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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最高赏金
狐历七百三十五年,春,三月
阳天故作不知地摇摇头,不过心中凛然,这个小镇一定有其它修炼门派的内奸,所以白凡秋对此了若指掌。
白凡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想他们一定是冲我们来的。不信你看。”
阳天好奇地往外一看,街面上的行人都没有了。对面房顶上到处是闪着蓝光的箭头。
这让阳天吃了一惊,难道这里的人不是我的手下?就在此时,只听“嘭”的一声,庞爷拍了一下桌上的酒坛,接着他就从原地消失了。
阳天又一楞,这是玩什么呢?大变活人?
不过没等他想过来怎么回事呢,就听见箭镞发出的破空之声。
白凡秋冷笑一声:“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双手一抖,一层金光就把他和阳天笼罩起来了。
所有的箭枝射到金光之上就停顿下来,似乎扎在一个透明的实物上一样,箭镞上在月光的照射下还发着幽兰的光。
所有的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不过他们很快又反应过来了。有领头的大喊:“上火箭,把房子给我烧着了。”噗噗声顿时响起,驿馆的房子立刻燃烧起来。
白凡秋毫无惧色地护着阳天走出了驿馆,来到了大街上。金光罩之中的两人依旧挺直着身形,如同散步一样,略带悠闲地看着四方。
身后的驿馆已经烧得噼啪做响了,火光冲天之中,一群黑衣人慢慢从三个方向逼近过来。
阳天从他们的尾巴上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鲛人。这显然是荆楚国早已筹划好的伏击。
从这群人走路的姿态和手持的兵刃来看,他们绝对是高手。阳天凭着超人的听力,听见了远方有战马的嘶鸣声,大概是埋伏在远方的军队已经获得消息,也赶过来参加围剿吧!
白凡秋似乎也察觉到远方的异动,知道这里应该速战速决,否则的话,将陷入苦战之中了。
所以他出手了,左手一挥,金光罩子上所有的箭枝立刻冲着压迫过来的黑衣人飞射回去。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中,还夹杂着几声惨叫。黑衣人的功夫都不是白给的,这一轮箭雨,被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抵挡住了不少,只有几个人被射中了,立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掉了,可见这箭镞上的毒是多么厉害!
白凡秋狞笑着,用右手一召,黑衣人都禁不住被手中的兵器拉扯往前奔来。阳天看出来了,白凡秋修炼的是很罕见的金灵气,他能让金属听他的话。
他现在使用的是吸金术,把金属召唤过来。所以黑衣人都被手中的兵器拉扯过来了。
不过黑衣人也满不在乎,迟早要过来围攻的,你拽我过来,不过是想早死吧!但是他们想错了,当靠近到白凡秋五米范围之内,他们手中的兵器忽然变成了一条金属的“蛇”,猛地回首扎进他们的脖子中,甚至让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后面拥过来的黑衣人同样被手中的兵器扎死。当第一排的黑衣人倒下后,后面的人才发觉不对了,急忙往后撤,就见自己手中的大刀已经开始变身了,一个“蛇头”忽然出现在刀头上,吓得他们赶忙扔下手中的兵器,回头就跑。
阳天冷笑了一声,走到死尸跟前,一手就插进了死者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脏,扔进了嘴里,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身后还有燃烧的房子。映衬之下如同地狱走出的魔鬼。
这是阳天在柳屯屠杀中练习出来的绝招,刚开始时,他需要把心脏扔到药罐中,侵泡才能生成心头血,特别麻烦。
屠杀三十万降卒的时候,龙刃和血麒麟吞噬太多的生魂,把牛头三惊醒过来,问清楚情况后,忍不住嘲讽道:“这种炼化何必放在药罐中呢。直接生吞下来,我在胃中给你设计一个反应炉,让它直接生成心头血。”于是阳天就改成了生吞心脏。
现在用上后,顿时把黑衣人吓得往后直退。把白凡秋也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你要是故意吓人,吃上一两个就行了。别再吃了!我看着恶心!”
阳天嘿嘿一笑,露出了沾着血的门牙:“这东西新鲜着好吃,再过一会就有股腥气了。”
白凡秋忍不住怒道:“难怪他们让我押你过去呢。”
阳天神色一动,不过却没有接茬问下去,若再问下去,肯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白凡秋见阳天一口一个心脏吃得不亦乐乎,嗜血的恶性也被激发出来了,大吼一声,把所有无主的兵器都吸引了过来,凝成一把巨型的鬼头刀,这刀足有三丈长,刀身上布满了诡异的花纹,似乎有着神秘的作用。
龙刃见猎心喜,化身一股黑烟就扑在了这把刀身上,一道白光沿着刀身上的花纹游走起来。
白凡秋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因为他已经十分费力地控制着这把超大的鬼头刀,两只手慢慢抬起,鬼头刀也从地上慢慢飞了起来。当双手抬到胸前的手,鬼头刀也腾空到了一人多高的地方。
白凡秋此时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只见他猛地转了一圈,那鬼头刀跟着也环绕了一周,一道白色的刀芒顿时从刀身上扑出。
那些黑衣人本来退出二十米以外了,惊奇地看着白凡秋的举动,如同看现场魔术一般。
当十米的长刀横扫千军的时候,他们还发出了惊叹,也有发出嘲弄的笑声,“这样只能扫到街边两座房子,房子又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在这里呢!”
