是1314。
打吗?会是什么事?
她脑子里的思绪反复折磨。
一咬牙,她拨通了赵瑾年的电话。
“小冰?”几乎是立刻,那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就好像,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她的电话一般。
听到那温柔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阮冰松了口气:“你,听起来挺好。”
“喔,刚刚给学生上完课。”赵瑾年柔声笑道,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好像永远岁月静好。
“你好吗?”
“你还好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顿了顿。
“我很好。”
“我挺好的。”
两个人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起来,好像回到那那些岁月,她从未朝他告白,他从没有愣神后的漫不经心:“我只是当你是妹妹。”
阮冰心情极好,开心仿佛要从笑里飞出来:“你什么时候回国,我有很多事情和你说,而且我现在--------”
“瑾年先生,你----”电话那边不知道谁说了什么,瑾年遗憾地道,“抱歉,我要去上课了。”
“喔,给导师当助教吧?你去吧,我们下次聊。”阮冰有些恋恋不舍。
“下次有事,你还是可以找我,我都在。”赵瑾年还是那样纵容的语气,让阮冰莫名感动。
一直都在,他不是说说而已,他做到了,可是,其实她一直都还是有些怪他的。
现在,终于释怀。
“瑾年你要好好的。”阮冰道,“再见。”
赵瑾年沉默了一瞬,然后道:“再见。”
顿了顿,他又道:“你先挂电话。”
阮冰挂电话的时候,听到有人用法语在催促他快点。
所以,她只好先挂了电话。
“司机先生刚刚那个路口能回去下吗?我看到我朋友在那里。”阮冰对司机道。
司机笑道:“是小欧总吧?我这就过去。”
卡宴一个漂亮的拐弯,往回行驶。
此时,欧子渊正抱着林素媛,慢慢地拍着她的背,他眼神阴沉,低声道:“瑾年怎么能这么胡闹,我一会儿打电话说说他!”
林素媛将眼睛压在欧子渊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哭道:“那孩子,傻得很,也倔得很,我们都劝不动他,只有一个人能劝,可是我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仅仅是因为瑾年不肯,还因为我不要她知道,我要让她错过我的瑾年。永远错过,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阿姨,你只是在赌气。”欧子渊叹了一口气,“不过不知道也好,她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人了,她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坚持一下,自尊就这么重要?自尊比我的瑾年----他的----还重要吗?!那么快,她动作竟然那样的快就----”林素媛语气里有怨恨,也有心疼。
欧子渊道:“你别怪她,是瑾年的意思,阿姨,你应该比我们谁都清楚。”
“其实是不该怪她,谁都不该怪只怪我,我上辈子应该多吃斋,多念佛,或者,我不要生下瑾年,那样,我的瑾年就不用受这般的苦,这般的苦,啊啊啊啊----”林素媛用力抓紧欧子渊的胳膊,痛哭失声。
“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姨你不用为难,我保证瑾年这次会乖乖听话。”欧子渊咬着牙,眼眶通红,将林素媛送上了保时捷。保时捷开走,欧子渊沉默地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不一会儿,阮冰的车停在他的面前:“小欧总,上车,快迟到了。”
欧子渊抬头深深地看了眼阮冰,阮冰愣了下:“我脸上有东西?”
“不,就是看你有点不顺眼。”欧子渊似真似假地道。
“呵,你还真不会委婉,不过我原谅你,毕竟能让你看顺眼的人也不多,上车。”阮冰对他无所谓。
欧子渊上车,一路上一言不发,阮冰想,估计昨晚被洋妞甩了,干脆拿起耳机听手机里的音乐。
过了一会儿,欧子渊扯了她一边的耳机,塞在自己的耳朵里。
阮冰白了他一眼,无语地摇摇头,不喜欢我你倒是别听啊。
到了睿欧,欧子渊指着阮冰的鼻子道:“不要和我一起进去,我上去了你再上。”
阮冰耸耸肩,她也不想。
接着,就见到jeson夹着公文包走过来,阮冰高兴地道:“jeson一起走。”
jeson朝着阮冰幸福地跑过来,半路发现欧子渊,屁股一扭,跟上欧子渊的步伐,脸上变成一本正经:“小欧总,您需要和我出趟差,去美国见几个人,这个至关重要。”
阮冰无语,只好自己走,和迎面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她抬头,发现是欧阳惠。
如果是往常,欧阳惠肯定会和她大闹,这次,欧阳惠只是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匆匆往电梯里走去。
阮冰发现她满眼的红血丝,表情如丧考妣。
阮冰挑眉,等下一波电梯上去。
过了一会儿,jeson过来同阮冰解释:“我们以后要注意点,现在公司里面对我们的传言很不好,说你是小欧总的小蜜,而我这么娘炮,是小欧总的男小蜜。”
阮冰:“……”
她非常庆幸,自己刚刚没在喝咖啡,不然,肯定会喷到电脑屏幕上。
“我们三人以后最好同时出场,你知道吗?今天你们一起来公司被人看到,你们竟然还坐沈氏的车子,谣言已经改成,你是双面间谍,脚踏沈总和小欧总两条船,我是你的第三条船。”jeson一脸惨不忍睹,“为什么总是要扯上我?”
