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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面上,仰望苍穹,目送日本受伤零战飞机逃离,三个机组成员难以置信,突然奔过来,将赵羽抓住抛起来。
“我们打下了鬼子飞机!我们和鬼子空中拼刺了!”
战士们太自豪了,太激动,这种经历,完全可以回去吹牛吹一辈子!
新四军骑兵部队赶紧冲过来,将赵羽等人迎接回城。
“辛苦了,太辛苦了,也太危险了!”彭雪枫师长握着赵羽的手,感慨万千,“赵羽将军,如果全中国的将军们都能如你一样不怕死,敢于和鬼子硬碰硬,小鬼子早就滚出去了!”
张震参谋长等人,也前来迎接。
这一仗,算在新四军头上,先后击落敌机多架,这功劳,一定会上全国著名报纸头条的!如果加上前天痛歼鬼子于怀远县城,昨夜强攻蚌埠,全歼日伪军三千多人,这种战绩,在全国来说,也是非常非常耀眼的!
彭雪枫师长命令战士,寻找敌人飞机残片和飞行员的尸体,拍照作证。
蚌埠城里的军民,纷纷来迎接赵羽,场面盛大热烈,完全不是被敌人轰炸以后的凄惨悲情,现在,城市有大量房屋倒塌,烈火熊熊呢,可是,人们被空前的胜利鼓舞,不少人亲眼看到眼花缭乱的战斗,空中大战,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非,可是,一架架的鬼子飞机就被击落了!那个爽啊。
谁不佩服敢于横刀立马的真英雄?大英雄?
“那就是赵羽将军,大军官呢,人家亲自上阵了。”
“那几个都是参战的小伙子们?太厉害了。”
“这么好的人,祈祷老天爷保佑他们,长命百岁,多杀鬼子。”
“闺女,看见没?那就是抗战大英雄,将来,你一定要嫁给这样的英雄,哪怕是死了,这一辈子也值得!”
在百姓们的仰慕,敬爱的包围之中,赵羽等人迅速吃饭,休息,一到晚上,赵羽就苏醒了,这一次,他没有亲自出战,而是下令突击队员集中训话,派遣了任务。
彭雪枫师长带着新四军第四师的高级干部,全部参与,现在的战斗,与其说是赵羽部队配合新四军,不如说,他们完全围绕着赵羽部队的指挥棒运转,进攻的目标和行动,先有赵羽和彭雪枫师长商量以后,就直接作出决定。
“今夜,我们要分兵四处,扩大战果,所以,你们必须全力以赴,我不参战了,可是,我希望,诸位能够一如既往地战斗,这不是我们,不是你,不是新四军的战斗,而是全国的抗战,不管名利,不管生死,我们必须战斗!按照我教导的战术,强攻敌人,不过这一次,最好从城门开始,还要注意,狙击中隐蔽自己,即时更换战斗位置。”
赵羽简单强调了几句,马上分派任务,顿时,突击队员们群情激奋,周围的新四军干部们,也惊讶万分!
“天哪,这么大胆的进攻?”
赵羽听到议论,转身回来,“诸位担心我是冒险主义吗?”
“不不不,不是担心,是激动!”张震参谋长急忙解释。
赵羽立刻敬礼,他可不敢在革命前辈跟前牛叉:“多谢理解。”
彭雪枫师长也进行了动员,解释了战斗任务,分配给各个部队。“我们有信心没有?”
“有!”新四军干部们,振臂高呼,群情激荡。
老实说,怀远之战,新四军伤亡也不小,所以,强攻蚌埠,能够出动的兵力只有五个营,一个堂堂的第四师,四个主力团,多个附属地方武装,几十个独立县大队,其实相当于一个国府军!现在,能够出动的最大兵力,也不过五个营。
在赵羽的要求下,彭雪枫师长当机立断,分兵四处。
这一夜,赵羽在蚌埠城中,也没有丝毫休息,而是在训练新四军挑选出来的五十个人的空军预备部队,从零开始,教授他们空军知识,按说,二战时期的飞机还很陈旧,螺旋桨式,速度慢悠悠的,赵羽的经验和后来的学习足够了,要是现代飞机的话,他就惨了。
培训到大半夜才结束,所有的新四军未来空军人员,都激动万分,一丝不苟。
凌晨一点钟,赵羽才入睡,太劳累了,呼呼呼,酣然入梦。
“赵羽将军,赵羽将军?”说话的功夫,就有人敲门了。
赵羽正要发火,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小声说:“别叫了,明天再叫吧,他太辛苦,有什么事情,你们先给我说说。”
赵羽骤然从床上跳起来,“叶军长?”