不过马上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刀芒如同冲击波扩散一样,当前排的人被刀芒吞噬得无影无踪之时,他们才发觉不妙,想跑已经根本来不及了。这刀芒吞噬了整整五排人,然后又斩杀了三派人后,才消失。这威力把白凡秋都吓了一跳。
楞了半天后,所有杀手都一哄而散。白凡秋则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这么厉害了?”
阳天则早已趁乱抢夺了几匹马,叫道:“白师兄,咱们快走吧!一会军队赶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白凡秋虽然信心爆棚了,但是也知道军队不好对付,蚂蚁多了还能啃死象呢。
于是两人骑上马趁着天黑向东北跑去,这个方向上没有听见动静,应该没有埋伏。
临走的时候,阳天还搞了两身黑衣服套上,装作四散奔逃的杀手们。这一路果然安全,没有碰见什么埋伏,两人换着马一直跑到天亮,才到一个小城前停下。
这小城的城门上写着“五米”两个字,应该是五米城。城门口的守军收了阳天一串铜钱,立刻打着哈欠让他们进了城。
来到城中,他们先到集市上吃了顿热腾腾的早饭,然后找了一个小驿馆住下了,两个人都太累了。
一觉睡到傍晚,他们被一阵喧嚣声吵醒了。几个衙役正在和老板吵闹。
领头的衙役叫喊道:“给三十文钱,我就不进去查房了!别再废话了。”
老板哭丧着脸说道:“平常都是十文钱呀,今天怎么成三十文了?”
领头的冷哼一声道:“平常是例行检查,今天是特殊检查,听说跑了两个江洋大盗!抓住能给一万文赏钱呢。所以今天收费就贵。”
老板骂骂咧咧地说:“这两个江洋大盗怎么就不来我店呢,否则的话,我也能领个赏。”
一个衙役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嫌命长了?快给钱,我们好去通知下一家去。”
老板不死心地问道:“江洋大盗什么样呀?若是提供消息给多少钱呢?”
领头的衙役不耐烦地说道:“两个家伙都不是咱们鲛族人。”
老板楞了一下问道:“就这个吗?那我提供了消息可以得多少钱呢?”
领头的衙役看见老板有一丝喜悦,疑惑道:“如果真有消息,那就给你一千铜币。”
老板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我这里有两个人跟你说得相符。把赏钱给我拿来。”
领头的衙役一惊道:“他们真在这里?穿什么衣服?”老板赶忙小声说了阳天两人的打扮。
领头的衙役顿时又惊又喜道:“真是他们?我这就回去通报。你在这里守着,一定不要放走人。”说完吩咐几个衙役也在这里守着,然后跑出了店外。
阳天听见这段对话,赶忙起身敲了敲墙,就听见隔壁的白凡秋说道:“我也听见了!看来我们该走了。”
阳天懒懒地说道:“吃完再走吧!这都睡一天了,咱们也该吃点饭了。况且咱们的马也不知道休息好了没。”
白凡秋无所谓地说道:“你昨天生吞了那么多心脏,今天早上还吃了那么多,你若不怕把自己撑死?那你就安排饭菜吧,我去看看马。”说完他出了门。
阳天伸了个懒腰,也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店内的老板和几个衙役立刻紧张起来。
阳天在院子中洗了洗脸,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老板面前问道:“有什么吃的没有?”
老板强压着恐惧,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不知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阳天挠挠头道:“给我拿上十斤牛肉,还有两坛酒,我们边走边吃。”
老板一听就急了,赶忙说道:“酒是现成的,但是没有那么多牛肉,我先给您煮上。”
阳天皱了皱眉头说道:“来不及了!我们出去买吧!”
