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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是妖,这一点给她学车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第一天我们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但是接下来的两天中,她的车技还是有所提高的,在高速上的时候,车子已经能够开到六七十迈了,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开车的技术已经很娴熟了,偶尔还敢跟别的司机叫板超车,由于我们的是悍马,所以每次她都把那些小轿车司机吓得够呛。你想啊,你开的好好的,突然从旁边横插过来一辆大块头,不害怕那就见鬼了。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我们驶上了京哈高速,天气也变得更加寒冷,想方便了去服务站的时候,必须穿上羽绒服,否则得冻成冰棍,我感觉外面的温度,得有零下四五度吧,那风干冷干冷的,没有一点水分,打在脸上就像刀子,这使得我偶尔抽支烟开开窗户也会引来两个女人不满的眼神。
晚上,我们住在了长春,本来想一气儿开到哈尔滨的,九姑娘非说累得不行了,也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一只玉妖,还会累么?
我们在人民大街上选了一家旅馆,停好车子,九姑娘说饿了想吃东西,于是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步行出了旅馆,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头一次来东北,我也想体验一下东北的生活。
我们很快就找了一家叫“东北一家亲”的饭店,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东北人的直爽,一个店伙计直接把我们让进了里面,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贵客三位!”
不一会儿,来了另外一个服务员,她二话不说,直接给我们一人来了一大碗热汤,让我们先暖暖身体。
这热情劲,我想就是不喜欢吃这里东西的人,也无法拒绝吧。
看来那句话是真的,东北人贼热情。
两个女士负责点菜,我则打量起了这家饭店。
要说这家饭店还真是挺有特色的,我们坐的位置是一个大厅,大厅很大,能容纳十多桌吧,四面的立柱上吊着辣椒串、大蒜串以及金黄的玉米串,而大厅的东面与南面,则是一条由木头搭成的过道,过道上摆着许多大铁锅,上面热气腾腾的,服务员介绍说,那是东北大锅炖,有柴鸡、跨炖鱼、猪肉炖粉条还有一些其他的菜肴,价格很合算,一大碗从30多到六十多不等,能够四个人吃的。
过道的紧东头是开放式的厨房,里面的厨师很多,都穿着白大褂,围着一个个的灶台显得特别的忙乎。
当然,如果怕吵,在大厅的北面还有许多的单间,一个个单间从外面乍一看就跟农家院似的,门槛门框门楣一应俱全,看起来跟真事似的。
菜很快就上全了,快得超乎我的想象,两个女人居然点了一大桌子的荤菜,只有一个拌老虎菜算是素菜,然后我们大快朵颐起来。
我正低头吃饭呢,就听有人喊我。
“骆驼。”
我抬头一看,顿时有些惊讶,面前站着一个挺魁梧的汉子,浓眉大眼,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一起的。
我赶紧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跟这个汉子来了个拥抱,我兴奋的笑道:“大毛,你怎么在这?”
没错,这魁梧的汉子正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刘大毛。
“呵呵,我在这噶瘩上学啊。”刘大毛看起来特别的高兴,跟我说完,对身后的人说:“这是我老同学,你们先过去,我跟他絮叨絮叨。”
那几个人闻言,友善的扫视了我们一眼,便去旁边找座位了。
“行啊你小子,这东北话说的够溜的。”我照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嘿嘿,入乡随俗。”刘大毛冲我憨厚一笑,旋即他看到了欧阳冬雪,心直口快的说:“你小子把韩晓琳甩了?这是你新马子?呸呸,瞧我这嘴,嫂子好。”
欧阳冬雪被他说的脸一红,九姑娘直接把嘴里的热汤给喷了出来,喷了刘大毛一脸。
不怪她这样,来时的路上她也怀疑过我俩是一对,我跟她解释过,所以她听了刘大毛的话,也感觉好笑吧。
“骆驼,你够速度的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刘大毛没心没肺的说。
“大你妹!”我气得不行不行的,照着他的脑袋就给了一拳:“这两位都是我朋友,这个美女是欧阳冬雪,你得叫冬雪姐,这个是九姑娘。”
他揉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我怕他再胡说八道,一把拉着他到了旁边。我丢给他一根烟,随口问道:“对了,你上的哪个学校?”
“唉,东北师范。”刘大毛唉声叹气的说。
“艹,挺不错的大学,叹什么气啊?”我纳闷的问。
“别提了。”刘大毛深深的吸了口烟,对我说:“你也知道,哥的志向是健身教练,可是我老妈非让我读什么师范,说教师这专业是铁饭碗,我拗不过她,就过来了,不过我也就是瞎混,混个文凭哄她高兴就算了,真让老子去教书,还不如杀了老子来的干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也不能怪你老妈。”我安慰了一句。
“对了,你念的哪所大学啊?怎么也在东北?”刘大毛问。
“我也念的师范,在上海那边,我就是过来办点事。”我说。
“我擦,你这样的念师范不等于误人子弟么!”刘大毛咋咋呼呼,眼睛瞪得老圆。
“滚犊子,你这样的都能念,凭啥老子不能?”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刘大毛,可能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吧,这一聊就忘了时间。
大概十分钟过后,就听他那帮朋友喊他,他跟我说:“过去喝点吗?”
“不了,改天吧,我还有朋友。”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那行吧,这是我这边的手机号,回头给我打电话,咱哥俩好好唠唠。”我俩互留了手机号,他就过去了。
我也回了自己的桌,我刚坐下,就听欧阳冬雪耻笑我:“还阴阳先生呢,你朋友都危在旦夕了,你没发现吗?”
“啥意思?”我吃了一惊,将目光重新瞥向了刘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