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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磷,又称为白磷,蜡状固体,大蒜气味,有剧毒,燃点极低,在大气中只有40摄氏度,所以,实验室接触,必须用镊子,禁止用手指触摸,以免手指温度触发黄磷燃烧。
只要把小块白磷放在纸上吸干水分,它就会自燃,散发大量烟雾,所以,后来被各国应用到军事上,制作烟幕弹。
白磷有剧毒,人的中毒剂量是15毫克,致死量是50毫克,误服白磷会引起严重的胃肠道刺激腐蚀,接触人体后,创伤面会吸收引起急性磷中毒,直至溶血性病变。
这种毒性,造成以前一些火柴厂工人因为吸入蒸汽而中毒,一些穷人吃火柴头自杀。
现在,普通人因为不直接接触白磷制品,几乎无感了,可是,专业军人赵羽却知道,白磷弹有多么恐怖!
05年的时候,美军使用白磷弹攻击了伊拉克的费卢杰,造成大量人员伤亡,09年以色列使用白磷弹攻击联合国学校造成多人死亡……白磷弹,不仅散见于世界各国标准的烟幕弹,更成为人们诟病的大国战争使用的不人道的一种恐怖炸弹。
除了燃烧致人死命,毒性致人死命,烟雾浓重造成极大杀伤半径的常规途径以外,白磷弹最可怕的是它充分自主的燃烧性。一旦烧伤人体,创伤处的残磷根本扑不灭,它会继续燃烧,直到充分燃烧完毕,才会自己熄灭。
如果受害者身上沾染了白磷,身上着起了大火,你试图通过翻滚扑火来压灭火势,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白磷沾染了你身上更多的地方,一直烧焦你的皮肤,肌肉,骨骼,将你烧成一块干缩的木炭或者渣渣,极为残酷!
正常情况下,土等常规物品难以扑灭,水的话,也需要大量流动清水洗涤,沾水纱布等捂住伤口,降低白磷温度和燃烧,这在战场上是很难达到的条件,最为现实正确的做法是,用匕首将残磷和创伤处的皮肉一起割掉!
白磷弹的应用,最早是太平洋战争中美国人对付日本的岩洞,但是没有形成规模应用,二战以后,甚至是上世纪末期,人们才开始大规模地准备,主要是烟幕弹。
“赵羽将军,制作这么大的炮弹,工艺技术上需要大费脑筋,可是,我觉得,意义不大,杀敌的时候,高爆炸药效果更好吧?”李承干厂长不服气地说:“当初之所以使用黄磷来填装弹药,是因为炸药生产跟不上,”
赵羽笑笑:“李厂长,您听我的,如果您不能大规模制作,请制作一些,我们特种部队必须使用这个,刚才委座已经说过,要你们全面配合我们特种战争,我适当告诉你,白磷弹的使用效果之所以不佳,是因为运用方法不对!”
“不管怎样,烧伤敌人的方法,远不如直接用炮弹破片的杀伤更大。”李承干厂长可是个专家,很自信地说。
赵羽微微一笑:“李厂长,如果使用迫击炮轰击,在低空引爆呢?产生什么现象?”
李承干厂长没有试验过,摇头。
赵羽比划着:“产生云状火焰,半径150米之内的人员都会遭到烧伤,这是一种攻击性燃烧武器,实际功能上相当于燃烧弹,但是,我们国内基本没有石油产出,全部靠进口,凝固汽油弹等无法大规模研制,只能使用白磷弹了,爆炸时,天空中出现黄色白色等鲜明,刺眼的颜色,放射状的浓郁火焰和烟雾,铺天盖地打击,进行综合杀伤,从心理上能极大震撼敌军的斗志,对于集团冲锋的日军步兵集群,使用汽油的坦克,卡车,威力极大!因此,白磷弹又称为恶魔炸弹!”
李承干厂长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恶魔炸弹?天哪,真的这样,太可怕了,我们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呢?好,我马上下令,立刻研制这样的炮弹。”
赵羽对于白磷弹的弹体,直接画出了图纸,不过是简易图纸,担心他们研制困难,还专门对白磷航弹进行了解说。
“赵羽将军,我们现在的飞机都被日本人打光了,苏联的飞机在日本新式战斗机面前,根本不是对手,委座派遣人到美国购买飞机,也没有动静呢,要这个有意思吗?”李厂长担心研制白磷航弹没有用处。
赵羽冷笑一声:“你们少许制造一些,主要是熟悉技术,因为我们将来轰炸日本东京时必然使用!”
“轰炸东京?”李厂长傻了。
现在,日本飞机满天飞,中国空军前面溃败,死伤殆尽,自保都不足,还能远程袭击日本东京?
