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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边是陛下,一边是皇贵君,总地来说,皇贵君的口碑,远超于陛下,而他们这些身为下等人的奴才,哪有什么资格去管陛下的家务事,不仅不可以管,连背后悄悄议论都不行。
夏安身为凤倾的人,私心的偏袒,肯定是偏给她的,“陛下,您看这——”
元沣璟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若说他真的对东陵玥有意,就不会在上次那样,让一国皇帝,上了猪身。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吊着她的胃口。
可东陵玥这人,她私心里,是真的不喜欢。
凤倾锁紧眉头,“她现在还在朝阳宫?”
什么叫还在?分明就是,每天这个时候,包括早膳午膳晚膳,这东陵皇可都在朝阳宫度过,他从没见过身为皇帝都能身的这么不要脸,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嗤笑。坏了大西凤后宫的制度不说,光是这皇贵君都被她祸害的没了什么良好的风范。
“那就去朝阳宫,这东陵皇再喜欢朕的皇贵君,也不能喜欢的连自己的江山都不要了。”她淡然出声。
夏安直觉认为陛下说的对!为了男色,不要自己的江山社稷,弃自己的江山子民于不顾,根本就不配当皇帝,这是小人作风。不堪当皇帝的重任。
“陛下这是打算将东陵皇赶走了吗?”
“不然呢?”凤倾前行的脚步不停,让她在自己的功力白吃白住,白喝白伺候着?若是寻常人,家常便饭,主食上,也不需那么客气,可她不行,想她也是一国皇帝,她吃什么,她便用什么。合着她还吃力不讨好,这不是浪费粮食吗?有本事她交银子啊!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她这女人阴险狡猾,和元沣璟厮混在一块,万一她因贪恋美色,和元沣璟同流合污,那受到危害的,就是她自己。
夏安自是喜滋滋的应着,这个东陵玥,他也是老早的就看不顺眼,东陵和陛下的大西凤井水不犯河水,她竟能厚脸皮到这种程度,去勾引陛下后宫中的男妃,要是一两个贵人也就算了,偏偏这男妃还是后宫的主妃,论不要脸的程度,这世上,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和她相互比拟的了的。
朝阳宫
东陵玥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袖两边绣着鱼白色的花纹,芊芊细腰,用一条白色的紧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直泻在脑后,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色,干净的恍若天上仙子。
这一身的白衣,还是她精雕细选之后,才勉强的满意穿上,和元沣璟的一身白衣赫然的作了比较。
若是没有前车之鉴,二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一个美的不似真人,一个是出尘的恍若坠落尘埃的仙人。
元沣璟一身的白衣不沾染粉墨,斜靠在枝叶稀薄干枯的梧桐树上,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闪动,脖颈处的肌肤细致白如美瓷。十指纤纤,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嫣然笑意,一举一动那是那么的勾人,夺人心魄,仿佛能在无形中,命令着人对他做着任何的事情。
一头的乌黑长发直垂腰际,几缕带有醉人香气的青丝随风舞动,发出能蛊惑人心的清香。
论起元沣璟的过人之处,他的过人之处便是,在无形的压抑中,在沉默的无话中,在烦躁的孤寂中,他的一瞥一笑,看似不经意的一手撩发的动作,总会吸引着你的目光随着他而转动。这样的人,这样不适合生活在人间的仙人,注定是要被人供起来养的。
东陵玥痴迷的望着他一人在那坐着欣赏风景,满地的枯黄落叶都不及他醉人的一笑。这样的人,世间唯有这般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配得上当她的男人,做她东陵国的皇贵君。
无论他想要什么,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哪怕是她的江山,哪怕是她性命,只要他愿意,能够博他一笑,她愿意双手奉上,毫无保留的双手奉献给他。
谁说帝王无情,帝王就该绝爱,为了他,她的东陵那些老臣奸臣,开始借着她不在朝中的空隙,蓄谋造反,可是为了他,她宁愿留下,随便她们怎么闹,怎么反。
十五日,半月的时间,她没有一日不来这看他,守着他,哪怕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她孤芳自赏,也是一种享受。
“在看什么?”她走上前,百试不厌的只为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期待着他能够回应自己一句。
元沣璟虽说半月对她的态度不咸不淡,平平常常,没有过分的友好,也没有过分的拒绝,以她的资本以及傲人的容貌,相信她自己,用不了多少日子,一定能够打动他。
因为她能许诺给他后宫主位,不仅如此,倘若他愿意,她愿意遣散后宫,从此后宫只专宠他一人。这样的殊遇,这样的待遇,历来后宫男妃,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享受到过。而且,她能做到的,凤倾那个女人,就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她敢肯定!
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和他白头到老下去,而不是像对待其他那些男人一样,只因为他们长得好看,便多宠幸了几夜,一旦他们失去惊人的容貌,便弃如糟糠。
相处的这半月以来,她才发现,她是真的爱上了他,毫无救药的爱上他,若说以前只是惊叹他的容貌,现在,是真的连他容貌以外的东西,全部一并给喜欢上了。
“东陵皇再不走,你这东陵的江山,可就保不住了。”他目视前方,盯着那一片落叶出神,惯用的语气,说出来,传到她的耳中,竟是那般的讥讽。
朝阳宫的后院,是他平日里闲下来最喜欢静心的地方,平日里就喜欢在这里品品茶,养养花草,舒解舒解心情,如今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她都不知道擅自闯进来了几次。
好在他在这点上洁癖不算太强,他所喜欢的,注定不过是死物,她践踏进来,根本就触动不了它的分毫,只是脏了那一片被她踩过的土壤,日后,他是不会再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