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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清寒斜睨了他一眼,“死狐狸,今夜的皇家宴,你可是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夙轻翰用扇子点了点嘴唇,“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在意。等下我与你细细说来。”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应该不会有错,皇后不会轻易放过秦羲禾。”
溢清寒冷笑,“最好这两个女人撕个你死我活。”
“先不说这个了。”夙轻翰说,“我有些事要交给你去做。”
“……滚,不干。”溢清寒往前走着,“老子凭什么给你这种狐狸卖命?”
原本想跟秦羲禾那个女人玩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谁知道到头来,以变态闻名的他,栽到了那女人手里两次。
他们也的确是玩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巧的是,笨猫是秦羲禾,他是那只老鼠……
他这么想着,又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抽筋剥皮才消了心头恶气。
“自然是看在我们两个同名的份上,这是缘分。”夙轻翰追上去,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手心,“这件事可是关系到你跟秦羲禾那女魔头的恩怨。”
“溢兄想不想报仇?”
溢清寒眼底闪过寒光,“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他一定要让那个小娘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他这么想着,突然反应过来,又轻易着了夙轻翰这只狐狸的道。
说越多,越容易被这只狐狸牵着鼻子走,他只会坑他。
溢清寒想着,冷哼,敛眉,转移话题,“狐狸,别想诳我。你哪里弄来的破扇子?这天,用得着扇子?你是不是有病?”
“白天里瞧见了这个好货,便买了下来,溢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去花楼边喝边说。”夙轻翰说完,转头,望向秦羲禾所在的树上。
几乎在瞬间,他的目光与秦羲禾的目光对上。
然后,笑了。
秦羲禾瞧见夙轻翰的笑意,那种突如其来的笑,有点人。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脚下不稳,拽着涉风从树上掉下去。
“小心。”涉风瞪大些眼睛,忙将她抱住,踩着树枝,一个空翻,稳稳当当落地。
秦羲禾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涉风紧张地问。
“我没事。”她咬了咬牙。
刚才,那个狐狸眼的男人,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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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夙轻翰,果然跟传说中的草包皇子不一样。
那男人一直眯着眼睛,看起来是在微笑,可那双微微露出的眼睛里,露出令人震惊的寒光。
“刚才那个男人,城府极深。”秦羲禾说。
而且……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个病娇变态将军跟那只腹黑狐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刚才,狐狸耗费了诸多口舌激怒她,目的果然是为了不动声色将溢清寒带走。
她想不明白的是,夙轻翰那只狐狸明知道她已经察觉,为什么不做掩饰?
他一方面耗尽口舌与她周旋,另一方面,明知道她在暗处观察却不避开。
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那个夙轻翰,果然不像是传说中那般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皇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传言,但,看他的模样,明明是只腹黑狐狸。
还是很厚很黑的那种。
他一直眯着眼睛,看起来笑意盎然,人畜无害的,眼底深处的寒光却如深潭一般,深邃又慑人。
一个是病娇变态的将军,一个是一肚子坏水的笑面狐狸,这两个人,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夙央身患顽疾早已经不是什么消息,如果夙央一死,按照皇家继承皇位的尿性,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有利的竞争对手。
那个狐狸一般的男人,竟也对皇位感兴趣么?
秦羲禾嘴角嘲弄,果然,不管哪个朝代,权利才是男人追求的巅峰。
夙央这种风华绝代仙人一般的人不能免俗,那只狐狸也是一样货色。
“想,什么?”涉风看着秦羲禾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没什么。”秦羲禾眯着眼睛,“涉风,你刚才有没有觉得,溢清寒就像一头大灰狼,夙轻翰则像只狐狸,狐狸与狼,信息量有点大。”
将军和皇子,又加上刚才那信息量巨大的对话,生生让人脑补出一出大戏来。
她暗搓搓记在心底,想着等下次见到夙轻翰那只狐狸的时候还击回去恶心他。
她伶牙俐齿,吵架从来没输过,每次都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唯独这次,被那只狐狸绕来绕去,还着了他的道。
大失败……
涉风不明白,他瞧着秦羲禾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天,“晚……”
“啊,我知道。”秦羲禾呼出一口气。
方才吃着东西便跑出来,又爬树受了些惊,吸了一些凉气,肚子有些疼。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她脸色不太好看,捂着肚子往回走。
黑炭歪歪扭扭跟在他们身后,大概是走累了,纵身一跃,跳到涉风肩膀上。
“涉风,小爷困了,你给小爷暖被窝好不好?”
涉风宠溺一笑,“好。”
“明明是个呆子,挺有孝心的么,小爷我很满意。”黑炭用小蹄子拍着他的头。
夜晚的花园很是凄清,万籁俱寂时,隐隐能听到些许虫鸣。
两人一兽穿过花园时,有的声音传来。
黑炭动了动耳朵,瞪大眼睛,“呆子,有东西。”
秦羲禾也停下脚步来,这种声音,像是某些爬行动物爬过的声音。
难道是……
蛇?
“涉风,有可能是蛇,小心些。”
涉风眉头一皱,摘了一片树叶,想要攻击过去时,一个小小的,雪白的身影从小灌木丛里钻出来。
“喵呜。”
原来是一只小猫,小猫只有巴掌大小,通体白色,身上沾染了些许树叶,还有些泥土。
它从草丛里钻出来,抖了抖身子,歪着头看了看秦羲禾他们。
目光落在黑炭身上时,突然呲牙咧嘴,喵喵叫着。
“……”黑炭一脸黑线,“你才是黑煤球,你全家都是黑煤球。”
它用小蹄子用力拍打着涉风的肩膀,“小爷我这是天生的,是高贵的黑色,才不是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