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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商会的总部位于临霜城的城西处。
一座看上去很是朴实的建筑中,商会的会长夏西河把玩着手中的两个核桃,蓦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
在其身后,有着一身材高挑的女子,看其年岁不过二十上下,周身隐隐散发的波动却已然达到了大斗师的修为!
"唉,沐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夏西河回过头来看了女子一眼,脸上表情极其复杂。
地鹊山上的那处神秘湖泊,乃是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发现的,只是好巧不巧的偏偏是三阁会首的日子。
尽管西夏商会,百灵山与天阳门掌管着这座城市的命脉,可也掩盖不了他们三家都算是从属于风雪城赵家的事实。
数十年前,圣域赵家反叛空明宗,虽说结果是理所当然的被**,可作为其分家的风雪城赵家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波及的家族,不仅如此甚至还水涨船高,世人皆是捉摸不透其中含义。
可再捉摸不透又能怎样,如今的风雪城赵家早已今非昔比,掌管着周围数十座城市,俨然一副三大巨头之下的第一势力的模样,尽管如此,却也因为风雪城赵家会按时缴纳向空明宗缴纳供奉的缘故,空明宗仍然是对其不闻不问。
临霜城,原本是一座自由之城,天高皇帝远,就算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不给空明宗缴纳供奉,对方也不屑于对付他们,因此那些年的小日子过的也是挺滋润的。
直到三十年前风雪城赵家将手伸了过来之前都是如此。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风雪城赵家介入临霜城后,也没有进行什么改革,只是向他们三家地头蛇展现了自己的手腕之后便没了下文,只是要求他们按时准备一定的供奉。
所以严格来说,临霜城三大家的生活跟以前还是没什么两样,只是质量微微有些下降。
那处神秘湖泊则正是前几日"三阁会首"之时,前来收取供奉的赵家强者发现的,当时对方没说什么,夏西河等人也以为对方是提不起兴趣而暗自庆幸。
可没过几天,风雪城赵家就派人来传了话,制定下了一个规则。
简而言之,就是将神秘湖泊的最终归属权放在了小辈的身上,三家各出四个小辈进行混战,经过轮番筛选之后的胜者所代表的势力获得神秘湖泊的掌控权。
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啊这是,西夏商会听名字就知道是以经商为主,虽说整体实力不见得就会弱于其他两家,甚至因为首席炼药师高达五品的缘故,所带来的人脉还要优于其他,可这么一搞,这优势瞬间就没了。
因为在年轻一辈的比拼上,西夏商会与其他两家相比是有些"青黄不接"的意味了。
赵家之人似乎也考虑到了这点,还特许三家各自可以寻找一个外援,只不过外援必须占据一席洗髓的席位。
其实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决策了。
可良禽择木而栖,明眼人都知道在年轻一辈的比拼上西夏商会并不占优势,城内少有盛名之辈几乎都快挤破了天阳门与百灵山的门槛,而西夏商会则是门可罗雀。
城内曾有好事者做了临霜城年轻一辈十大强者的排名,虽说榜上有名的天骄并未各自交过手,从而无法考证其真实实力,但却是按照以往战绩来排的,想来就算是有些水分也不见得多了。
虽说西夏商会的夏沐鸯依靠其豪华的战绩名列榜首,可也就仅此而已了,因为西夏商会仅有一人上榜。
"不太顺利。"
夏沐鸯挣扎许久,方才将实情吐露。
她也试过去邀请一些平日里处的不错的其他的榜上强者,可无一例外的都是遭到了拒绝。
更有甚者前脚刚跟她说完对争名夺利之类的没兴趣,后脚就踏入了天阳门的大门。
这实在让她无法接受,心中淤积着一口怨气无处发泄。
"果然是这样吗。"
夏西河又是一声轻叹,自打神秘湖泊被发现以来的这几日,他光是叹气的次数就远超以往平生。
不论夏西河如何作想,都是觉得风雪城赵家是在针对他们西夏商会,可仔细琢磨过后,自己也没在供奉上缺斤短两。平日里也没有出言不逊。
因此实在是头疼不已。
夏西河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是赵萱灵在见到琳菲并且知道了琳菲动向之后所作出的决定。
"女儿会努力的。"
看着自家父亲这般模样,夏沐鸯咬了咬牙。
"也只能如此了。"
夏西河虽然有些心疼,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就算其余三人在第一轮被淘汰也没有关系,只要夏沐鸯能够一路势如破竹,便不是没有取胜的希望。
毕竟赵家没有明确限制是否可以使用丹药,而他西夏商会则刚好有着一名高达五品的炼药师。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一暮年老者急匆匆的敲响了房间的门,还不待夏西河发问便是自顾自的说完了话。
"谁?"
夏西河眉头微皱,实行着严明家教的他觉得这是在是有失礼数,不过看在其匆匆神色的份上,暂且不去计较。
"是··是两个孩子,但其中一个有着不逊色大小姐的修为,仅一招便是击败了夏赟少爷!"
暮年老者迟疑片刻,旋即没有丝毫犹豫的全盘托出,那个小女孩一招击败正好从外面回来的家族内第二高手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又怕自己磨磨唧唧的要挨罚,干脆就再次"失礼",自顾自的说完了去。
"什么?"
夏西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若真是如此的话,商会取胜的希望就高上不少了啊!
"他们现在人在哪,速速带我去。"
···
"你好歹搭把手啊!"
夏侯一头黑线,这琳菲下手也没个轻重,一招就把对方打残了,虽然有些夸张,但那伤势也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
"是他自己作死,关我什么事?"
琳菲倚在门边,朝着替对方包扎的夏侯翻了翻白眼。
"这位小兄弟,谢谢你了。"
靠着柱石的年轻男子颇有风度,也不在意琳菲的话,对着替自己包扎伤势的夏侯和善的笑了笑。
因为他的确算是在作死,看不起这俩看上去顶多刚成年的半大孩子,听到对方的话后也有些趾高气扬,然后就被教育了。
若无良药医治,这隐隐可见白骨的左手可能就废了。
"你就不生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