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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是半点都不想让这件事情再拖下去。
她看了眼晕倒在夏大夫人怀里的夏老太太,挑了下眉,“皇上,让我看看她可好?”
旁边,沈博宇也附和,“我家娘子最擅长的就是昏迷之症,保证手到病除。”
“是么,那你就过去看看吧。”
皇上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只是点头应下。
容颜拍了拍沈博宇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她走向前,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夏老夫人,摇摇头,“皇上,老太太是深底昏迷,得用银针。不知道皇上敢否让人帮我拿一套银针过来?”
“嗯,德怀,你去办。”
“是,主子。”
旁边,太医院掌院皱眉,“这位小姐,针炙可不是玩笑——”容颜哪里理他啊,在一侧的小宫女端来的银盆里净了手,一侧,沈博宇递来了洁白的帕子,亲自给她擦拭手上的水渍,容颜抬头朝着他笑,“谢谢啊。”
“去吧,别担心。”有事,有他呢。
容颜点点头,接过去而复返的德怀递来的银针,拿在手里对着阳光晃了晃。
咪了下眼,这银针不错呀。
她扭头,眼底带着欣喜的一一去抚摸,磨裟盒内的一套银针。
最后,她挑了根最长的银针。
拿起来。
“啊,你要做什么?”夏大夫人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针,汗毛都竖了起来。
容颜咪了眼笑,“自然是奉皇上的命令给她治病呀。”
“她,她,婆婆没病,不用你——”
“她晕了啊。”
“不是,那个——”
“什么不是,难道说,她没晕?”容颜眼珠转了两下,一脸的恍然大悟,“夏老太太她,装晕?”
“哎呀呀,这可是欺君之罪,抄家,灭族哦。”
“不是,我婆婆她是真的晕了——”
“那你为何不让我治?皇上都发话了啊。”
夏大夫人被容颜这话给绕的头晕,最后她脱口而出,“我不是不让你治——”
“让我治呀,那麻烦夏大夫人让开。”容颜飞快的拦下她,手里的银针照着夏老太太一个穴位扎了下去,这不是什么要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个穴位一针扎下去,会让人身上的痛楚加倍的放大,如同放大镜一样,一丁点儿的痛会被凭空放大好几倍,容颜看着半歪在夏大夫人怀里的夏老太太,挑了下眉,眼底一抹笑意闪过。
她到是要看看这老太太能撑多久!
一针。两针。三针。
容颜银针扎下去,全都是那种不会要人命,但却绝对是让你感受到痛,疼的那种。
旁边,太医院的掌院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以着他的眼力,第一针第二针或者看不出什么,但第三,第四针。
甚至是第五针下去的时侯。
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这其中的蹊跷?
张嘴欲言——
真真是胡闹啊。
这可是银针,是医术。是救死扶伤呀。
怎么可能拿着医术去害人呢?
不过能混到掌院,又岂能是个傻的啊,先是用眼角余光瞟了眼高座之上的皇上。
没动静。
再看一侧的仪亲王,嗯,面沉如水,肃然,漠然……
心头一动,掌院果断的闭了嘴。
容颜第五针扎下去,第六针眼看着已经拿了起来,因为疼痛,脸色憋的铁青,紫涨等颜色的夏老太太眼皮颤了两下,抽疯似的嗷老公声,从夏大夫人怀里坐了起来,抬眼看到容颜手里明晃晃的银针,吓的她两眼一翻,差一点又晕过去。
之所以没晕过去,她是怕死了容颜的银针继续扎!
容颜看着坐在地下疼的直抽抽的夏老夫人,笑嘻嘻的拍了下手,“皇上,夏老太太被我给救醒了呢。”她特意把救治两字咬的重一些,似笑非笑的对上夏老太太一脸的愤怒,恨意,“老太太好像对我有意见呢,难道说,您刚才真的是装晕,不用治也能醒?”
“谁说我是装晕的,我,我就是晕过去了。”
“皇上您看,她明明都晕了,我把她给救醒了啊……要知道这晕迷的情况可是可大可小的,轻了自己一会就能醒,但要是情况严重,说不得也是能要人命的呢,您刚才可是晕厥,可吓人了呢,要不及时救治,谁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我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呢,哎,医者父母心,我也不图您什么报答,可您这样如同看仇人般的眼神,哎,着实是让小女子我,寒心呐。”
“夏老太太,您这样的态度,您说,日后谁还敢去你们府上看病,问诊?”