“啊?你,赵羽将军,您休息吧,对不起啊,刚才打扰了!”外面,是似曾熟悉的声音,歉意地说。
赵羽推开房门,用缴获鬼子的手电筒照了一下,门外,果然是叶挺将军!他身边,两名警卫员,陪同的有其他几个新四军干部。
“叶军长!”赵羽赶紧过去,向他立正敬礼。
“天哪,你干什么?”叶挺军长也急忙回礼,现在,赵羽已经不是普通士兵,不是普通房军官兵,而是重庆政府刚刚晋升的上将啊。而且,这个上将的含金量,估计是最高的!
叶挺军长的军衔,也只是中将!
点燃煤油灯,在房间里说话,其他干部离开了,只有赵羽和叶挺军长在,两人热烈地回顾了当年会面的情景,叶挺军长一再感谢赵羽的营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叶挺军长告诉赵羽,许多皖南事变被俘的新四军官兵,因为坚贞不屈,不肯投降国府军,被他们秘密处决了!叶挺军长也表示,如果自己没有被解救,结果最好也是长期监禁,蒋委员长的卑劣狭隘,那是没有底线的。
赵羽汇报了最近几天来,在这一带发生的战斗,把叶挺军长激动得连声喊好。
“赵羽将军的特种战术,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威力无比!”
赵羽谦逊地笑笑:“主要是装备先进罢了。”
事情太多,两人聊着聊着,就几个小时过去了,晨曦悄然来临。
此时,叶挺军长歉意地表示离开,要赵羽休息,赵羽送出门外,一推门,愣住了,发现外面巍然矗立着好几个战士,看见叶挺军长,急忙敬礼。
叶挺军长也很奇怪:“嗯?”
“报告军长,这是昨夜的战报,早就发来了,我们一直等待您的指示。”几个战士站了这么久,没有一丝疲惫,相反,脸上洋溢着激动亢奋的笑容。
叶挺军长赶紧接过电报,一一查看,顿时脸色大变,一连五封电报看完,竟然激动得双手颤抖:“太好了,太好了!”
赵羽问:“怎么了?”
叶挺军长转身抓住赵羽的手,使劲地摇晃:“彭雪枫师长从前线发来捷报!我军大获全胜,一夜之间,攻破敌人六座县城,一座府城,预计歼灭鬼子一千三百人,伪军四千多人!缴获作战物资不可胜数!”
赵羽也查看了电报,淡淡地点点头,这些捷报,正好显示了昨天赵羽的计划,他将突击队员分成多路,主力一路,40名,配合新四军一个加强营利用卡车,长途跋涉,直扑30公里外的淮南城,一夜之间,几乎全歼日军,击溃伪军,突击队员20名,配合新四军一个营,进攻12公里外的凤阳县城,突击队员一部20人,配合新四军一个营,采用骑兵奔袭的方式,进攻35公里外的明光县城,突击队员12人,配合新四军一个营,突击了更远的定远县城,四路攻击,全部顺利获胜!
不仅如此,在攻占指定目标县城以后,这些部队,纷纷派遣人员,扫荡了周围乡镇的日伪军据点,先后拔掉30多处,又歼灭日伪军近千人。
“简直不可思议,战绩太辉煌了!”叶挺军长喜不自胜,旁边的战士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叶挺军长也没有忘记向赵羽反复表示感谢,如果不是突击队和他们厉害的夜视仪扥搞装备,出色的狙击能力,新四军要强攻敌人的坚固堡垒,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勉强拿下来,那损失也将是灾难性的。
“我军伤亡总数估计在一百五十人左右!真是难以置信。”叶挺军长激动地握紧拳头。
上午休息,下午继续给新四军空军预备人员授课,赵羽还进行了体能训练,空中适应性训练。因为事情紧急,讲授的是最关键的驾驶知识,要求他们反复强化训练动作,一些技术要领等等,争取在三天之内,能够娴熟地驾机上天。
“不要求你们和鬼子空战,你们这些菜鸟和鬼子正面干,完全找死,可是,你们轰炸扫射敌人地面部队的话,一定能发挥奇效。”
叶挺军长一直旁听,对于赵羽这样的全能将军,他佩服不已,所以,吃饭的时候,赵羽的伙食是最好的:“这个?新四军不是官兵平等吗?我怎么能搞特殊?”
叶挺军长笑笑:“不是搞特殊,是谁的贡献大谁就有资格得到尊重!”
赵羽当然不能特殊,新四军的生活很艰苦,虽然现在打开了皖北局面,缴获大量粮食,新四军还是很节俭。
“赵羽将军实在令人佩服,战场勇敢,知识渊博,能与战士同甘共苦,这样的国府军将领,真的凤毛麟角!”叶挺军长在表彰的时候,也略微遗憾,这么一个全能的战将,怎么在国共两党之间跳来跳去,不能忠贞如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