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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齐飞腾死了?他怎么死的?”温情一听齐飞腾死了,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死的,你哥哥说他也不知道,有可能自杀,有可能他杀。”孔缺说。
“他怎么可能自杀,他绝对不会自杀的。”温情大声地说。
“你怎么知道?”孔缺问。
“因为他没有这个勇气。”温情说。
孔缺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你哥哥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你更不能出去了,摆明了,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阴谋,这个时候,暗中还有一股危险在等着你。”
“不行,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温情沉思了下,坚定地说,“现在我家肯定正面临着危险,祸是我惹的,我不能逃避而让我的亲人担当。”
“之前齐飞腾没有死,凡事还好商量,现在人死了,齐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了。我住在这里肯定会连累大家的,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她们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她们不管是谁出了事,我会不安一辈子的。”温情又说,“我必须走。”
温和给孔缺打电话除了告诉齐飞腾已死的消息外,还再三要孔缺把温情留住,一定不要让她会沪市,因为只要她一回去,就意味着往枪口上撞。
孔缺在电话里也答应了温和。可是现在他却又答应了温情:“好吧,你要走也可以,不过我做一些安排,而且还要等听词她们回来之后再说,好不好?”
温情也只好点头,不过她的人虽在这里,心却飞回了温家。家里有没有出事?家人都还安全无恙吗?
温家安全无恙。
因为这并不在齐相儒的计划之中,他只想要温和跟温情的命,一两命抵一命。他要让温晚活着,却看着自己的儿子跟女儿死去,他要让温晚痛苦一辈子。
温家没有危险,可是温和却遇到了危险。
温和刚挂掉电话,就感觉那种熟悉而又让人战栗的危险气息从他的身侧扑面而来!他豁然望去,看到一辆车,车窗已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把枪——冲锋枪。
枪已射击,子弹呼啸而来。
温和愤怒多于吃惊,他猛然挥臂划出一个圆,顿时气流涌动,一个水盾出现在他的前方,子弹无情而有力地射来,悉数射在水盾之上,发出乒乒乓乓的脆响。
对方见竟然会出现如此怪异的事,竟加大了火力,瞬间又多了一把枪,温和顿时感到压力大增,水盾也出现龟裂。温和愤怒到了极点,他狂吼一声,双手猛然一推,水盾如同遭受巨大的力量一样轰然破碎,化作万点青芒夹杂着所有的子弹向那辆车****而去。
顿时,那辆车身如同筛子一般出现万点洞,而从车窗射进去的青芒和子弹也让车里的人无从遁形,全部毙命。
可是,温和的危险却并没有解除,没有警车,没有警鸣声,却突然出现四名警察,持枪的警察,全部扑向温和。温和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警察,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杀死。可是温和不能这么做,因为在四名警察的身旁居然还有三名记者,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温和看得出,他们是真正的记者。
温和在沪市绝对是个具有曝光率极高的公众人物,几乎所有媒体的记者都认识他。当然,之前的那些关于他的报道全都是正面的,而这一次,绝对是负面的。
所有,温和绝不能让他们拍到自己。
温和只能躲闪他们的镜头,可是这样一来,他也只能躲闪那四名警察的子弹而不能做出反击。
其实以温和的实力,狙杀那四名警察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他们的身边还有三名记者。而且,那三名记者显然不清楚这四名警察是假的,所有他们很放心地一步一趋地跟着他们,准备得到最劲爆的信息。
光天化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出现枪战,绝对是最惹人眼球的信息。
为了工作,为了奖金,为了升职,这些记者几乎忘记了危险。
所以,温和不敢做出反击,他怕伤及到无辜的记者。
子弹横飞,穿流,无情而残忍,饶是温和的动作快速敏捷,也有几次差点就丧生在流弹之下。
就在温和陷入困窘的局势当中时,一辆车噶然在他的身边停下,车门快速打开,温和毫不迟疑,豹一样飞扑而起,欺身钻了进去。车门快速关上,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后一溜烟绝尘而去!
“少爷,你没事吧?”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表情冷峻中带着关切和愤怒,这个人是温家的下人,名字叫林克。
温和看出是他,就知道是温伯怕自己有危险才派了他出来。当下在心里对温伯激起了一种感激,心想幸亏温伯智者千虑,未雨绸缪,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我没事。”温和淡淡地说。
“少爷,让我去干掉他们。”林克冷冷地说,语气中泛起炽烈的杀意。
“不要冲动,现在还不行。先离开这里。”温和说,“我看得出来,对方的目标主要是我,咱们离开闹市区,然后再守株待兔。”
林克点头,踩动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往郊外驶去。
孔缺想不到,温情还是走了。就在他去厕所的功夫,等他出来之后就发现温情不见了,当下拨通星河的电话让他第一时间联系到温情并护送她去沪市,挂了电话,孔缺想了想,又拨通了蜘蛛的电话,让他调派几个“水银”的成员潜伏到沪市去。
“水银”的成员都是杀手,即便是出了事也好脱身,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温情心系家人的安危,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和关切,趁着孔缺去厕所的功夫离开别墅,开着车快速地往沪市赶去。
车子还未驶出市区,她的手机就有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以往的时候,有陌生的号码温情是不会接的,不过现在她却急忙接听,这是个敏感的时候,任何一个电话或许都是一种状况。
结果温情听到一个冰冷而简洁的声音:“我是星河,你在哪里?”
温情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她猜测到此人现在给她打电话,多半是孔缺发现她离开了,于是她问道:“孔缺叫你来的?”
“是。”星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