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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封锁剑坛不算什么,可你要真觉得轩辕烨为了你去攻打南夏,那些死去的百姓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要不值一提。你自然会选择原谅轩辕烨。”轩辕德说话的时候,情绪有明显的波动,辛玥看得出来他有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听完轩辕德的话之后,辛玥倒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阿烨攻打南夏是因为南夏人先侵犯华轩,一场战争避免不了伤亡,那些百姓的命固然重要。可若华轩士兵不去杀南夏人,难道战争就可以停止,华轩的百姓就能性命无忧吗?你把这些因为战争死去的人的性命,和我的孩子比,你让我怎么回答?”辛玥冷笑一声,“轩辕德,换做你是帝王,难道你会放任南夏,侵我华轩百姓吗?”轩辕德说到轩辕烨封锁剑坛,这件事辛玥并不知道,得知后对轩辕烨的确有所埋怨,埋怨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可是当轩辕德拿百姓和她尚未出事的孩子比较,辛玥早把刚才的些许埋怨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对轩辕德的怒气。
“南夏人攻打华轩是为什么?,难道是自不量力要去侵犯华轩吗?轩辕烨一再拒绝南夏王提出的和亲要求,这才是两国邦交的裂缝所在。这件事,轩辕烨是为了你。可你要真以为轩辕烨是因为爱你所以做这些事,那倒真成了笑话。”轩辕德说完这句话向后退了一步,他手里拿着酒坛,因为这退后的举动,坛中的酒洒了一些出来,溅在他的青衣上。
“把话说清楚!”辛玥忽地起身挡在轩辕德身前,“你到底什么意思?”
轩辕德并不回答,绕过了辛玥向外走去。既然说话不行,那就只好动手了,辛玥用手肘直接攻向轩辕德的后颈,出手之快,轩辕德向旁边躲闪,手臂依旧被击中。他并没有还手,只是手中的酒坛因为手臂失力,掉在地上,瞬间破裂,酒花四溅,一屋酒香。
“答案不会是你想听到的。”
“少废话。”
“辛玥。”轩辕德唤辛玥的名字,随后一声叹息,“轩辕烨封锁了五国的剑坛是为了阻止你回去。这点不至于让你生气太久。那你以为他之后又让人去封锁南夏普算族的庙宇是为了什么?”
“南夏普算族可以预知未来,阿烨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他人提前看到未来,这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
“那他可有和你说过这件事,或者告诉你,和你未来有关的事?”轩辕德往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辛玥,你应该猜得到,轩辕烨不想让你知道有关未来的事是因为什么。”
“我猜不到。”辛玥一字一句说出口,她低头盯着地毯看了许久,忽地抬头,“你想说什么?”
“以星月之血祭天,方得天下之永世。帝妻尊位于元立,破今天下苍生苦。”轩辕德缓缓说出这句话,他的眸子紧紧盯着辛玥,将辛玥的神情尽收眼底。
“以星月之血祭天,方得天下之永世。帝妻尊位于元立,破今天下苍生苦。”辛玥重复这句话,光是字面意思她也能明白,这预示了什么。
“所以他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为什么一再宠溺你却不立你为后,辛玥,你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轩辕德视线扫过一地碎片,“皇室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恩宠,他即便对你再好又如何?”
“闭嘴。”辛玥深深咽了一口气,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向外走去,她完全没有留意脚下的碎片,径直走着,轩辕德一把拽住她,被辛玥用更大的劲儿推开了。
“辛玥,我所说的不过是他所做的冰山一角,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还怎么听下去?”
“你闭嘴。”辛玥说这句话的时候脚已经踩在碎片上,古人的鞋子以布料为主,底面加厚过依旧是不经锐物划刺。血刹那间染红了白鞋。
“他屡屡窥看你和辛辰的来信你可知道?他派人刺杀辛明焕的事情你可知道?他将……”
“我说了,叫你闭嘴!”辛玥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双拳紧握。
轩辕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留意到辛玥脚下流出的血,浸染了叶文裁绒毯,他避开地上的碎片,打横抱起辛玥,向卧室走去。辛玥没有反抗,出奇的安静。
到了卧室,轩辕德吩咐丫鬟去请大夫,便坐在辛玥一边,沉默下来。
许久,辛玥低声道:“如果这些都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放我来这里,听你说这些?”
比起刚才,辛玥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去分析这些事。轩辕德说的话,辛玥可以信,但是她更愿意去选择相信轩辕烨没有做这些事。
“他放你来这是因为知道如果他囚禁了你,会导致另一个对他来说不利的局面。再说,他又怎么可能会料到我已经知道这件事。”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轩辕德淡淡一笑,“就像我说当初他是篡位,你依旧不信,或者你心里早就信了,可你同样会替他找各种借口,不是吗?”
轩辕德的这句话让辛玥无法辩驳。阿烨是有理由做出轩辕德所说的任何一件事的,可是她不愿意相信。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大夫随丫鬟进屋,才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酒坛碎片上本来就有酒精成分,有一定的消毒效果,大夫替辛玥处理了伤口,交代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辛玥盯着自己的脚看了许久,抬头看向轩辕德,语气坚定道:“不论你和我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即便有一天我真的怨他,甚至恨他,我也不会帮你来对付他。”
“辛玥,有个问题五年前我就想问你,如果当初你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之后会不会就都不一样了?”辛玥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轩辕德其实就在西旱边界森林,那群狼是他引来围攻轩辕烨的,如果那时辛玥没有出现,也许轩辕烨已经死在边界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