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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听见动静便纷纷退下在人群中给让出了一条道路。
南宫流云就仰着脑袋一脸优越的走了过去。
但却能听见人群中在窃窃私语,而且还指指点点的,他虽然听不清,但总觉着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就在他心下不悦想要说些什么都时候,却看见了那个正在人群中站着的男人。
正是南宫天赐!!!
他一看见来人便立刻冲了过来,对着自己的父亲就大声说道:“父亲,有个小布衣冒犯了我!”
而他手指的方向正是一对布衣夫妇,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那女人脸上挂着泪痕,那男人也是满脸的愤恨。
“你可恶!大街之上强抢民女,想的还是我的妻子,何来冒犯一说?!”那男子高声骂了一句。
南宫流云听见他的话还有一丝不悦,毕竟自己在上位着的地位待久了,就听不得旁人这般没规矩的说话。
但看情况也知道是自家儿子做了丢人的事,于是就佯装出一副和煦的样子,就叫我一旁的侍卫将那一堆布衣夫妻给扶了起来,又扬起手打了自家儿子一巴掌,狠狠的骂了一句:“畜生!”
南宫天赐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要知道他平日里最是疼爱自己,可此时却毫不顾忌他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打了他一巴掌。
顿时间眼睛里就布满了不悦,又大声问到:“父亲,你怎么打我?!”
“还不快住嘴,做了这般无耻之事,是要置我南宫家与何处?!”南宫流云瞪着眼睛骂到。
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如今在皇城脚下,到处都是天子的子民,自己儿子这个蠢货竟然敢在这里犯事,那他的威望又该如何?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场大义灭亲的戏码了。
而周围的百姓们看到了这一幕,果然如他所想,本来满腔都是对南宫家的仇恨,如今也开始欣赏起他的作风,还大声说着,南宫丞相威武。
他在听到这些话后才勾起了唇角,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钱袋,将他们递给了不远处的布衣夫妻,并说道:“抱歉,是老夫教子无方了,请收下这些吧。”
说罢就领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离开了人群。
紧接着身后就爆出了一声呐喊,就连那对父亲也是满脸的感谢,攥着那钱袋眼睛里亮闪闪的。
而另一边南宫父子走到了不被人观察的地方之后,南宫天赐就一脸不悦的说道:“父亲,你方才……”
他的话还没问完,就感觉自己的脸忽然疼了一下,原来是自家父亲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啊?!”他瞪大了眼问道。
“蠢货!谁教你在京城里惹事的?!”南宫流云大骂道,眼神里是恨铁不成钢。
刚才自己若是没有碰见方才的那些事,等明日里京城怕是就要传言起他南宫家飞扬跋扈的消息了,要知道谣言穿的是有多快,更何况是在这皇城。
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他在当地为虎作伥也就算了,毕竟皇上看不得,也不会有人将事情传出去,可如今,他竟然还敢飞扬跋扈的惹事生非。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但又无法改变自己儿子不争气的事实。
总是南宫天赐骄横,此时也看出自家父亲的怒火了,于是就立刻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认了错。
南宫流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的怒气才减弱了几分,紧接着皱起眉叹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侍卫摆了摆手命令道:“去把刚才的那对夫妇解决掉。”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那侍卫便领命离开了这里,他也带着南宫天赐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皇宫内。
夜色渐渐深,宫内一片寂静,而此时再楚妃宫内却不怎么平静。
她已经在今日听说了南宫流云要离开的消息,知道他一旦离开也就证明自己的靠山没有了,但他却在离开之前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一张纸条上,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字,上面说“董侍郎是我们的人”。
所谓董侍郎也就是董妃的父亲,他一向站在保皇派内,是东方丞相的得力帮手,如今没想到竟然倒戈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开始忍不住的勾起,她可是记着的,那董妃表面上和东方仪关系极其密切,如此便就是自己在那女人身边的眼睛了。
如此这般,最近的日子里可是要和董妃好好熟络熟络才是。
另一边皇后宫。
东方仪坐在床榻上,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一双眼睛也有些耷拉,明显已经是扛不住的样子,但她还记着赫连祈说要来找自己的事,所以也不敢就这么睡着。
一旁的东华看见了不免有一点心疼,于是便皱着眉劝道:“娘娘你困了就快些睡吧,皇上他许是还在忙呢!”
最近这些日子里,她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这女人夜不能寐的样子,好不容易今天得已放松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如今却还在强撑着。
“无妨无妨。”东方仪摇了摇头回答着,试图驱散自己的困意。
就在这时候,寝宫的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个有些气喘吁吁的男人。
正是赫连祈,他竟然连披风都没有穿,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赶来的,周身都散发着寒气。
东方仪看见她困意瞬间消散,但又看见他如今的样子,眉头就止不住的皱紧,随即从床上站了起来,拿起一个毯子就走过去给他披在了身上。
“怎的这么急?!”她有点不悦的说道。
这么冷的天,竟然就这么衣衫单薄的来了,她看见了能不生气幺。
赫连祈却是弯着一双眉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发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是记着今天要来皇后宫的,但一看起公文就顾不上时间,等再抬起头时发现已然是入夜时分,连如一都忘了提醒他,所以他才这么急哄哄的赶了过来,生怕自己面前这女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