这一番话说出来,直把个才醒过来的夏老太太气的两眼直翻白。
“你,你——你胡说八道。”
她哪里有这样的心思?
站在一侧的太医院掌院这会哪里还不明白,这女子,摆明了就是故意摆夏老太太!
而且,还是光明正大。
打着皇上的旗号啊。
好大的胆子!
再一想,呃,人家胆子不大,是奉命啊。
没看到刚才皇上已经点了头吗?
而且,这一切的所为,可都是当着皇上,仪亲王等人的面儿!
没有半点的隐瞒呢。
就是不知道,这胆大的女子会是谁?
不提太医院掌院的小心思,龙椅上,皇上一声轻咳,“好了,夏老太太可要下去休息一下?”
“不用,老妇人很好。”她要是下去,皇上这些人肯定会欺负她的菀菀。
仪亲王点点头,“德怀,皇上和本王作签证,刘御医,为示公正,你在旁边看着吧。”
“是,老臣都听王爷的。”
皇上的眼神看了看容颜,又看看已经越众而出的仪亲王,正欲出声呢。
夏老太太突然两步站了出去,“我来。菀菀是我的孙女儿,一定能和我的血相融的。我先来。”她狠狠的剜了眼容颜,心里恶毒的想着,只要一确定这女子不是她的孙女儿,到时侯仪亲王也好,皇上也好,就是再想护着她也不行!
假冒皇亲呀,这可是死罪!
到时侯,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去死。
还有仪亲王府……
她也要让他们端木家的人不好过。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侯,她已经站到了两碗清水旁边。
玉制的碗。
站在那里探头看,水清的能照出人影儿。
德怀把手里的短匕递过来,“老太太,您只需划破指尖儿,在这两个碗里各自放一滴血就好。”
“我知道。”她的语气虽然说是尽量控制着,但却也带出两分的怒意。
不过德怀是谁呀,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自是不把她这点子脸色放在眼里的。
他扭头,朝着容颜拱了拱手,出口的话却是看向容颜和吕菀菀两人。
“容小姐,这位,吕小姐,不知道两位,谁先请?”
吕菀菀咬了咬唇,先看了眼凤璟。
不远处,凤璟一袭红衣,眉眼妖娆,正低眸不知在想什么。
似是感觉到吕菀菀的视线,他霍的抬眸。
桃花眼里一抹犀利如同冷电般朝着吕菀菀身上射过去。
身子一颤,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我,我……”红唇紧咬,脸庞上写满了惶恐,惊惧。
凤璟吃的一声冷笑,移开了双眼。
容颜抬脚上前,“我来吧。”她也不接德怀递过来的匕首,直接用金针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
一滴血缓缓的渗出,下落。
轻微的一声啪的轻声,血落入碗中的清水……
她把血滴进去。
也不看旁边一脸冷笑的夏老太太,直接退了回去。
沈博宇一脸的心疼,“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没事,就是一个小红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沈博宇已经握了她的手指,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他轻轻的含着,还用舌尖儿允吸了下。
容颜心头猛的一颤,回过神,伸手在沈博宇腰间拧了一下。
差一点就丢人了。
这混蛋!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拧了一圈,她瞪了眼沈博宇,要从他怀里挣开。
沈博宇低笑,“乖,不闹你了。”知道她脸皮薄儿,虽然他是真的心疼她,但自然这其中也有故意气凤璟的缘故,不过他这会看着容颜瞪他,自是不敢再撩她,万一把自家娘子惹急了,回头晚上让他去睡书房,面子不说了,有妻子却得独守书房,想想就惨好不好?
“好了,吕小姐,您这边请——”
吕菀菀接过另一柄匕首,犹豫着不敢下手。
倒是旁边一心想着证实容颜是假的,好给仪亲王府颜色看的夏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站在她的身边一迭声的催着她,“菀菀不怕,不怕呀,你就那么轻轻的滑一下,血就出来了,一点儿都不疼的——真的,我刚才就没觉的疼。”
实在是夏老太太刚才被容颜给折腾的,那有多疼啊。
现在这么一丁点的伤,还没有半个指甲盖儿大小呢。
这点子痛楚,被她给完全忽略!