赵羽不管那个,强自下令,要他限期研制生产出来。
不知不觉,在21兵工厂已经呆了五天多时间,赵羽吃住在厂里,夜以继日地和枪械专家们在一起,眼睛熬红了,脸色都苍白了。
厂门口,赵羽要走了,李承干厂长和一群枪械专家们,一些工人们都聚拢着送行。说了许多悲情的话,洒泪而别。
贾倩倩的爷爷最后抱着赵羽,老泪纵横:“孩子,早点儿回来,你爷爷在家里等着你呢,还有倩倩,我立刻让她从中条山返回来。”
挥挥手,踩踏着嘉陵江的鼎沸波声,吹拂着山崖边缘阴凉的夏风,沐浴着头顶倘徉虚无的白云,赵羽两辆卡车直奔军委会。
赵羽一个人进入军委会的院落里,山城狭隘拘束的街道,暂时因为日机的离去又焕发出勃勃生机,行人往来如织,小商小贩各色人等忙碌着。在戒备森严的军委会一个院落里,赵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物。
“呀,赵羽将军,请,请。”白崇禧满脸堆笑出来迎接,双手把握住赵羽的手,十分热情。
赵羽赶紧立正敬礼。
“客气,客气了,”白崇禧急忙引导赵羽进入房屋中。
“委座呢?”赵羽问,想当然觉得现在上班时间,他应该在这里。
“你找委座啊?”白崇禧略微有些不快,随即恢复了平静:“委座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必须经过侍从室钱大钧主任才能知道吧?这是特种保密措施,为了委座的安全!”
蒋介石不在,白崇禧也是巨头之一,应该管用。
赵羽思考了下,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啊?你要去苏联?”白崇禧先是异常震惊,随即耐心倾听了赵羽的计划,开始频频疑问。
赵羽一一回答。
白崇禧看着赵羽,听着他的答复,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赵羽的要求和目标太过重大了。他只能电话联系侍从室钱大钧。联系了一会儿,他笑容可掬:“好了,委座已经同意你马上觐见。”
半个小时以后,在侍从室主任钱大钧派遣的人员迎接下,赵羽来到了蒋介石目前在重庆的一个秘密官邸。
“欢迎,赵羽将军,请。”第一个出来欢迎的,除了钱大钧以外,意外的还有蒋夫人宋美龄,不过,在欢迎的时候,她脸色微微羞红了一下。
赵羽很有礼貌地敬礼等等,觐见了蒋介石,此时,在房间里,还有多人在座。
蒋介石招引赵羽坐下,围绕着桌子商谈事情。
“说吧,赵羽将军,这些人,正好和你说的都有关系,这是孙哲生院长,这是林子超森主席,这位是杨杰参谋次长,四川省政府主席张群先生,还有空军王叔铭将军,哦,诸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战场杀手,日军师团长克星的赵羽将军。”蒋介石郑重其事地介绍。
场面热烈,气氛友好。
赵羽非常震惊,孙哲生就是孙科,孙中山先生的儿子,林森是国民政府主席,杨杰,是蒋介石身边的心腹幕僚,此前忠心耿耿追随,后来内战后期,因为不满蒋介石的做法,被蒋介石派遣军统特务暗杀!
王叔铭嘛,好像我们伟人在解放战争中圈定的国民党43名战犯里,还有一席之地呢,后来是国民党的空军司令。
满屋子都是民国名人啊。
和赵羽毕恭毕敬的做派一样,这些国民党的元老重臣,对于赵羽也相当震撼,惊奇,热情,都纷纷上前握手,连连夸奖:“党国新秀,年轻有为啊。”
真正有本领,有功勋的人,到了哪里,都能受到真诚的敬爱。
蒋介石也正在集会讨论苏联军援的问题,希望能争取到苏联第四次军事贷款,大规模的购买其武器:“诸位,我们继续,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长沙大捷,必然牵动日寇重视和反扑,日本关东军很可能马上调集精锐师团增援11军,而我军,如乘胜追击直取武汉,或者巩固武汉周围光复的地区,一场大会战也在所难免。我军空军残破,武器弹药匮乏,兵工厂的生产能力远远不足需要,劣势还是非常明显的,所以,必须争取苏联军援。可是,我们政府财政极其困难,说服苏联第四次贷款就刻不容缓!你们继续谈谈自己看法。”
几个国民党大佬一一谈论了自己所知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看法。都对争取苏联的第四次贷款持悲观态度。
赵羽认真倾听着他们的议论,这才全面了解了苏联军事援助中国抗战的主要脉络。
原来,苏联在中国抗战开始,就主动军事援助,和中国方面接洽,三次贷款数亿美元以上,给予中国数百架先进战机,大量顾问和技术人员,高射炮,汽车,机枪,车辆燃油,野战炮等等,极大地帮助了中国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