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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闻言就拿眼睛来看沈墨,沈墨面容沉静地道:“瑾年和我在救你的时候深谈了一次,可能有些不愉快,他知道你没事就离开了,说是要去做个环球旅游呢。抱歉,可能我得罪你这个朋友了。”
阮冰依旧不是很相信:“他没有看我一眼就走了吗?”
想到瑾年可能真的是爱着她的,或许他只是因为自己的病这么多年才拒绝自己,阮冰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她现在有了丈夫和儿子,不可能从头来过。
只是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交杂着些微疼痛和内疚以及想念的东西。
瑾年见她本来就少,现在还去了环球旅行,她还是很想他的。
沈墨看着阮冰塌下去的小脸,心里滑过难掩的温柔,他朝着她笑了一下:“怎么像个孩子?还没断奶么?他来看过你的,不过那时候你一直在昏迷。”
阮冰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他为了救自己满身的伤,更觉得自己不该七想八想,于是娇嗔地道:“我哪里有,瑾年跟我哥也差不多的,自然会想念。”
等桑虞走了,沈墨忽然将沈念让索菲娜抱出去玩,阮冰忽然感觉自己要倒霉,于是,她也慌慌张张地想往外面跑,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一双铁钳般的手紧紧抱住,门被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一股微微带着压迫的气氛将她笼罩了起来,沈墨含着她的耳垂,懒懒地问道:“赵瑾年和你哥哥一样那我呢?”
阮冰觉得莫名其妙地看他:“你自然是我丈夫,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哥哥和丈夫又不是一样的。”
“不行,”沈墨蛮横地压着她,咬了下她的锁骨道,“丈夫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不高兴。”
阮冰被他这奇怪的言论给气笑了:“那你想怎么样啊沈总。”
一边有些气息不稳地去推沈墨的头。太白天的,这人就耍流氓,但是,她城门失守,被将衣服扯开,她又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听他的穿什么前扣似的内衣。
结果还被他在胸前咬了一口问道:“沈太太你专心点,问你呢,丈夫如衣服,我不乐意。”
阮冰哼了一声,推拒得有些力不从心,一边哼唧道:“那你想怎么样啊。混蛋!”
沈墨忽然停下骚扰她,捧着她的脸道:“叫声爸爸来听听。”
阮冰被他的无耻弄得目瞪口呆,有比这人更无耻的人吗?什么,什么爸爸啊。
“不叫吗?”他忽然顶了她一下,那种蓄势待发的硬度,瞬间让她一张小脸血红。
随着她细如蚊蚋的一声爸爸,仿佛点燃了男人体内潜伏的猛兽,沈墨压过去,坚定地,反反复复地将阮冰吃了个遍。
傍晚,沈墨在下面做晚饭,阮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给楚乔打电话,和她说起这件事情:“太无耻了,我不过是问问瑾年去了哪里,他却总打岔,还让我叫他爸爸,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沈墨估计吃醋好久了,那会儿觉得亏欠你,自然将这种酸味藏在心里,现在你们和好如初,自然就和你翻旧账了。”楚乔嘻嘻笑,对于好友的闺房之乐,她就当八卦听了,偏偏自己这位好友还没有意思到自己说的东西有多么的不得了,如果让沈墨知道她将叫爸爸的事情都往外说了,肯定会打她的屁股。
某人尤自不知道死活。还在和楚乔抱怨:“累死我了,以为做顿饭就可以补偿了吗?”
楚乔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道:“就是就是,今天晚上不准他上床。”
阮冰犹豫道:“不好吧,他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我这么欺负他有些于心不忍。”
楚乔就在那边叹气,这傻丫头,要是真的伤很重,怎么会对她在大白天做这些事情?看着吧,晚上还有她受的。
有时候,阮冰在夫妻间的事情上,还是挺傻的。
果然晚上又被狠狠地欺负了一遍。
早上,沈墨不想起床,还要赖在她的床上欺负她。阮冰气得要命,但是想到他的伤,还是要忍着气,但是,等沈墨睡着了,她就恶从胆边生,趁着他睡着,在他的额头上,用笔偷偷画了个乌龟。
自然等沈墨醒来,她就被抓了乌龟,他一手抓住她一手举着笔,威胁要在她脑袋上画只“母乌龟”。
阮冰吓得尖叫,但是想到他还一定要强调母乌龟又举得很好笑:“你有病啊,母乌龟和公乌龟有什么区别,你讨厌,快走开。”
“不行,不能只你一个人画我。”他虽然说得气势汹汹的,但是眼底尽是笑意,连周围的光线也变得柔和而明媚,旁边一盆水仙已经结了花苞,再过几个月,就能绽放白玉一般的花朵,熏得满室清香。
阮冰身上也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沈墨靠过来,故意去亲她的时候,就能闻到,那种香味让男人忍不住会想要占有她,她生得越来越美了,或许因为里外兼修的原因,此刻才是她最美的年华,沈墨情不自禁地为这样的她着迷,沉醉不醒。
阮冰生气地推他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就算我画乌龟是在你额头上,你总那唇蹭我做什么?”
唇上又没有墨,根本蹭不到她脸上好吗?
阮冰一边觉得他好傻,一边又被他蹭得心猿意马,脸早就通红。
直到她要发飙了,沈墨才停下来,为了哄她开心,抓住她的手,在她手上给她画手表和钻戒。
阮冰一边觉得他好无聊,一边又情不自禁地被这些东西吸引,竟然比买的手表和钻戒还多了几分设计感。
阮冰吃惊地道:“你怎么也会画画,还画得这样好?”