三人的血都滴到了碗里头。
德怀太监亲自守着,一脸的紧张,这,到底是融还是不融啊。
怎么老打转?
还有,左边的这个是容小姐的吧,还是右边的是?
不对不对,是左边的。
德怀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在皇上,仪亲王,凤璟等人或冷笑,或漠然,或带杀机的眼神下,饶是他素来镇定,也不禁有些心头发毛,紧张的他都有点觉得自己眼神不对劲儿,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好在,旁边还有几个小太监,还有太医院的掌院等人,也不怕真的把两个碗给弄混了。
御书房内的气氛有些死寂,压抑。
德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两只玉碗,还在转,两滴血洇染成两个血团……
转,转,转。
不融?融?
旁边,夏老太太也是一脸的紧张,她握着吕菀菀的手,眼巴巴的看着。
怎么还不融合在一起?
你到是融啊。
皇上虽然没有如同仪亲王等人眼巴巴的望过来,可也一脸的肃然。
不过他有德怀当眼晴呢。
只是他看着德怀紧绷着的一张脸,随着时间流逝。
皇上的心也一点点的提了起来。
难道说,容颜和这个什么吕菀菀的,真的都不是他们端木皇家的骨肉?
夏老太太一心只盯着容颜的那只碗了,看到这个样子,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融,她不是我们夏家的人。哈哈,皇上,她是假冒的。”
夏大夫人有些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婆婆,都没融呢。”
真是的,她婆婆就不会在说话之前先看看吧。
是,人家那个女孩子的没融。
但是!吕菀菀的也没和您的血相融啊,您难道就不知道看看之后再下结论?
嘲笑别人之前,您不晓得看看自己的结果?
哎,这脑子,真真是……
夏老太太狠剜了眼夏大夫人,“你懂什么,咱们菀菀和我的还没融好呢,肯定可以……”
“皇上,按着时辰,差不多可以下结论了。”
出声的是太医院的掌院。
他看着两只玉碗中的血,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头尾,但滴血认亲嘛。
自然是认亲的。
这眼看着时辰都过去了两刻钟,是能出结论了的。
皇上轻轻的看了眼仪亲王,两人的眼底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仪亲王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对着皇上摇摇头,却又肯定的点了下头。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儿。
但是,他能肯定,容颜,就是他妹妹的女儿!
这是一种属于亲人血脉之间最为玄殊的直觉感应。
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却让他笃定的可信,容颜,就是他的个外甥女儿!
现在,看着这一幕,虽然他也是心头疑惑尽生,可他的直觉却是半点没有变。
所以,他对着皇上点点头。
这个外甥女,他认!
皇上眉头微蹙,眼神深邃的看了眼端木睿峰,正欲开口,旁边,德怀总管猛的一声惊喜的呼声响起来。
“皇上,主子,融了,融了,真的融了啊。”
旁边,小案上,一只玉碗里的两滴血不知何时融在了一起。
再也分不出一丁点的彼此。
这只碗,是容颜和夏老太太的血。
“主子,王爷,容小姐和夏老太太的血融了,真的融了啊。”
德怀大总管自是晓得皇家主子和皇上两人的心意。
之前他一直提着一颗心。
这会看到容颜的血与夏老太太的血相融。
不禁也长松了口气。
还好,容小姐真的是公主和驸马的血脉。
皇上,仪亲王等人都放了心。
夏老太太却是猛的尖叫了起来,“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孙女儿?”她一指容颜,眼底全是愤怒,是对容颜的憎恶,是讨厌,绝不曾有半点祖母对嫡亲孙女儿的爱护,疼惜,她看着容颜,如同看不共戴天的仇人,“皇上,她绝不可能会是我们夏府的小姐,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对,水,一定是她在水里做了手脚,一定的。”
她扭头,握住吕菀菀的手,“菀菀才是我的孙女儿啊,她真的是的,皇上——”
“夏老夫人请您慎言。”出声的是德怀大总管,他看着夏老太太冷笑了两声,“您刚才说这水里有问题,难道说,您是怀疑老奴吗?”他冷冷的瞥了眼夏老太太,回头却是对着皇上极是恭敬的行礼,“皇上,夏老太太说奴才有私心,在这水里动了手脚,偏帮了容小姐,为示公正,还请皇上让人重新再验。”
“不必了,朕——”
“娘,娘,融了,皇上,菀菀和我娘的血也融了啊。”
说话的是夏大夫人。
她瞪着双眸,眼底全是震惊,语气也比平日里拔高了好几个度。
御书房虽然大,但就那么几个人。
夏大夫人的声音又猛的提高,自然是全都听到了耳朵里头。
随着她的话,仪亲王等人全都把眼神移了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
饶是皇上等人也不禁都怔了一下。
真的融了?
