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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院首说:“刚才下官去给皇上把过脉了,皇上脉像平稳许多。喝了些解毒的葯,毒素似乎没有扩散了。”
东方仪也不敢开口,总不能说她都是知道。而且喝不喝解毒的葯都一样,这毒短时间不会蔓延的。
它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即刻致死,而是会潜伏在身体里,慢慢来。
一点一点的侵入神经,导致神经坏死。
现在想到这些,她都觉得自己很毒。
可怕。
宫门口,晏书易准备回王府帮自己和东方仪拿些东西进宫,要预备着在宫里长住了。
脚刚迈出宫门,就在外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晏书易上前问:“卿蓉,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闻皇上病了,心中担忧不止,想过来看看,又知自己没那个身份,便想在这里瞧瞧,乞求皇上的身体一定要好起来。”
“父皇知道你有这片心,一定会倍感欣慰,早日好起来的。”
这个傻子,她也不是皇上什么人,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就好起来了。
纪卿蓉装模作样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们家家传的解毒药,你拿去给皇上试试,或许有效。”
“这……”晏书易还是收下了,却说,“颜颜她们正在研制解毒药,我先拿去给她看看,她说可以再给父皇吃。”
“都叫颜颜了……”纪卿蓉似乎有些心伤。
“我们已经成亲了。”
纪卿蓉点点头,“自然的,我祝福你们,可我还是想看一看皇上,可以吗?”
只要她张嘴,晏书易这里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事。
晏书易转弯回头,又往皇上寝宫去了。
一路上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纪卿蓉一个和皇上皇非亲非故,不是熟悉,更谈不上感情深厚的人,怎么会如此挂念皇上?
晏书易转头说:“卿蓉你真是有心了,还特意来看皇上,有些皇室亲戚都未必想到如此。”
纪卿蓉回答:“他是逸欢和你的父亲,我自然该去看看,也算尽尽孝道了。”
要是因为这个,就说得通。
晏书易放下心来,带她去看了皇上。
出门,纪卿蓉依旧在掩面擦眼泪,晏书易劝慰道:“太医说父皇的毒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找出解药,人就能救回来,你不必如此伤怀。”
“我父亲已经过世许久,我常常想念他。看见皇上如此,我就会想起我父亲,怎么可能不伤怀?”
晏书易劝道:“我们又不是太医,着急也没办法。担心皇上,也要顾好自己。”
“我能再去太医院看看吗?”纪卿蓉擦了眼泪问。
“可以,我带你去,我刚好也说去看看。”
东方仪的研讨会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正在指挥人做事。
“那院长你去准备药材,没有的让人去外面找,李太医你去找几只老鼠来,王太医再去看看皇上的样子,是否在转好。”
东方仪忙完,一抬头便看见了纪卿蓉。
倒霉女人,阴魂不散,无处不在,看着让人难受。
东方仪瞥了两人一眼,直接就走,当两人是空气。
晏书易追上去问:“解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现在还在试验阶段,距离还有很久。”
纪卿蓉说:“王妃怎能如此说话,皇上已经病成那般模样了,王妃怎么不着急些。”
东方仪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我才疏学浅,你行你上。”
晏书易出言制止,“你别这么说话。”
东方仪呵了声,“我怎么说话了?你把这些无关人员带到这里,影响我做事,还说我不着急,快点滚吧。”
晏书易像和纪卿蓉说走了,却被纪卿蓉抢先一步。
纪卿蓉又说:“那我们看看便好,不说话了。”
东方仪捡起东西,自己往里间走。
没多久,东方仪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了,在桌上一字排开。
一堆堆老鼠,纪卿蓉装模作样的躲到晏书易身后。
东方仪看不惯她这行径,装什么白莲花,她不怕拿刀杀人,却怕几只老鼠,不是白莲花是什么?
东方仪拿起小碗,一个一个都要给老鼠喂东西。
喂完后什等了片刻,突然有一只老鼠歪歪斜斜,看起来不大对劲。
东方仪上前察看,纪卿蓉也凑上去,问:“它怎么了?”
“中毒了。”
“它也中毒……可是和皇上中的一样的毒?”
“是的呢。”东方仪快被她烦死了,“恭喜你答对了,希望你不要再接再厉,闭嘴吧。”
纪卿蓉委屈的看了晏书易一眼。
晏书易马上出来为纪卿蓉打抱不平,说:“苏雪颜,卿蓉在给你好好说话,你别夹枪带棒。”
“好呀,那你就去死吧。”
晏书易扶额,真是与她说不清楚了。
自从皇上赐婚圣旨下了之后,东方仪的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谁都不乐意搭理,而且满嘴诅咒。
晏书易又说:“苏雪颜……”
东方仪忍无可忍,“晏书易你得老年痴呆症了吗?别忘了昨日是我们成亲,我是你的王妃,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说我,你良心叫狗吃了吗?”
晏逸欢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了,别的都还好说。单单这一句,你东方仪说她是晏书易的王妃。
晏逸欢再听不下去,从柱子后面出来,板着脸说:“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一点正事也不做。”
纪卿蓉看了晏逸欢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宴逸欢不过冷冷看了她一眼,话都没跟她说一句,而是看向晏书易问:“你怎么把闲杂人口带进宫了?”
晏书易解释:“卿蓉说她想看看父皇,表表孝心。”
“她是父王的谁?轮得着她表孝心?”
纪卿蓉忍着心口难受说:“皇上是君父。”
晏逸欢还是不想理她,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东西,问东方仪:“这些就是父皇的饮食,你找出问题所在了吗?”
东方仪推了推茶杯说:“就这个,宫里的人说是皇上晚上喝个茶。”
“晚上喝的茶?岂不是就是我们向父皇敬酒的那一壶?”晏书易疑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