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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后,小猴子亲自带人翻进屠夫家,守在院子里。
石小辛等人则回了鬼宅。
将被蒙了眼的三兄弟关了起来,随后将屠夫弄醒……
屠夫一醒来便十分激动,“我的女儿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石延正无奈道:“在家呢。”
屠夫这才冷静了一些,“你们想干嘛?”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石小辛走到屠夫面前冷声道,“你抓这些孩子干什么?”
面对石小辛的质问,屠夫一声不吭。
“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你和你女儿都在我们手上,不如老实交代,也好少受点罪。”
提到女儿,屠夫这才有反应,“我女儿与此事无关,你们想做什么就冲着我来!”
“你现在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屠夫沉默了一会儿,认命地开口道:“我抓小孩儿,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女儿看病。”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共抓了多少人?都卖到哪里去了?”
“好几年了,不太记得了……我想想……”屠夫状似回忆道。
石小辛看着屠夫的模样,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
石小辛和石延正审问了屠夫一夜,屠夫倒是说了一些事。
至于真假,一时间也难以辨别。
……
守在屠夫家的小猴子等人倒是清闲些。
直到天亮……
小月儿醒来之后,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声响,有些诧异。
往常这会儿爹爹应该在后院准备今日要卖的猪肉了,今日怎么没听见动静?
想了想,小月儿伸手取过床头的披风,将自己包裹严实,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门前,“爹爹,您在吗?”
在院子里打盹的小猴子等人顿时惊醒。
“猴哥,我去把人捆了吧?”一名小乞丐道。
“不可,她重病在床,受不得惊吓。”
小乞丐十分不解,“她爹是个人贩子,咱干嘛还要对她那么客气……”
“她爹是她爹,她是她。”
“可咱这么守着也不是回事啊……不如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理这事!反正小花和小浪都已经找到了……”
小猴子白了他一眼,“你见过乞丐报官吗?更何况,你也说了,小花和小浪都已经救走了,拿什么证明人是屠夫抓的?”
小乞丐苦着张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干脆别管了呗……干嘛还要把屠夫抓走?”
小猴子摇了摇头,“不管是不可能的。”
“为何?”
“这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而且还都是对穷苦人家或者乞丐下手。
以前城里年纪小的乞丐大多没有归属,丢了也没人管,如今我们手里可有不少年纪小的,总不能就那么将人放了,再日日防着。”
“啊,那我们怎么办?!”
“先拖一阵,等你辛姐那边问出些什么再决定。”
想到大石哥临走前的交代,小猴子犹豫了一下,走到小月儿门前……
半响没听到动静,小月儿正犹豫着要不要推门出去看看,这时,小猴子开口了。
“是小月儿醒了吗?大叔有事出去了……”
陌生的声音让小月儿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你是昨日借住在这的小哥哥吗?”
“是啊,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小月儿兴奋地直摇头,随即想到他看不见,絮絮叨叨道:“我不饿,小哥哥,爹爹说你受伤了,你现在还疼吗?
你有乖乖喝药吗?爹爹说要乖乖喝药,病才会好。
你可不能因为药太苦就不喝哦!”
小猴子心想,哪有什么借住的小哥哥,怕是小浪中途醒了过来,闹出动静来让她听见了,她爹才拿这话哄她的吧!
喝药倒有可能是真的,不过大概用的是迷药吧……
不过这会儿他也顺着她的话哄她,“嗯,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不过爹爹说你今早就要走,为何留下了?”
小猴子眼也不眨地瞎掰道:“因为大叔临时有急事出去了,怕你醒了找不到他,这才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小月儿嘻嘻笑道:“小月儿可乖了,一个人在家也不闹的……不过小月儿还是很高兴,我第一次和除了爹爹、大夫意外的人说话……”
第一次和外人说话的小月儿显得十分激动,两人就隔着一扇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在聊天的过程中,小猴子得知,小月儿今年八岁了。
可是自懂事以来,她就从来没出过家门,即便是在院子里走动都是很少的,更不要说是与外人接触了……
因此话语间像是才五六岁。
这一切只因为她的病。
小猴子听得有几分心疼,和她的谈话也真心了几分,甚至怕她累着,还哄着她去搬张椅子来坐着……
另一边,审了一夜的石小辛已经十分抓狂了。
打也打了,吓也吓了,一夜过去,屠夫看似十分配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实则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说。
这时,狗蛋走了进来,附耳道:“小辛,小猴子那边派人来问,情况怎么样了?”
石小辛看着一脸平静的屠夫,眸光微闪,当着屠夫的面,扬声问道:“小猴子那边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这话自然是故意问给屠夫听的,要是有事狗蛋早就说了。
“没什么事,他女儿醒了,小猴子正哄着她说话呢……”狗蛋看见屠夫,顺嘴道:“倒是一大早的,有人上门问定的猪肉到货没,让小猴子打发走了。”
这话一出,屠夫的嘴角突然微微勾起,一直留意他的石小辛自然没有错过。
电光火石间,石小辛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终于想明白有什么不对了!
“你在拖延时间!”
是她大意了。
本以为他女儿在自己手里,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没有好处。
再加上屠夫虽然话不多,但是看起来并非什么心思狡诈之人,以至于她一直没有怀疑。
可是现在想来,她漏算了一种可能!
如果他有同伙呢?
或者幕后有人指使他呢?
想到这,石小辛暗道不好。
“狗蛋,你和铁牛看好他,谁也不许靠近他……大哥,我们去烟雨巷,我怕小猴子那边出事!”
然而,屠夫家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