他们两正在闲扯,欧子渊忽然走出办公室叫了一声:“阮冰,进来一下。”
阮冰站起来问jeson:“那现在我们要不要一起进去?”
“我又不傻,进去挨揍吗?”jeson傲娇地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十个胖手指翻飞,不知道在打什么。
阮冰只好自己走进欧子渊的办公室。
欧子渊指着专门接待贵客的沙发道:“坐。”
阮冰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沙发上坐下,有些拘谨。
“不用紧张,我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欧子渊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阮冰心想,我就是担心你拜托我事情。
“特种部队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问。”阮冰道,其实是昨天被沈墨各种暧昧,弄得她心浮气躁,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是这件事。”欧子渊啧了一声,不过,丹凤眼接着一瞪,“但是部队的事情你也要抓紧,限期明天。”
阮冰无语,这也叫不着急。
“那还有什么事?”阮冰好奇地道。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是个小朋友,五岁那种,怎么都不肯动手术,我想让你劝劝他。”欧子渊继续把玩手机。
“五岁?你的朋友?”阮冰吃惊地道。
“我就不能有五岁的朋友啦!”欧子渊吼道。
阮冰道:“好吧,可是为什么要我打?”
“因为我觉得你是女的,小朋友都喜欢听女人的话,就好像是妈妈的感觉,对吧。打吧。”欧子渊将电话直接丢给阮冰。
哪里有这样的,她都不认识那个小朋友。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性格,你要和我多说说他的事情。”阮冰无语了。
欧子渊接着丢给她一张稿纸,好像是他到处抄的一些名言警句:“就对他念这些句子,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故事,你也可以说给他听。”
这让阮冰非常的惊讶,这最怕麻烦的小祖宗竟然去抄心灵鸡汤,到底是哪位小朋友,何德何能。
“我真的只要念上面的?”阮冰问。
“是的,你烦不烦,快点念。”欧子渊不由分说拨通电话,阮冰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不会哄小朋友啊。
但是电话已经接通,阮冰皱眉:“听不到那边的声音。”
“那小朋友有点自闭症,你不要管。”欧子渊道。
“但是你这听筒坏了吧?一点声音都没有。”阮冰无语了。
“没坏,我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是没声音的,都说了自闭症。”欧子渊吼道,“叫你说你就说!”
阮冰无语,若不是有一个自闭的,要动手术的小朋友在那边等着。她都准备甩脸子走人了。
“你好,我是,我叫做阮冰,是这样的,欧子渊说你是他的朋友,他呢很希望你不要放弃,只是一个手术而已,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对不对?如果你乖乖做手术,成功了,阿姨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你看,上海的迪士尼乐园就要开园了,到时候阿姨和子渊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嗯,你喜欢米奇、米妮还是唐老鸭呢?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花栗鼠。”阮冰一个人越说越开心。
欧子渊一把抢过电话来挂掉,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好了,谢谢。”
阮冰迷惑地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小欧总,没事我出去了。”
欧子渊等她快走出门的时候,又不高兴地道:“怎么不按照我写的来说呢?你刚刚都说的什么呀?”
阮冰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难道你以为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能听得懂你写的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什么鬼!
阮冰傲然昂起头,啪地一声将欧子渊办公室的门带上。
欧子渊骂骂咧咧地抓起手机,这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我听你的,一言为定,上海迪士尼(*^__^*)”
“卧槽,瑾年竟然会打笑脸!!”欧子渊脱口而出,猛然意识到什么,警惕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在jeson的积极策划下,欧子渊从下午开始忙了起来,jeson要带着欧子渊去见一系列的人,将行程安排得密密麻麻,欧子渊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显然也是被欧子豪和李苹果气到了,要一雪前耻,所以在尽力忍受。
阮冰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买一只两个巴掌大的熊娃娃,塞给欧子渊,欧子渊想抓出来扔掉,阮冰抓住他的手,塞到他的公文包里:“拿着,生气了,可以掐它咬它。”
“你白痴吗?这么幼稚。”欧子渊怒气冲冲地质问。
阮冰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一个五岁的,患自闭症的朋友。”
等欧子渊走了以后,阮冰还在想中午打的那个电话,欧子渊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好,也不是,他对赵瑾年也挺好,但是,现在又对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么好,简直匪夷所思。
阮冰怀疑他说不定是喜欢上了一个带着五岁小孩的单亲妈妈,越想越觉得可能,感觉他真是令人头痛,如果她是李嘉诚,可能会将他赶出家门。
老板和jeson都出门了,留下她,难得享受小资休闲生活。
睿欧每一层都有一个生活区,里面有小甜点、咖啡、牛奶,甚至还有各种时尚杂志。
阮冰就坐在白色的藤条椅上,沐浴在阳光里,慢慢品着冰咖啡。
她戴着耳机,放着手机里的歌:……再次深情相拥,时间这一刻停留,千万不要开口对我说,爱情只为今夜不走……
膝盖上摊开一本瑞丽杂志,阮冰随意翻着,手指不由自主随着旋律打节奏。
阳光淡淡映在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平添几分妩媚。头发滑落向一边,另外一边露出美丽的脖子的弧度,干净得犹如玉兰花的花瓣。
忽然,耳机线被人扯了下来,她第一反应是欧子渊,就溜回来了?
