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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蓝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的胸口,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事情。”
瑟利斯特没说什么,只是把脸往前凑了凑,他们很自然地吻在一起,不同于刚才那个仓促的亲吻,这一回,两人都很投入,柔软的唇舌不断地交缠,互相呼吸着对方吐出的气息,瑟利斯特的手从付云蓝毛衣的下摆伸进去,避开了伤口的纱布,从平滑的腹肌一路向上抚摸。
付云蓝被他撩拨得又一次硬了起来,瑟利斯特也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虚火烧得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安,他在付云蓝的怀抱里蹭动着:“来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付云蓝为难地说,“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本来应该等你长大一些再对你表明心意的,你都还没有成年,要是放到战前,我非被当成强`奸犯抓起来不可。”
“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周岁。”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说,“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是啊,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付云蓝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
“我想要……”瑟利斯特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浑身都在发出求欢的信号,尽管他应该毫无经验才是,却莫名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乖,等我的伤好一些。”付云蓝叹了口气,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反反复复的伤势。
“嗯……”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几乎把毛线上的毛都揪下来了,付云蓝有些过意不去地伸手过去握住他胯`下的小兄弟,那东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分量,硬邦邦地在他的手中跳动着--瑟利斯特确实不是孩子了。
付云蓝的手指上有粗糙的枪茧,而且动作生疏又笨拙,完全没了平常拆解枪械时的灵敏,弄得瑟利斯特不太舒服,当他把两人的下`体握在一起撸动时,瑟利斯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种缓解那股虚火的方法,主动地轻蹭了起来。
他们不断地亲吻,即使完事以后也依旧在意犹未尽地亲吻,直到瑟利斯特的嘴唇被吻得发红,不乐意地埋首在他胸前不给亲为止。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软软的头发就蹭在付云蓝的鼻尖,付云蓝爱怜地轻抚着他的后脑,将吻落在他的头顶,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与昨夜的阴冷和醒后的惊吓比起来,抱着心爱的少年睡在被电热毯烘得暖暖的被窝里,这感觉幸福得简直有些不真实。
不过后半夜付云蓝还是发起了烧,瑟利斯特关掉电热毯,下床去接了一盆水想给他冷敷一下降温,付云蓝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身边没人,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瑟利斯特端着水盆进来,忙问:“怎么了?”
付云蓝松了口气:“你在啊……”
“别担心,我哪儿也不会去的。”瑟利斯特拧了毛巾搭在付云蓝头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睡吧。”
付云蓝握住他的一只手,安心地睡了过去。
***
那是他最后一次发烧,从那以后,付云蓝的身体就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除了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外,平常下床走动一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付云蓝的事迹也很快就在镇民们之间传开了,据说他拖着重伤之躯孤身涉险,毫无惧色地从卡尔斯王国的绑架者们手中夺回了瑟利斯特,回来的路上还孤身一人击毙了一伙六个人的匪徒团伙,虽然付云蓝说瑟利斯特也有帮忙,但人们在流传的过程中却自动忽略了瑟利斯特这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少年。
一直在等他伤好了回去主持大局的佣兵团成员们,现在等都不等了,大事小事都来找付云蓝汇报,黑塔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很自觉地每天把佣兵团的事务带给他处理,反正开春之前佣兵团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活动,付云蓝能不能动手一点影响都没有。
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付云蓝却已经毫无疑问地回到了蜂鸟镇的权力中心。
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卡尔斯王国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了卡尔斯打算带人住进蜂鸟镇的事,镇长、守备队们、农场主们、镇民代表们几次聚集在付云蓝家的客厅,商量着怎么应对这件大事。
