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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上看着这一马平川,荒无人烟的样子,可是等飞下山顶之后所看到的真实景象让孔缺大吃一惊。
只见在空桑山的正北方一马平川的平原上赫然有一个东西横向的大壑,也就是大峡谷,由于峡谷南崖高于北崖,所以孔缺和舜在山顶一时间没有看出来。
孔缺发现这峡谷之大是他从未见过的,就连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也无法与之相比。
八歧驮着孔缺腾在峡谷的上空,孔缺俯瞰下去,发现这峡谷居然跟其他峡谷不一样,大多数峡谷都是呈V型或者U型,而这个峡谷的崖壁和谷底成直角形,所以峡谷口有多宽,谷底就有多宽。由于地形原因,这峡谷内竟然郁郁葱葱,仿若春夏之交,赫然有草原,森林与河流交相辉映。由于峡谷壁立千仞之高,孔缺一时间也无法看清楚这峡谷当中到底有什么,当下飞回山顶。
落在山顶,孔缺对舜说道:“舜哥,我看到在这空桑山背阴有一条东西相横的大峡谷,峡谷之大,绝无仅有,不如,咱们下去看看?”
“哦?有条峡谷?快去看看。”舜说着就要下山,孔缺笑着拉住他,说:“舜哥,我带你过去。”说着用力一提,便拉住舜纵身而起,与此同时八歧所幻化的乌云适时而出,驮着孔缺和舜就飞向那峡谷。
“舜哥,你看。”孔缺指着峡谷说。
舜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地貌美景,竟有些呆了。
孔缺和舜被八歧驮着又往东飞了一会儿,发现这条峡谷直通东海,而就在临东海约有数里的峡谷内,错落着一片穹庐,足足有上百顶。这些穹庐在孔缺和舜看来只有磨盘大小,而穹庐周围的牲畜群和人的身影还不及穹庐的十分之一,有此可以看出,峡谷很深,足有数千米。
孔缺还发现,在这些穹庐之中有一顶特殊的穹庐,不仅比这些普通的穹庐大了数倍,也豪华了数倍,处在所有穹庐的中间,但那些普通的穹庐却跟它相距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这更加彰显出了这顶穹庐的与众不同和尊贵。
孔缺猜想这可能是这个族群部落首领所住的地方。
“舜哥,你看这下面的族群部落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高阳氏?”孔缺问身边的舜。
舜一时也拿不准,于是说:“不如咱们下去,一问便知。”
于是八歧缓缓降落,不多时,已平稳地降落在这个族群部落一里之外。孔缺和舜安稳着地,然后往这族群部落走去。
孔缺和舜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峡谷,这峡谷之大,也是舜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而且这峡谷内气候温和,空气湿润而新鲜,到处生机盎然,又有河流森林草原花丛,简直就是一个世外圣地,美不胜收,让人不禁想永居于此,从此再不问世俗之事。
孔缺此刻心中就不禁在想,若是现代能有此峡谷,他就一定会处理完所有的事之后带着众美来这隐居起来,逍遥快活一辈子。
舜发现这里没有田地,只有草原,远处到处都是牛羊马等这样食草的适合牧放的牲畜,远处森林中也不时地传来各种动物和鸟类的叫声,河水缓慢地流淌着一直通向东海,这让舜猜想这里的族群部落的生活无非就是放放牧,打打猎,捕捕鱼。
大老远的,有个放牧的人看到了孔缺和舜,因为他们之间所穿的衣服风格根本就不一样,那人看到突然出现孔缺和舜,不由得有些奇怪,所以直接就扯着嗓子问:“你们是什么人,打哪来的?”
走了上去,舜笑着施了一礼,说:“我们是从唐尧而来,请问这里是高阳氏的族群部落吗?”
那人三十多岁,体型彪悍,上下打量了孔缺和舜几眼,说道:“是啊,唐尧是哪里,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舜又说道:“我们是来打听几个人的,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号称八恺的八位贤士?”
那人怔了下,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末了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们从哪来打哪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说完也不再搭理孔缺和舜,自顾走向远处。
舜望了孔缺一眼,然后快走几步,拦住那人,问道:“这位老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般地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是别问了,我是为你们好,赶紧走吧。”
“老乡,我们从数千里之外来到这里,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就这么回去。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或许我们还能帮上点忙呢。”舜说。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孔缺和舜几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又自走了。
舜还想去拦他,不过却被孔缺拉住了,孔缺说:“舜哥,看来此人也是有难言之隐,咱们再问也恐怕难以问出什么来。我看还是再找别人去问问吧。”
舜点点头,说:“好吧。”
于是二人继续往前走。
那人停下来望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喃喃地道:“既然是你们不听劝,那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怨不得别人了。”
结果让孔缺和舜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一连问了四五个人,无一例外,反应都跟之前那人一样,都是先好奇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后不知道唐尧和八恺,接着就是欲言又止,最终劝他们赶紧离开这。
这让孔缺和舜觉得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孔缺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对舜说:“舜哥,我看咱们也不必再问下去了,他们怕是有难言之隐,不会说的。我看不如咱们先离开这吧。”
“离开这?”舜有些意外,“就这么走了么?”
孔缺笑笑,说:“当然不走,我的意思是咱们在暗处观察观察,说不定有查出些线索来。”
舜当即明白了孔缺的意思,说道:“我看兄弟这个办法可行,那咱们就在附近等等吧,说不定到了晚上就会有线索了。”
就这样孔缺和舜离开了这里,好在这峡谷够大,而且就他们两个人,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从那些人的视线里消失。
只可惜这峡谷内没有山洞容身,俩人只有在一片树林休息,孔缺又去弄了两只野兔回来两人饱餐了一顿。两人这接连几天的徒步而行,孔缺倒没什么事,舜就不行了,虽说他是农民出身,整天干农活出力气,身板强壮,但这但凭脚力走这么多天,他也吃不消。
此时的他知道不用再赶路了,不禁放松下来,一会儿工夫就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