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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幸获佳人垂眷,心中的惊喜自不在话下,加之回头无望,这一生便只能终老此方时空,情潮涌动之下,这才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屡屡与洪凌波暗通款曲。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只知一味享乐,*耻下贱之徒,在他的心里,深知身处于这南宋末世,即将面对的是兵荒马乱的天下浩劫。在这个时代,充满了危险的同时,机遇却也是极多的。他心中已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不但要在这乱世保住性命,还要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将来功成名就,成为人上之人。因此,此番在泄尽了心中欲火之后,萧遥学起功夫来也是异常用心。
那套地宫鸳鸯拳洪凌波虽然已经教给了萧遥,但萧遥自小长到现在这么大,从未接触过武学一道,浑身筋脉和骨骼奇硬,而皮肤和肌肉却又奇软。习武之人自幼便要开始拉筋松骨,锻炼四肢躯体,不是要练得一身铜皮铁骨,便是要练得筋脉坚韧宽大,以便应对外家或内家武学中的各种基础要求。可萧遥从未练过什么基本功,身体素质更是连修炼最普通武功所需的最低要求还远远达不到。因此,那地宫鸳鸯拳虽是极简单易学的入门功夫,对于洪凌波这样资质平凡但根基牢固的人来说,施展起来都没有丝毫问题,但对于萧遥这样的人来说,却是难如登天了。
这一日自两人温存过后便即开始一教一学,练那地宫鸳鸯拳的招式,但学来学去,即便萧遥已经狠狠咬牙,在心中跟自己较了一遍又一遍的劲,但依然使不出三招来。倒是他自己,最后被摔得鼻青脸肿,已经几乎从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习武是件大耗体能的事情。从之前萧遥估摸的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到现在正午时分,太阳已正正地高悬于头顶,只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萧遥便已面目全非,弄得灰头土脸了。他的额头被树木和地上的石块磕出了好几个有大有小的青紫肿包,两边面颊之上则是被枯枝硬柴等一些尖利之物划出了道道血痕,就连嘴唇上也掉了一块肉,那是他在练一招扫堂腿法时,把自己甩到了一边,撞到了一块岩石之上,口齿相接,便硬生生地自己咬掉了自己的一块肉。
洪凌波站在一旁看着萧遥如此惨状,心中的痛惜和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好几次都曾经劝萧遥稍稍休息一下或是包扎一下伤口,却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只见他擦掉脸上的血和汗后,一转身,便又练了起来。洪凌波记起中间一次劝他休息时,萧遥曾说道:“我多休息一刻,那与别人的差距便要多一刻才能赶上,而你也要多吃一分的哭,受一刻的累。所以我不能休息,只能把自己的功力快点提高上去才行。”
说这几句话时,萧遥不禁想起了之前所受到的李莫愁的侮辱嘲笑,以及今后正式踏足江湖后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对于此节他心中计较已定,因而说的斩钉截铁,决绝异常。而洪凌波听到这等热血澎湃的男儿肺腑之言,也是心潮跌宕,感动之余却也惊喜有加,料想情郎心意如铁,磐石难移,有此雄心壮志,他日必成大器,威震武林,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侠士,便不再劝阻,而是在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今后唯有死心塌地跟随于他,绝不相负。
两人在林中练得热火朝天,一个其意赤诚,果决如磐;另一个寓情于教,倾囊相授,竟都忘了其他的事情。直到林外响起一道清幽柔媚,却冰寒彻骨的声音,两人才惊觉停手,赶忙回到了那片平台山坳之中。
看到洪凌波和萧遥两人一个大汗淋漓,一个鼻青脸肿地匆忙赶回来,跪在了自己面前,李莫愁才对洪凌波说道:“这等愚木蠢材,你倒也真是肯下心思。”
洪凌波虽听师父损辱于自己的心上人,但她这十五六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听从李莫愁的吩咐,从不敢有丝毫造次逾越的行径,因此只是低头,却不答话。
“你先去准备午饭吧,自己的功夫不能落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跟你交代过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李莫愁又嘲讽了萧遥几句后,便挥手支开了洪凌波。
“是,弟子遵命。”洪凌波低眉偷瞧了一眼萧遥后,又看了一眼师父。见李莫愁神情冰冷,不敢再停留下去,便默默走到了一边生火造饭,耳朵却时时刻刻地对准了这边。
“你的地宫鸳鸯拳练的怎么样了?”李莫愁闭上眼睛,面向天空,朗声问道。
“弟子……弟子不才,还没完全学会。”萧遥咬了咬牙后,终于低头说道。
“练到第几招了?”李莫愁又问道。
“第三式。”萧遥答。
“第三式?嗯……那是通捶摆莲大剪腿。”李莫愁略一沉吟,便哈哈大笑道:“哈哈,难怪你卡在这一招上学不会。”
萧遥一听,顿时羞惭地又把头低了下去。前两式仆身挑打正桩腿和连环巧挂反扣腿,虽然招式也颇为难做,但经过洪凌波几次示范,自己又揣摩了几遍后,还是能够勉强做出来。但等到了这第三式的通捶摆莲大剪腿上,自己却不管再怎样聚精会神地用心,也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了。便是这一招,由于剪腿需用到的腰腹胯等部位的力道极重,且都是在身体腾空后所做,而萧遥骨骼已定,难于发力,因此萧遥这一上午吃的大多数亏,便是在这一式上了。