有的人提议死也不开门,利用城墙的防御优势把他们挡在外面,但是彻底停电的卡尔斯王国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如果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一定会发动强攻。不管最后有没有被攻下来,蜂鸟镇的守备力量都会再一次受到重创,这其实和同归于尽没什么两样。
有的人提议双方通过谈判选举出一个领导者,毕竟蜂鸟镇太需要人手了,如果有卡尔斯王国的生力军加入,也许是让这个正在没落下去的难民聚集地起死回生的好办法。但是谈判的前提是双方的武力相当,现在蜂鸟镇的佣兵团和守备队里能打的人加起来,人数可能还不及卡尔斯麾下打手人数的三分之一,这种情况下卡尔斯肯定不会理会谈判的要求,就算他表面答应了,真的进来以后再来个武力夺`权,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也有人提议先假装把他们放进来然后设伏攻击,缴了他们的武器逼迫他们乖乖地在小镇里工作,因为可行性太低,没有人理会这个方案。
还有人提议,既然卡尔斯想当老大就让他当好了,眼下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提议也遭到了最多的反对,毕竟卡尔斯是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亡命之徒,根本不是什么公正严明的领导者,如果让他上了位,他的打手们一定会在镇子里横着走,小镇里的许多人都跟卡尔斯王国那边的人有着杀父杀母杀妻杀友之仇,能容忍他们住进来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受到他们的欺压,以后的日子必然冲突不断永无宁日。
说来说去,一切的难点都集中在蜂鸟镇的战斗力严重不足上面。
没有足够的战斗力,进不能攻,退不能守,他们做什么都是左右为难。
***
这种没什么可行性的讨论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瑟利斯特对此毫无兴趣,干脆就出门去深红酒吧淘零件了。
当他带着一些废旧零件路过那个关着变异人的大铁笼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慢下脚步向着笼子靠了过去。
“嗨,是你啊小家伙。”变异人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你好几天没来了。”
“太冷了,我不想出门。”瑟利斯特说,“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里呢,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饿死在笼子里。”
“别担心,昨晚我抓到了一只路过的老鼠,只要我不动弹,靠这点能量我就能活好几天。”变异人说,“你今天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今天没有,我得回家了,蓝现在一个人在家里。”
“唉,那好吧,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变异人作捧心状痛心疾首地说,“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了,寂寞得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冰雕一样,也许我只能孤独地死在这冰天雪地的荒漠中,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你走吧!不要给我留下什么虚伪的怜惜和同情,就让我目送你那狠绝的背影渐渐远去……”
“你在变成变异人之前是演话剧的吗?”瑟利斯特问。
“……如果我记得就好了。”变异人一秒变回了正常脸,疲懒地把脸靠在冻得*的铁栏杆上叹气。
“这个送给你吧。”瑟利斯特从口袋里拿出了付云蓝送给他的那个mp3,丢给了变异人,“我在里面存了不少经典的音乐,有了这个,你就不会无聊了。”
变异人惊讶地接住,他小心地捧着那个小小的mp3,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瑟利斯特:“送、送给我?你真的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东西并不贵重,即使放在现在也卖不了多少钱。”瑟利斯特平铺直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但是还从来没有人送过我东西呢。”变异人说,“你是想要交换什么吗?比如说想让我帮你什么忙,或者杀个什么人之类的?”
“既然说了是送你,就表示我没有打算交换什么。”瑟利斯特说,“我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如果你还在的话。”
变异人没有回答,他正在用仿佛怕碰坏了的力道小心地将mp3的耳机戴上,轻轻的打开了开关。
***
客厅里聚集的人已经散去了,今天也依然是各执己见,没有讨论出一个像样的结果。
送走所有人以后,付云蓝心情郁结地关上门,转身去倒水喝。
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买过饮用水了,付云蓝受伤后不久,瑟利斯特就做了一个小型的净水器,从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在喝自己净化的水,除了冲马桶以外,洗脸、洗碗、做饭等日常用水也都靠这个净水器了。
付云蓝打开净水器的电源,拧开连接的水龙头,锈黄色的自来水通过管子注入了净水器,几秒之后,一小股干净的水就从出水口流了出来。
接水的时候付云蓝就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只有咖啡机大小的净水器,这东西虽然不大,工作效率却挺高的,半个小时就能接满一桶,拿来洗澡都够了,而且喝起来一点都不比买来的蒸馏水差。
付云蓝喝了两口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发奇想地拿来了盖尔计数器,将探针插入水中测量了一下水里的辐射。
盖尔计数器的屏幕亮了,数据却停留在0的位置,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