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所谓的趋吉避凶

秦翎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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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溢清寒皱眉,低下头,震惊地发现地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

    他与秦灵镜正站在璀璨的星空之上。

    “这……”

    “星盘。”秦灵镜说,“在星盘之上,可分为八卦,八卦又演变成六十四卦。”

    “八卦定吉凶,所以,术士会寻找吉位和凶位,从而趋吉避凶。”

    “八年前,我一直沾沾自喜,跟一般术士一样寻找吉凶位置,以为能窥破天机。某一次,我推演到秦家有大难,用了趋吉避凶的方法应对,最终却没能救下父亲,也无力改变未来。”

    “后来,我潜心钻研,终于寻到了一些机缘。现在,不管是星盘还是八卦,都以我为中心,确切地说,我就是吉凶。”

    “五年前那场大劫难,我预测了千万种未来走向。”

    溢清寒微微瞪大眼睛,“千万种?”

    “不错。”秦灵镜说,“未来是不确定的,每个人都有千万种未来,从最坏的结果到最好的结果不等。”

    “也是那时候,我才真正了解了趋吉避凶的真正意思。”

    “所谓的趋吉避凶,并不是躲避,而是迎面而上。通过改变而改变,缩小最坏结果出现的概率,扩大最好结果出现的概率。”

    “那,五年前的事情,在你所说的结果中算是最好的结果?”溢清寒问。

    “不算。”秦灵镜说,“那个结果,算是在第三位吧。”

    “那个结果也算是比较满意的了。”

    “不过……”

    关于未来之事,还是有些模糊。

    溢清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有很多疑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默默抱紧已经熟睡了的千千,声音沉沉,“羲禾她,会怎么样?”

    “什么?”秦灵镜挑眉。

    “羲禾她……”溢清寒压低了声音,“会选择谁?”

    “这个……”秦灵镜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半晌,轻笑,“谁知道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未来是瞬息万变的,不是一定的。你今天所做的决定,会影响未来的走向。”

    他瞧着溢清寒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抄着手,眉目中一片淡然,“曾经有一位著名的丞相,年幼时,有算命先生经过,算命先生说,这孩子是天生的乞丐命。”

    “后来又让好多算命先生或者道士看过,都笃定这孩子是乞丐命。这孩子若以为自己是乞丐,那必定一生凄苦,乞讨终生。但,那孩子却不服命运,刻苦读书,帮助他人,做尽了好事,最终成为赫赫有名的丞相。”

    “自然,还有一个人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有神童称号。算命先生大惊,说这孩子将来是要当大官的。这孩子的父母沾沾自喜,从此溺爱不停,孩子也不求上进,不读书,不尊敬长辈,邻里倨傲,多年后泯然众人矣。”

    秦灵镜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站在星空中,声音缥缈,“所谓的命运,是时刻都在变化的。”

    一念起,便是沧海桑田。

    今时今刻所做之事,与未来息息相关。

    溢清寒并没有全部听明白,他觉得,除了当道士,秦灵镜更适合当个夫子什么的。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秦羲禾还没睡。

    院子里灯火通明,她正托着下巴,跟包子下五子棋。

    “回来了?”

    她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溢清寒身边的秦灵镜,“二哥?”

    “千千睡着了?”

    溢清寒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秦羲禾将千千接过来,闻到他们身上的胭脂味,微微皱眉。

    她将千千放到房间里,回到正堂,瞧见溢清寒和秦灵镜正想偷偷溜走。wavv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羲禾,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睡吧。”溢清寒说,“明日一早,教习嬷嬷还要过来教你些礼仪。”

    “你们去了哪里?”秦羲禾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也没去哪里,就是去酒楼里喝了酒,一时兴奋,回来晚了些。”溢清寒额角跳得畅快。

    “二哥。”秦羲禾提高了声音,“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去了花楼?”

    “……”秦灵镜打了个哈哈,“我好歹也是个出家人,怎么会去花楼那种地方?”

    “二哥,溢清寒!”秦羲禾吼了一声。

    秦灵镜和溢清寒见瞒不过去,只能乖乖承认。

    秦羲禾简直要被这两个男人气炸了。

    一个道士,一个将军,带着四岁的女娃去花楼。

    他们怎么不上天?

    她叉着腰,气势冲冲地数落了他们许久。

    同一时刻。

    涉风回到家之后,飞廉正趴在桌子上睡熟。

    他微微愣了愣,想着将她抱回房间时,飞廉睁开眼睛,一脸惊喜。

    “涉风,你回来了。”

    “嗯。”涉风的脸色复杂,“对不起,事情有些紧急,我没能及时告诉你。”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吃东西了没?”飞廉揉着眼睛,“我去给你端一些吃的来。”

    “不用了。”涉风说,“我已经吃过了。”

    “那……那就好。”飞廉走到他身边来,“下次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不然我会担心的。”

    涉风点头,“你该不会一直睡在外面?”

    “没,我才没等你。”飞廉脸一红,低下头,又往他身边靠近时,脸色一变。

    他身上有酒味,还有胭脂味。

    那么浓郁的味道,必定是长时间待在那种地方才会熏染,迟迟无法散去。

    “涉风。”她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去了花楼?”

    “……”涉风闻了闻身上,皱眉。

    果然残留了些味道么?

    “看你的反应,是真的了!”飞廉攥起拳头,一拳挥过来。

    涉风忙闭上眼睛。

    拳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而是落到了一旁的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黑炭被这巨响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尘烟里一脸愤怒的飞廉和一脸歉意的涉风,打了个哈欠。

    “什么嘛,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它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呆子,快点安慰安慰这个怪力女狂魔。”

    “再没有进展,小爷要被急死了,不省心的笨蛋。”它默默地回到了屋子里,顺便用尾巴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