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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声音是水灵悠用意念播出去的。
于是,前一秒钟还以丁玲相貌站在欧阳晨曦身旁的炎夕夜,随着水灵悠的一声高喊‘老哥’刹那间变回了隐形人。
只见,他双手插进裤兜,不紧不慢靠在偌大的玻璃窗上,唇角噙着顽皮而妖孽的狡黠笑靥。
水灵悠就知道两个丁玲的事有诡异、蹊跷,如今眼见为实,多少有点为他的孩子行为哭笑不得。
“你不是说有要事要办么,是不是给我解释一下我看到的是个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有事要办啊,可是你也知道,你老哥就是好玩,有这么好玩的事,我当然得尽情尽兴一下才对得起自己为了变人而耗损的元气和精力吧!”
“你……你呀……”水灵悠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人家是老顽童,他炎夕夜可倒好了,根本就是个超级老顽童,居然玩起了李代桃僵的把戏来,而且看样子似乎玩得还挺忘我。
炎夕夜见水灵悠终于不再一副政治老师的架势,呵呵的笑了起来,趁着她移动目光看了一眼欧阳晨曦,直接溜之大吉了。
丁玲见欧阳晨曦是一个人回来的,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她将小黑猫放到沙发上,拔腿就扑了过去,眼泪婆娑、甚是委屈的说:“老公,你去哪儿了?我这在这儿整整等了你三个半小时。”
“亲爱的老婆,你怎么哭了?”欧阳晨曦很是觉得纳闷、不解:“我们刚刚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怎么会说你在这儿等了我三个多小时。”
想到自己在进门前,手臂还是被挽着的,进门后,却匪夷所思的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而且原本应该和他在一起的老婆,居然抱着奶酪坐在了沙发上。
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呜呜,老公,你都没发现,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我是假的吗?”丁玲是个直性子,不吐不快。
“什么假的?老婆,你都把我搞糊涂了!”欧阳晨曦抬眸,看向沙发,说:“你要是不信,喏,你看,你刚才和我散步挎着的包不就好好的躺在奶酪的旁边吗?”
?“这不可能!”
丁玲才不相信事情这么邪门,连忙回头。
看到奶酪正饶有兴趣的玩着包包带子时,她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可,她明明清清楚楚的记着离开沙发的时候,那个位置上是没有包包的,她敢向上帝发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老婆,你看来是真不舒服!不但出现了妄想症,还出现了严重的健忘症!”
“老公,我,我没有!”
“好啦,你没有没有没有。老公陪你压马路那么久,咱们快些回房间吧,你不是说,想在我们度假期间要努力造人的嘛,我们抓紧时间行动吧!”欧阳晨曦的口吻很是宠溺。
丁玲就是想不通,自己明明就等了他三个小时,他明明就陪着另一个她夜间漫步,他为什么就是嘴硬的不承认呢?
她,想不通!
越想不通,脑子越转不过来。
脑子越转不过来,心里越纠结。
越纠结,心里就过不了这道坎。
越过不了这道坎,她就越想打破沙锅一弄究竟,哪里还有心情想那档子的事。
可,欧阳晨曦不一样,此刻,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耐,迫不及待的想扑她个三五回合。
见状,水灵悠悄无声息溜之大吉。
她可没心情管别人是不是卿卿我我,努力造人,她现在所想的就是赶紧爬上自己的床,然后和老公报平安。
回到房间,已经快接近凌晨十二点了。
与季如风通了个电话,简单聊了几句,便洗漱洗漱爬上了床。
脑袋顽皮的耷拉在床边,一双如星灵动的眸子提溜提溜的转着,窗外的一切尽显眼底。
她有些睡不着,已是午夜,还不知道那个好玩的炎夕夜会整出什么让人皆笑涕非的事来。
真心的希望他意思一下玩玩算了,她可不想在自家的酒店整出鬼出没的传闻。
毕竟这里是酒店,顾客就是上帝。
手机响了,是水昭寰打开的。
担心她晚餐没吃好,问她要不要吃宵夜,人就在门外。
即使是自己的亲弟弟,男女还是有别的,换了套休闲的衣服,打开了门,请他进来。
作为姐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出于不安她问了几个适不适应的问题。
说实话,水昭寰到现在还犹如行走在云里雾里,他做梦都没想到,出门旅游住快捷型酒店的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住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而且还是完全免费的。
在警察局的时候他就听大姐夫张诚讲了许多关于二姐的现状的,如今真实的体验一把下来,还真是奢华的难以用语言形容。
姐弟俩又简单聊了几句,道声晚安,水昭寰退出了水灵悠房间。
保镖的一声‘小寰少爷’让他不得不相信由于和二姐的相认,自己站到了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几套衣服,价格下来,够他买三五年,甚至更久。
这不只是少奋斗十年二十年的事,有人奋力拼搏了一辈子,结果也就是混个中产阶级的水平。
随着秒针滴答滴答走到十二时,时间正式到了凌晨一点。
欧阳晨曦满足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汗流浃背。
洗漱间的水哗哗的流着,丁玲自打嫁给他以来,头一头觉得自己的老公就像个几百天没吃肉的野兽,将她彻头彻尾吃抹了个干净。
感觉虽很好,但她的心情是阴郁沉重的,另一个自己的莫名出现,令她内心难安,总觉得等着自己的还不止这个。
洗漱完毕,她心事重重的爬上床。
欧阳晨曦不知何时已入梦睡得正香,小呼噜打得挺响。
躺在床上她翻身数次,一整天的事仿佛机关枪似的突突的全浮现在脑海里,到凌晨三点她都没能睡着。
无奈,她只得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走到窗前,将给窗帘拉个缝儿,开始靠着玻璃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窗外的夜景。
夜灯很美,车流较白天明显少了太多。
这一站,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了装着水的玻璃杯上空,悠然松开,一粒白色药片溅起小水花后飘飘荡荡的落入了杯底,很快溶于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