两个人的血竟然都和夏老太太的血融到了一起……
皇上和仪亲王两人很快回神,仪亲王直接看向太医院的掌院,“怎么解释?”
“回皇上,王爷的话,臣学艺不精……”
能让太医院掌院主动承认学艺不精。
皇上望了眼容颜,嘴角抽了抽,直接开口,“容颜,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算?”
怎么算,她还想问问别人,这到底是怎么算呢。
不过心里腹诽,嘴上回话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这还能怎么着呢,这种情况就说明,我和她,都是夏家的孙女呗。”
容颜一脸的无所谓。
孰不知,靠在沈博宇的怀里的容颜郁闷的都想要去撞墙了。
早知道这水里被人动了手脚。
她就不用暗中动手脚了啊。
这下好了,负负,得正!
她这里好解释,不过,吕菀菀那个女人那里,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难道,她也在水里动了手脚?
她的目的不是要成全夏府的孙女吗?
容颜咪了下眼,朝着被夏老太太当成珠宝般紧紧拉在手边细细打量,端详的吕菀菀。
眼神微不可见的闪了一下。
她对自己的医术极为的有自信。
那水里除非是被人给动了手脚,不然的话,她的血绝不会和夏老太太的相融。
吕菀菀这里……
容颜顿了下,唰的扭头看向凤璟。
只一眼,她便在心头明了,吕菀菀的那碗水,凤璟应该是动过手脚了。
他的本意是好的。
如同自己一样,是想让吕菀菀不能和夏老太太的血相融。
可惜,却被一心想着恶心,膈应夏老太太的自己给弄巧成拙……
想通了吕菀菀的,她又回到自己的身上。
她刚才头一个走过去,籍着拿银钗的当,在水里动了手脚。
按着她的算计,她和吕菀菀的血全都不会和夏老太太相合。
哪怕是日后夏老太太接受吕菀菀。
她也要在老家伙的心里留一根长长的刺儿!
“不可能的,皇上,我儿只有一个女儿,她肯定是假的。她那水里有问题——”
再次脱口而出的话让德怀大总管听的黑脸。
“夏老太太,那水是一分为二,要是有问题,吕小姐的碗里也有问题的。”
“不是的,是她水里有问题。”
夏老太太握着吕菀菀的手不放,颠来倒去的就这么一句话。
皇上黑了脸,直接赶人,“行了,今个儿这事到此为止,夏老太太,你先把她带回去吧。至于容颜……”
“就住仪亲王府。”
容颜张了张嘴,点点头。
她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自己坑自己?
身后,沈博宇觉察到她一瞬间的低落情绪,笑着拍拍她,“不怕的。”
是真的夏府孙女又如何?
容颜现在可是他的妻子!
和夏府,没有半点关系的。
容颜也不过是一时间沮丧了下,转而也就想通。
再被沈博宇无声的安慰,她自是抿了唇朝着他浅浅的一笑,“嗯。”
“德怀,你送他们两个人回王府。”皇上吩咐着,却把仪亲王给留了下来。
待得一众人退下,皇上和仪亲王两人说话也都随意了起来,仪亲王亲自给皇上续了茶,他自己退至椅子上坐好,端起茶轻啜几口,挑眉看向皇上,“对于刚才,皇上怎么想?”
“这事儿,夏老太太怕是不知情。”
仪亲王也点了一下头,想起夏府这位亲家老太太,他也有点头疼,右手食,拇指在薄如纸片的茶托上来回磨裟着,半响,他看向皇上,“这事儿,交给臣去查?”
“嗯,交给你。”皇上点点头,对于这位堂兄,他是一百二十分的信任,只是,他看向仪亲王,“到现在,你还以为,容颜荣慧唯一的女儿?”
