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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吼声，凌一诺和顾舜安一阵无语。
幸好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是方月彤把这里拆了，外面也听不到。
不过，他们还真没想到，哪怕是阮子晔害的她家破人亡，在方月彤的心里，阮子晔居然还能有还算不错的形象。
“怎么不可能？”凌一诺目光犀利的看向她，“舜安查过，阮子晔的资料并不真实。而且，你口中的老女人赵珊珊，她虽然年纪大，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而且，她的丈夫很有钱，更可以为了她，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问。这算不算你口中的对她很好？”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方月彤还在茫然的喊着，她的声音已经小了不少。很显然，她的理智已经相信了凌一诺的话，但是情感还不愿意相信。
“那你印象中的阮子晔，是什么样的人？”凌一诺平静的问。
“温柔、体贴、儒雅……”方月彤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恋，下一刻，那丝迷恋消失不见，全都换上了刻骨的恨意，“心狠手辣，冷血狡诈，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凌一诺松了口气。如果方月彤只有前面那些评价，凌一诺真的要后悔让顾舜安救下她了。还好，方月彤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我认识的阮子晔，却是一个虽然工作能力强，但是情商低，不会与人相处的人。”凌一诺淡淡说道，“他有这么多的面孔，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个温柔儒雅的面孔才是他的真面目？”
方月彤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眼中也是一片颓然。凌一诺的话，算是击碎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
凌一诺忍不住叹息一声，她很明白方月彤的现在的感受。
只是，顾舜安却并没有给方月彤多少时间悲春伤秋。
“阮子晔为什么要搞垮你们的公司？”顾舜安犀利的问道。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让方月彤有些坐立难安。
之前她是因为仇恨凌一诺，所以才会一直对他们的问话不做回答。可现在，知道凌一诺是完全无辜的，她也没有了那种抵触的情绪。
“为了钱吧。”方月彤疲惫的说道。
“方同科技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公司，也不算特别有钱，你真觉得阮子晔是为了钱？”顾舜安微微挑眉。
方月彤怔住了，这些问题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凌一诺皱眉道，“就算是再小的一家公司，想要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完全搞垮，也是相当有难度的事。如果只是为了钱，他有那么多公司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选择你家的方同科技呢？”
“你、你们的意思是，阮子晔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家来的？”方月彤震惊的问。
“或许是冲着你的父亲。”顾舜安眸色一沉，“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而且是一个很坚定的人！”方月彤立刻回答。
“那你觉得，你父亲会因为公司破产的打击而冲动到跳楼自杀吗？”凌一诺皱眉道。
这些情报，他们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也一起讨论过。
阮子晔虽然手脚干净，但有些事做了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方伟平他们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两人都觉得他的自杀有些蹊跷。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爸爸不是自杀，是他杀？”方月彤的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爸爸？我爸爸明明对他那么好……”
“我想，这个问题要问你了。”顾舜安沉声道。
“……我？”方月彤有些茫然。
“据你的说法，虽然是阮子晔搞垮的方同科技，但这却是赵珊珊的主意。”凌一诺接着问道，“那你仔细想想，你父亲有没有得罪过赵珊珊？或者有什么原因，让她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你们家？”
“我、我不知道……”方月彤有些痛苦的揪着头发，“我爸爸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他对阮子晔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为什么？为什么……”
“你父亲为什么要多阮子晔好？”顾舜安微微挑眉。
凌一诺也有些讶然。按理说，就算方月彤喜欢阮子晔，方伟平身为一个父亲，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认定他吧？
“他是我父亲老朋友的儿子……”方月彤颓然的说道。
凌一诺和顾舜安对望一眼，他们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可从我调查的资料来看，你们家跟阮子晔应该是从来没有交集的。”顾舜安飞快的追问。
方月彤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可这是我爸说的啊，有一次他们在书房谈事情，我在外面无意间听到的……”
方月彤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睁大眼睛，“不对！我爸从来没有再正式场合提起过这件事！难道说，我爸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再好好想想。”凌一诺继续说道，“他是你的父亲，平常必然不会防备你。或者他的秘密一般放在哪里？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你不知道的原因，赵珊珊对你的父亲起了杀心！”
方月彤拼命的想着，她有些痛苦的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爸总会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老家。或者，能找出什么线索。”
凌一诺无奈的看向顾舜安。
方月彤没有说谎，他们都看的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没能彻底查清这件事。
“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顾舜安平静的说道，“从今天起，方月彤已经彻底消失，你用这个新的身份好好生活。”
方月彤的目光中满是不甘。
凌一诺轻声劝道，“我很明白你想要报仇的心情，但是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伤害不了让阮子晔。至于他背后的赵珊珊，根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如果你真想要报仇，那就不要再出现了，好好等吧。你如果不想干等，那就好好查查，为什么赵珊珊要杀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