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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最大的仇恨就是赖老鬼将我最心爱之物——攫魂金雕杀死,所以,我今天就要讲他的孙子杀死,哈哈哈哈……”
“不就是一只鸟儿嘛,你至于产生这么大的仇恨吗?别忘了我是一个人,你的鸟儿怎么会比我更珍贵,打不了等有机会我赔你一只!”听了驱禽者的话,孔缺心中虽然震惊,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你赔?我呸!你用什么赔?你知不知道这攫魂金雕是我怎样驯化而成的?是你说赔就能赔得了的吗?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驱禽者怨恨地说。
“如果我用残卷赔呢?”孔缺说。
“哼,你若死了,残卷还不是我的。”驱禽者不屑地说。
“但是我若死了,你还真就得不到残卷,不信你就试试。”孔缺说。
“再说了,残卷有两份,你就算得到我这一份,另一份不知下落也是徒劳,况且……”孔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况且什么?”驱禽者忍不住问。
“况且,想要这两幅残卷合二为一,还需要一件更为重要的东西。”孔缺说。
“什么东西?”驱禽者问。
“你难道不知道?”孔缺不由得心中好奇,你丫不知道你跟着抢个什么劲啊你。
听了孔缺的话,那驱禽者竟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少给我老人家卖关子,赶紧说,或许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让我的鸟儿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被鸟儿吃掉是死,全尸也是死,横竖都是一死,我干嘛要告诉你。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不说就不说。”孔缺说。
“哎哟呵,小兔崽子嘴还挺硬。好,你有种就别说,反正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会被毒毒死。你以为你用内息把毒逼出来就没事了吗?嘿嘿……”驱禽者嘿嘿邪笑,又说:“我告诉你,只要毒液一侵入你的身体,除了我的独门解药之外,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清除干净。”
“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孔缺怒吼一声,揉身向驱禽者扑去,双掌翻飞,瞬间就拍出七掌,强大的内息喷涌而出,暗含碎劲、碎气、碎形之术,变幻万千,暗藏杀机。
驱禽者竟不还手,只是躲避,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一边戏谑地说:“小兔崽子,换做是楚老鬼的话,我可能还会礼让三分,哼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我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你的内息运转的越快,体内的毒液就会滋生的越快,到时候冲破你所封闭的穴道,灌满你的全身,你死定咯。”
孔缺暗自吃惊,他稍微一留神,发现被他几乎催出体外的毒液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而且冲劲更大,那封闭的犹如千里之堤般强固的穴道仿佛也变得岌岌可危。
“啊——”正在猛烈进攻的孔缺突然身子一僵一停,竟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他吗的,又得让老子装死一次。想毒死老子?可能吗?别忘了老子的大师兄可是神医,出来行走江湖,老子仇家这么多,不备点万试万灵解毒丸什么的,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想,孔缺用这招已经用了两次了,这是第三次。不过事实证明,屡试不爽。
驱禽者见孔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不由得一惊,喊道:“小兔崽子?你不会这么丢人吧?这么快就挂了?”
没用动静。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让残卷合而为一的重要东西怎么就死了?”驱禽者继续说。
孔缺暗自发笑,心道你如果想知道,就赶紧把解药塞进我的嘴里替我解毒,不然,你自己去想去吧。
听着驱禽者着急的语气,孔缺以为这老家伙真的会把解药喂他吃了,谁知他很快就听到:“好,你死就死吧,反正知道这秘密的又不是你一个,我去找别人。”然后孔缺就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渐行渐远!
孔缺微微睁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驱禽者竟然没有离去,只是在原地踏步制造出远去的假象而已。
这老东西还真聪明。赖不死心里暗道,好吧,既然你不肯走,说明你还是想从我的嘴里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咱们就耗着吧,看谁耗过谁。
孔缺虽然逞能地这样想,但他心里却发虚的不得了,因为他已感到有一丝极微的毒液已冲破他那封闭的穴道,并迅速往他的体内流窜而去。
完了,大师兄的药也又失手的时候,这下恐怕死定了。
孔缺一下子跳了起来,说:“老东西,咱们交换一下如何?我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并且赔你一只攫魂金雕,你帮我解毒。”
“哈哈哈,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狡猾的很,居然用诈死来骗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再说了,楚老鬼的传人岂是如此的不济?”驱禽者见孔缺突然跳起来,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点兴奋。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孔缺问。
“好,我答应你,我老人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跟楚老鬼的恩怨,还不屑牵扯到你身上。你只要把那件东西告诉我是什么,我就帮你解毒。“驱禽者说。
“这么快就答应了?其中肯定有诈。”孔缺说,“除非你先帮我把毒解了,我才信你。”
“好,我帮你解毒。”驱禽者话声未落,如鬼魅般身形一动,孔缺就感到眼前一花,快的让他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感到下巴被一只手捏开,然后又被塞进去一样东西,圆圆的,如黄豆一般大小,而且是入口即溶,随着融化,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赖不死的喉咙涌入他的小腹,然后滚动着向奇经八脉,每个血管扩散而去。
那只手又很快的松开孔缺的下巴,人影又是一闪,驱禽者又站回了原位。语言表达起来还嫌繁琐,其实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随着那股冰凉的如气流一样的东西在体内流窜一周之后,孔缺就有些惊喜地发现,手臂中的那股毒液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好了,快给老人家说。”驱禽者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解毒的同时又给我下了另一种毒?”孔缺说。他还真不敢相信驱禽者这么轻易就给他把毒解了。
“我老人家对天发誓,如果我往你体内下了另一种毒的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驱禽者突然做出一个让孔缺无法意料的事情——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