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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京他们在餐桌上坐下,杜家人坐在一排,阎京和白浔宫商三人坐在一排,杨峥则是靠着杜可儿坐的,可见杜伟珏心中,也是把杨峥当做自己未来女婿看待的。
“难得阎老师和白小姐宫小姐肯赏光,三位又对可儿有救命之恩,杜某先敬三位一杯。”杜伟珏端起酒杯,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容。
“杜先生太客气了。”阎老师举起酒杯,客套道。
白浔和宫商也跟着举起了酒杯,这种场合,客套总是在所难免的。
酒过三巡,大家聊天的内容这才随意起来,白浔的话还是不多,基本上都是问一句答一句,宫商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全场气氛就靠阎京和杜可儿杨峥以及黎敏四个人撑起来了。
等到吃完晚餐,杜家准备了些甜点和宵夜,众人在院子里随意的聊着天,大约到了十点,杜伟珏这才对阎京道:“听说阎老师也研究棋道,不如去书房陪杜某切磋切磋?”
但凡是这种情况,必然不会只是单纯的下棋,不过阎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是这个目的,所以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他很好奇杜伟珏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和杜伟珏来到二楼书房,书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楼下院子,棋桌也摆放在阳台上,黑白棋盒也已经分别摆好,就等着开始棋局了。
“阎老师喜欢执白还是执黑?”杜伟珏问道。
“黑白本来无谓,都只是棋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下棋的人不要忘记自己本身是黑是白。”阎京道。
杜伟珏笑了笑,道:“阎老师不愧是华医大最好的老师,任何时候都不忘自己本分。”
阎京倒也没反对,杜伟珏自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既然阎老师认为黑白无谓,那我就执黑吧,阎老师请坐。”杜伟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阎京在摆着白子的那一方坐了下来,这位置正好背对着白浔他们,所以阎京倒也看不到白浔他们。
白浔和宫商两人本来就话不多,阎京这一走,两人基本就干坐着发呆了,黎敏和杜可儿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任何让白浔和宫商都感兴趣的事来。
楼上,黑白子已经开始厮杀。
“杜某有一个问题十分好奇,不知道阎老师能不能解杜某之惑?”杜伟珏手里把玩着棋子,笑着问道。
“杜先生请讲。”阎京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思索着如何落子。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就是棋艺的奥妙之处。
“柴犬,从小就十分聪明,基本上都能听懂人类五分之二的话,阎老师家的柴犬调教得那么好,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杜某的脚上撒欢呢?”杜伟珏笑着问道。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是一条狗呢?小将军不知礼数,阎京代他向杜先生赔礼道歉了。”阎京道。
“恐怕不知礼数的不是阎老师的狗,而是阎老师本人吧。”杜伟珏道。
阎京将手里的棋子落下,道:“杜先生此话何意?”
“杜某自知身份已经暴露,阎先生也不必再厚着脸皮不承认了。”杜伟珏倒是比阎京更坦诚,连对阎京的称呼都变换了。
阎京有点捉摸不透杜伟珏现在是什么态度,不过杜伟珏既然都主动把话摊开来说了,那他也犯不着再装傻充愣了,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场角逐。
“既是如此,杜先生今天找阎京来,到底想说什么?”阎京问道。
杜伟珏看着楼下院子,杜可儿和黎敏正在卖力的耍宝逗白浔和宫商,杜伟珏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这笑容和他之前的不同,阎京看得出来,这笑容是真的。
“杜某一生已经无法清洗干净,但夫人和可儿是无辜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想请阎先生代为多加看顾一些他们母子。”杜伟珏笑道。
阎京一听杜伟珏的话,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便立即问道:“杜先生遇到麻烦了?”
“杜某每天都在麻烦中度过。”杜伟珏道。
“杜先生既然想阎京帮你,又何必如此藏着掖着?”阎京道。
杜伟珏一笑,道:“我之所以到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我嘴巴够紧,我能告诉阎先生的自然就会告诉阎先生,当然,很多事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那你有没有想过退出?”阎京问道。
“退出?”杜伟珏嗤笑一声,道:“阎先生怎么会这么天真,我根本就没有退出的权力。”
“怎么没有?宫商可以,你当然也可以。”阎京道。
“我没宫商那个本事从他手里活下来,我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管是哪一条公之于众,我都必死无疑。”杜伟珏道,眼神复杂的看着楼下天真无邪的杜可儿母女。
“你是怕有朝一日,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原谅你吧。”阎京道。
杜伟珏浑身一僵,像是被人点中了死穴,半晌,他才苦笑一声,道:“我出身贫寒,大学认识阿敏的时候正是她最美好的年纪,我心想我一个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她,所以我总是躲着不见她,可她总能找到我,我不是石头,时间长了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终于鼓起勇气要和她在一起,我承诺要给她很好的生活,因为那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
杜伟珏停顿了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没有出身没有背景,阿敏的家人不想阿敏跟着我吃苦所以从中百般阻挠,我要白手起家哪里那么容易,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出现了,你有过那种体验吗?当你走投无路却突然有人给了你一根救命稻草,年少时候的我,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条件,我只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扬名立万!”
人要活下去,就要在这肮脏的世界上苟延残喘不折手段,这是杜伟珏当初四处奔走被拒之门外得出的一条血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