老板赶忙说道:“您对这里也不熟,万一买上坏肉可就不好,我给您去买,您稍等片刻就行。”
阳天邪邪一笑道:“那我等你哦!”说完又晃回院子中。
白凡秋也从马厩回来,点头道:“还不错,它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咱们不必在此折腾了,走吧。”
阳天摇头道:“已经走不脱了,这小城喊一嗓子就能把城门关上了。还不如在这里安安稳稳吃些饭,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咱们吃饱喝足后,再做打算吧。”
白凡秋沉吟半晌后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人悠闲地到街上转悠了一番,吃了些路边的小吃,后面跟了一大批人。
城主此时也在后面的人群中,他不敢下令进攻,因为他得到的通报上写的清楚“两名疑犯极度危险,非千人以上,不得围剿,只准监视。只要通报疑犯的下落既奖励一万钱。”
城主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但是如果再抓住的话,可就不止这一万赏钱。上面写得清楚,五十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巨额赏钱,谁看见不心动呀!
城主已经安排人把这两个家伙的马都牵走了,没了马,看他们怎么跑?
阳天两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们后面跟着一大群人,走走停停地,买了一大堆吃的,装在包袱中,背在了身上。
渐渐地来到了城门口,两个人忽然分开了。阳天沿着楼梯上了城墙,而白凡秋则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城门。
城门官早已得到通报,不准放走两人。他立刻拦住了白凡秋道:“现在城内检查,不准出城,我马上要关城门了。”说完吩咐士兵立刻关闭城门。把几个哭喊着要进城的人都关在了城外。
白凡秋神秘地说道:“我估计一会有人要闯城,你要小心了。”
城门官一阵紧张,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有多么危险,但是从后面跟着的人来看,此人绝对棘手,要不然那帮人怎么都不敢动手呢?
城门官带着哭腔道:“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不能别给我找事。或者您从其它门出,别从我这北门走,能行吗?”
白凡秋耸耸肩道:“好说,我不从你的城门过。”说完往上看了一眼,阳天已经背着包裹站在城墙上了,就听他大喝一声:“走了!”说完就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城主当时就急了,大吼一声道:“快去追!千万别放跑了贼人!”
一大群衙役和家丁就往前涌去。
白凡秋则悠然地取出了一块麻将大的方板,输入灵气,就变成了棋盘,站在棋盘上就飞走了,临走还不忘跟城门官说:“我可没从你的城门中出去呀!”
城门官此时哪顾得上和他说话,着急去开启城门,以便衙役们出城追敌。
等开了沉重的城门后,两个人早就没影了。城主气得在城门口大骂衙役。眼瞅着五十万就没有了,谁都会精神崩溃一会。
不过城主崩溃的时间有些长了,期间有几个人匆匆跑来想要报告什么内容,也被城主骂地不敢再说了。等他发泄完了,再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哭丧着脸说道:“那两个疑犯又从南门进来了,回到驿馆牵了四匹马又从东门出去了。”
城主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骂道:“你们都他妈死人呀?不会拦住他们呀?驿馆中的马不是被牵走了吗?从哪里来的马?”
众人都不敢吭气,接着听城主一阵臭骂,骂到无力时,他只好无奈地回府了。
阳天两人接着往东北走去,阳天建议道:“咱们还是绕道函谷国吧,那里是我的地盘,绝对没有暗杀和埋伏的事。走起来还快得多,因为到处都是翔云连锁驿馆,只要到了一个驿馆,那下一站的路线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连马都给你换好了。”
白凡秋听得心动,犹豫半晌道:“那就听你的,咱们走函谷国。”
阳天大喜道:“只要你去了函谷国,我封你为国师。吃香的喝辣的,随便你挑。”
白凡秋哈哈大笑道:“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象国王,而且这几天你所有的表现都像一个山大王。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你。”
阳天耸耸肩道:“我就是这么另类的一个国王。不象其他人那么装腔作势,所以才会这么成功,甚至被你们请去为光洞主治病。”
白凡秋皱了皱眉头道:“这正是我疑惑的一点。你是个国王怎么有时间去研究治病呢?”
阳天大吹法螺道:“因为在我王宫中,有一眼泉,每年只会滴下一滴泉水。这滴泉水有肉白骨,起死生,延寿命的神效。我就是用这滴泉水治疗好光洞主的病。再过几天那泉眼就要冒水了,我带你去看看?”
白凡秋颇感兴趣地问道:“真的吗?如果有这样的神药,我可要去看看,正好我家也有个病人。”
阳天见奸计得逞,自然是高兴万分地开始规划路线了。两人一路曲折,沿着小路不过村庄,不住城镇。
凭着包裹中的干粮,两天两夜跳出了荆楚国围追堵截的埋伏圈,向北泅渡过了强水河,进入了函谷国。
进到一家翔云驿馆,和掌柜一说暗语,立刻就获得了最优厚的待遇,白凡秋惊异不已,追问道:“我要说这几句也行吗?”
阳天哈哈大笑道:“这几句暗语可不是白说的。第一句“了却一段相思情”,这是一个字谜,就是钟情又别离的意思。这是我和老板娘的一段故事。他答道‘一丘一壑总关情’,这才对上。然后他又问,你出门靠什么?我说背靠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