李莫愁心中自然明白此节,她又知这一式对练功者本人的身体控制力较之前两式又有着不低的要求,这才略一沉吟便明白萧遥为何练不成此式。而她哈哈大笑,则是因为练武之人对于身体本身的锻炼其实是很早就开始的,武艺高低只取决于所学内功心法、招式本身以及对武学一道的悟性而言,绝无这样因为身体素质不行而影响武艺的。因此,像萧遥这样的普通人练武,自然要被李莫愁嘲笑了。
萧遥听到自己又被李莫愁嘲笑,心中虽然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说道:“若得蒙师父指点一二,弟子感激不尽。”
李莫愁美目一转,桃唇轻弯,脸上笑意已褪。思索了片刻后,只听她说道:“那也不难,只怕你受不了那等苦。”
萧遥凛然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苦是不能受的?”这话他说的极是扬眉吐气,连李莫愁听了也是忽而一愣。只是她却猜想不到,萧遥这话其实正是因她而说。
“好,你过来,躺在我身边来。”李莫愁见萧遥答应地干脆,便也不多说,招呼萧遥道。
萧遥不知李莫愁要怎么对待自己,但既然于己有利,只道不会丧命便是,却也不再多想,上前两步,走到了李莫愁的身边,躺了下去。
看到萧遥已经躺了下去,李莫愁淡淡一笑,站起了身子。他走到萧遥的脚前,令萧遥将右腿抬起。萧遥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死就死吧,便抬起了右腿。李莫愁见萧遥将腿抬起后,双手攥住萧遥的右脚。虽然隔着鞋袜,但从脚上传来的柔腻温暖之感却一点也没有损失。萧遥刚觉得脚被拿住的感觉很是舒服,但到下一秒钟时,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凄厉无比的哀鸣,并伴以撕心断肠般的惨叫声。
洪凌波听到萧遥这一闻之令人浑身颤栗的惨叫声,心中一紧,赶忙回头去看,却看到李莫愁左手握着萧遥的右脚,右手捂着萧遥的右腿膝盖,右脚踩在萧遥的左脚踝上,左手下压,此时竟已将萧遥的右腿压到了他的头边,脚尖赫然已经是触碰到了地面之上。
人的双腿之中都有一根筋,而筋乃人之经络、骨戒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处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辅,若是常加锻炼,以压腿等方法训练活动,俗话说筋长一寸,寿延十年,其好处不言自明,更不用说筋脉对于武学一道的意义了。但是,筋脉同时也是十分脆弱的,若是稍有不慎,导致筋脉寸断,那整个人便可以说与个死人无异了。因此,很多武学高手都是从小便开始锻炼筋脉,随着时日渐长而日积月累,最终才有了效果。李莫愁这却是以外力拉开萧遥的筋脉,其实这实则是危险之极。若无高明手法辅助,那最终必然只能落得个骨折筋断,手足难动,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废人。
洪凌波看到师父以这样的方法助萧遥开筋解脉,心中不由大骇。她自小在李莫愁的监督下勤学苦练,这才有了今天这般扎实的根基。而现在,萧遥被师父这样以外力开筋,所受的疼痛苦楚此刻倒是小事,但若稍有不慎,那萧遥终须免不了落个残废之躯,这一生再不可能有所作为了。想到此处,洪凌波刚想求师父停手,但还是怕自己突然出声,惊扰了师父动作,想来想去,终于不再言语。但她双眼紧紧盯着被师父以手腕寸劲开筋的萧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有什么闪失,一颗心更是早已提到了嗓子眼里。
李莫愁手下不停,开完萧遥的右腿后又开他的左腿。此时,萧遥心性之坚韧方才显露无疑。他的脸颊此时已经憋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滴接着一滴吧嗒吧嗒地滚落到了地上,而他的双手则紧紧地抠在身旁的泥土里,手背青筋暴露,骨骼毕现,毫无血色。过了片刻,双手所抓的那片泥土竟然渐渐变成了黑色,原来竟然已被萧遥的鲜血浸透,显然已经是疼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
但即便疼痛到了如此地步,萧遥反而不再叫出声来。除了刚开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才发出了那一阵惨叫外,随后便再无只言片语,只有偶尔传来的咯咯嘣嘣的细小声音从萧遥嘴里传出。那咬牙切齿之音含此剧疼剧痛之意,洪凌波听来,竟然便如身坠鬼门,浑身颤栗不止,更似阴风过体,在这青天白日、火热骄阳之下,竟然凭空生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出来。
便是这般过了大概一刻钟后,李莫愁方才双手脱离了萧遥身体上的任何部位,站直了身子,活动了几下后,又坐了下来。但洪凌波看到萧遥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气若游丝,歪着头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心中一震,赶忙跪倒在李莫愁面前,颤声问道:“师父,他怎么了?”
李莫愁轻轻瞥了一眼洪凌波,说道:“放心吧,死不了。不过,这次他表现出的血性和耐力倒是真让为师对他刮目相看了”
洪凌波一听李莫愁说萧遥死不了,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但他心中更在意的终究还是情郎性命的安危,因此此时倒觉得什么武功不武功,高手不高手,都已不再重要了,只要萧遥好好活着,自己便已心满意足了。当下慢慢走上前去,查看起了萧遥身体的境况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