“小欧……”她抬起眸子,看到欧子豪站在她面前,手里拽着她的耳机线,阮冰不由得吓了一跳。
“欧总,你怎么来了?”她想站起来。却被欧子豪强势地按回座位上,男人指尖的温度就透过她薄薄的衬衣传到皮肤上,令她很不舒服。
阮冰只觉得自己烦躁得,额头的青筋仿佛要爆开,又不好发作。
只得坐下来道:“小欧总和jeson都出去了。”
欧子豪唔了一声,手不但不拿开,反而弯腰去看阮冰膝盖上的那本瑞丽:“原来你也喜欢看瑞丽,和我的秘书们兴趣一样。”
阮冰忍无可忍:“欧总,抱歉,能放开我吗?”
说完,她目光冷冷地落在欧子豪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上。
“怎么?我按不得?你和我弟弟的丑事,整个楼层都知道了,我就不行?”欧子豪忽然收紧了手掌,凑近阮冰的耳边问道。
阮冰被他眼底的恶意吓了一跳,今天这楼层里只有她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彻底被他毁掉。
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可怕,自己平日里太不注意他。
“说话要有根据,我可是沈家的媳妇,欧总请谨言慎行。”她只能用自己沈家媳妇的身份,提醒他不要乱来,莫要自毁前程。
欧子豪贪婪地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冷笑道:“沈氏又如何,盛极必衰,我看不久沈氏就会支离破碎,变成过眼云烟。”
他那笃定的语气。让阮冰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但是沈氏现在还没倒,而且睿欧还不是他的对手。”
欧子豪眸子里充满阴霾,却带着悸动的邪恶,挑起阮冰的下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
“我也没想到,欧总喜欢这么饥不择食。”阮冰淡淡地道,“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老公差不多会来接我了。”
“哈,你以为我会信?”欧子豪咬牙切齿地道。
叮咚,电梯门忽然打开,欧子渊吓了跳。
回头就看到沈墨果然出现,正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身旁陪着他的是欧嘉诚和李苹果。
阮冰也是一惊,她随口说的啊。
欧嘉成看到面前的情景,惊得一下子按住自己的胸,差点倒下。
李苹果忙扶着他。
因为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欧子豪将阮冰搂在怀里,在吮吻她的耳垂。
沈墨的目光沉得可怕,阮冰心道不好,他肯定又误会,心紧张如擂鼓。
欧子豪很快镇定下来,他直起身子,露出一个关心的神情:“阮小姐刚刚晕倒,我正准备给她急救。”
李苹果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亲她呢,怎么可能,哈哈哈。”
“怎么会?我也是在相亲的人了。”欧子豪意味深长一笑,转身走到沈墨面前。“沈总,不放心太太,这是来查岗吗?”
沈墨伸手和他握住:“那倒不会,谁敢动我的女人,一定让他后悔终生。”
欧子豪皱着眉头:“沈总你弄痛我了。”
沈墨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抿唇:“抱歉,可能是我婚戒上的碎钻。”
婚,婚戒?有那种东西?
阮冰看过去,发现沈墨的无名指上果然有一枚白金戒指,因为是男士戒指,所以只在边沿分散嵌着几小颗碎钻,但是设计感非常足,不是那种一眼惊艳,但是却越看越好看。
沈墨松开握着欧子豪的手,走到阮冰面前,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按着的地方,正是刚刚欧子豪碰过的地方:“老婆,好点了吗?”
阮冰不知道他到底是这么想的。
现在自己要是告发欧子豪,反而会失了风度,这种事情,如论谁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女人。
何况,具体说来,欧子豪除了压了下她的肩膀,什么也没做。
但是那种恶心感却是实打实的。驱之不去。
虽然现在沈墨按了一下,好像将那种肮脏擦去,但是随之而来的来自沈墨的压迫,又让阮冰如同堕入冰窖一般,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