“是,这件事情上,臣不觉得有什么好想的。”
这就是说,他已经认定了容颜。
也好,总比那个吕菀菀让他看着顺眼。
两人又说了些朝政上头的事情,仪亲王突然开口道,“凤家那小子是不是要赶紧调走?”
“先不急。”之前是想着让他长驱直入,成为他北漠大军攻入大金的一把尖刀,不过现在看来,凤璟这把刀利是利,但却有些不好把握啊,再说,凤璟的军队可是从前头传来了消息,大金突然凭空冒出来几只军队,人数不多,但却个个犀利无比,锋锐无双,虽然只有区区几万人,但却个个能以一抵十,抵百的打。
不过是短短月余,凤璟,还有他北漠边疆的军队可是损失不少。
北漠皇上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先由着凤璟折腾。
“那小子看着是个嚣张的,但在打仗上从来都是心里有数,朕即然说了放权给他,就由着他。”
仪亲王的眉头拧了一下,“可是,凤大夫人一家就要回来了。”
“谁让他们回来的?”凤大老爷是凤璟的亲爹,虽然颇有才干,但上有老父,下有个妖孽儿子,被夹在中间的凤大老爷就显的愈发蠢,无能了起来,特别是当他在前面指挥打仗,被敌军连攻几城之后,凤大老爷在军中的威望一下子降到最低。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是选择了偏远的地方去镇守。
当初离开金陵城的时侯,颇有几分败走麦城之感。
这转眼也过去十余年了啊。
碍于当年的事情,皇上是一直没召他们回来。
这会儿一听仪亲王的话,他再想到还在凤府住着的凤璟。
头一下子疼了起来。
“你当初和我说的时侯,我以为是随口一说,哄他的——”
仪亲王握着茶盅的手顿了下,“这件事情也是该解决了。不然,凤家家主的事情悬而不决,不好。”
皇上略一沉思,便同意了他的想法,只是,他看向仪亲王,“你打算怎么做?”
当初,凤璟的娘没有娘家依靠。
所以,对上侯爷之女,是没有半点的还击之力。
凤璟几次险死还生。
八岁的凤璟性子孤僻,阴鸷到了极点。
在又一次的中毒,几经折磨活过来之后,他提着刀整个凤府里要杀人。
若非是当初凤老夫人强行镇压,估计凤大老爷都一刀把八岁的凤璟给劈了!
最后,被凤老爷子果断的送走……
那一幕,虽然被凤老爷子夫妻用强硬的手段镇压,封口。
但好事不出口,坏事传千里!
小小年龄的凤璟要弑父的事情还是隐隐的流传了出去。
至于谁在背后传出去的。
大家是心知肚明。
后来,凤老夫人和凤大老爷的续妻婆媳不合,已经形成水火不容之势。
偏巧凤大老爷在军中失势。
凤老爷子一狠心,直接把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给发配……
这件事情至此结束。
后来,凤璟渐渐长成,愈发出色,被凤老爷子视为唯一的接班人。
可他却和整个凤府隔了一层。
不管是凤老爷子,凤老夫人如何说,十几年来他从不曾踏进凤府半步!
要不是这次仪亲王率先放出风声,让凤大老爷夫妻回金陵城。
估计凤璟还不会住进凤府。
之前皇上以为仪亲王是随口一提,现在看来,这事儿倒是真的要办了。
他看向仪亲王,“那,我下个调令?”
“不过是个三品将军罢了,哪里值得皇上亲自下调令?我来就是。”
皇上笑,“也好。”顿了下,他看向仪亲王,“在宫里用午饭?咱们两个喝两盅?”
“要是皇上不怕喝醉,臣自是奉陪。”
皇上哈哈笑,“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他扭头吩咐德怀,“去,给朕和仪亲王备酒。”
德怀一脸的笑,褶子都展开了,“是,皇上,王爷请稍等,老奴这就去。”
酒菜很快的备齐。
德怀亲自给两人斟酒,“皇上,王爷您请。”
御书房中。
兄弟两人在小酌,笑声不断。
仪亲王府里,容颜和沈博宇夫妻两人被一名年轻的女孩子给拦了下来。
------题外话------
5555。我成了大胖子啦…今天的二更。十二点前亲们记得来看看,要是没有就明天了。家里收小麦,种玉米,我得看孩子,女儿恨不得时刻抱着我腿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