沈墨想了想解释道:“我经常要自己给手下的兵画地形图,大概是熟练而已。”
这都可以,画地形图和画这些是两回事吧?
她不甘心地道:“但是这种图案我都没有看过,应该是你自己设计的,我觉得很漂亮。”
沈墨得意地笑道:“那多好,万一哪天我失业了,还可以做这种设计师。”
阮冰想了想,认真地道:“我大概是不会失业的,以后就算不在政府部门工作。也能给人看病,再尊贵的人,谁能保证不生病呢?你说是不是?到时候我养你。”
沈墨拿眼睛翻她:“那我做什么?”
阮冰想了半天道:“你打扫屋子带孩子,晚上我回来了,就给我送拖鞋,给我按摩,给我做饭。”
沈墨还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哑然道:“这不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吗?”
阮冰的阴谋被撕破,她笑着跑了出去,留下沈墨懒洋洋地跟着笑了一声,眼底都是情意。
他听到外面,儿子乖乖巧巧地喊妈妈的声音,还抱怨自己多么多么想她。可是爸爸总说妈妈累了在休息,总不让他见。
沈墨倒在床上,头枕着双手,想,这儿子太粘人了,干脆送到部队幼儿园,受点磨练。
他微微侧过身子,想起了赵瑾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满脑子都是赵瑾年当初留下的话,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不要告诉阮冰,如果你还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就不要告诉她,让她永远以为我还活着。
沈墨忽然觉得连他也感到眼睛有些酸楚,这次,终于让阮冰忘记了赵瑾年的事情,下次呢?真的可以让她永远不去找他吗?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过了几天,赵瑾年竟然寄了一张在法国的明信片过来,上面说他在法国的一些见闻和趣事。
阮冰读得津津有味,对于最后一点赵瑾年到底去了哪里的疑惑,就此没有了。
沈墨讶异地看着这张明信片,甚至问了一句:“这是赵瑾年亲手写的吗?”
阮冰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他亲手写的,他的字我还能不认识吗?”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偷看沈墨的表情:“你的字我也认得,其实我智商没有你想的那么低,我几乎可以过目不忘的。”
沈墨说:“我也是啊。”
于是两个人看向正在那兴高采烈玩飞机的沈念,忽然异口同声地道:“要不带念念做个智力测试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很臭屁,阮冰道:“我们两个智商都不低,你说我们念念会不会可能是天才。”
沈墨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嫌弃她身为父母,总觉得自己儿子最好这点要不得。
随即他又担心地道:“还记得黑爵吧?智商太高的孩子,容易偏激,可不好养啊。”
阮冰翻了个白眼,还说她呢,他自己更过分好吗?这都想这么长远了。
桑虞和沈墨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还是提了一句:“你之所以要带着举家搬迁去京城,是不是因为这里那天见证瑾年----的人太多了,所以你才怕走漏了风声?到了京城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剩下你我了,自然也没有人会告诉阮冰事实?”
沈墨闻言,只是沉默。
桑虞也跟着喟叹道:“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只是,你真的要瞒着她一辈子吗?你真的瞒得住她一辈子吗?”
沈墨声音很沉:“至少要让她习惯,赵瑾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现在事务繁多,也想不到那么深远。”
桑虞又叹了一阵气,忽然道:“对了,我和你提一个醒,欧子渊回来了,之前他差点疯掉,现在散心回来,也不知道好了多少,你得去盯着点,我怕他一时冲动告诉阮冰,那么你的一片苦心恐怕都白费了。”
沈墨闻言,微微思索道:“由他去吧,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若是我看错了,也或者是天意。”
桑虞遂不再言语,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对于进京城都是兴致勃勃,用桑虞的话就是,娘的,老待着着小破a市也是腻味了,干特种兵的活也干腻了,总算能转岗,高兴死了。
“听说是做办公室,哎呀妈,我劳苦半生,可算是可以享清福。”桑虞一脸沧桑。
沈墨淡淡一笑,其实,文职以为就可以随便爱咋地咋地吗?只是换了一个战场而已,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他将自己的定位是皇上,还是商人,不过,是上面有人的商人。
之前在京城就布置了一些生意,如今倒是可以大展拳脚了。
欧阳、李、宋、沈,四大家族,现在,他这沈家的外族过去,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沈墨抿着唇,感觉压力其实还挺大的。
阮冰这边却是全无压力,和楚乔两个开心地给孩子们收拾东西。
“桑虞想早点过去,我偏不,我得和你一起过去,不然和他一起走多没意思啊。每天上了飞机就睡得和猪一样,壮壮也随他老爸,上飞机就睡,我想找个人聊天都没有,其实外面多好看啊,白绵绵的,到处都是云。”楚乔半真半假地抱怨,阮冰偷眼看她,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桑虞很自我,现在她好像带了一丝小女人的感觉,不过这样子估计也就在家里偶尔能看到。
两个人正说笑,外面有人敲门。这是楚乔家,于是楚乔指使壮壮:“儿子,你去开门。”
于是壮壮爸爸爸爸地喊着把门打开,忽然就没声音了,只是傻傻地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瘦高的男人。
阮冰和楚乔吓了一跳,有了之前被绑架的经验,他们对这个还挺敏感的。
等两个人迎上来,却发现是欧子渊笑着站在门口。
他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头发有些长了,有些凌乱,但是配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显得别有一番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