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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高兴。”墨守愣了一下，而后笑道。
“你有高兴么？我怎么看不出来。”杨楠转身笑道。
“有……你没看到我这一张大大的笑脸么？”墨守站了起来，让杨楠一下子从俯视到了仰视。
“毛线笑脸！”说着，杨楠还拍了墨守一下。
见状，墨守笑得更加高兴了。
这些举动，是从前的杨楠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
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被洛纱、胡图图感染了吧。
在一次次的相处之中，杨楠的戾气被不断地磨去。
直到现在为止，锐气不在，活脱脱的一个小女人形象。
“你变了。”墨守轻声说道。
“我变了么？”杨楠反问。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就像是一支箭，在无坚不摧之余，又让人难以接近。更不敢将心暴露在你面前，生怕你一箭之下，将心给毁了。”墨守说道。
他的话声很平静，让洛纱忍不住将笑容收敛起来。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我……就不无坚不摧了？就让人容易接近了？就有人敢将心暴露在我面前了？”杨楠连声问道。
她问的就是墨守！
墨守这个家伙，多少年了，说得他就有好好地在自己面前承认了什么一样。
他有承认吗？
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好像没有吧。
所以，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说大话！
实在怒不可恕！
“你依然无坚不摧……因为你是杨楠。”墨守回道。
他在回答对方的问题，而且还是很认真地回答着。
“因为……我是杨楠？”杨楠重复着墨守的话，仿佛陷入了深思。
“你依然让人不敢靠近……但是这一些人，和以前的不同了。以前的你，让身边的小伙伴都不敢轻易接近，因为你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作出一些将来很可能后悔的事情。这样不好。”墨守轻声说道。
杨楠最初就试过为一场胜负而险些要了洛纱的命。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认识，而且又是第一次见识到同辈之中的狠厉。
一般来说，当时的他们，还是少男少女。
有天赋、有朝气，但是依旧缺少很多东西。
因为一些东西，不是天赋、朝气，或者家族之中的资源能够赋予的。
例如狠劲！
杨楠就是一个狠劲十足的女子，她的狠厉，让人畏惧。
杨楠看了一眼墨守，眼神之中透出一抹复杂和郁闷。
复杂的是，过去的自己，实在让她有点无奈……现在一想，都有点不清楚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至于郁闷……则是墨守就是特意来和她说这个的？
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与女子聊天啊。
实在有点无奈。
“现在的杨楠是箭神……可以说是箭神部落的老祖。但是现在杨楠的箭，和过去的箭已经不同了。不是说杨楠比起从前更加厉害。因为比起以前更加厉害，在杨楠的字典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了。”说着，墨守忽然笑道。
他不得不承认，杨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子。
这一个女子厉害到让他难以忘怀。
“你的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家……这是你最大的变化之一。”墨守面向杨楠，含笑说道。
“我的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家？”对墨守这一番话，杨楠似懂非懂。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一皱眉头，好像懂了。但是又好像没懂。
“最后，现在有人胆敢当面将心暴露在你的面前，而不怕被你射杀神灵一样给毁了。”说着，墨守抓住了杨楠的手掌。
手掌被忽然抓住，杨楠本能地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放松了。
只是在这样的同时，她看向墨守的眼中又多了一抹诧异。
墨守的出手说不上快，但是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的余地。
不是说她故意不反应之类的，而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一些东西，次数多了，就会演化成为本能！
所谓的本能，即是无须刻意为之都可以反应过来的意思。
换言之，现在的墨守很强大……他的强大，或许是杨楠无法预料的。
杨楠在想什么，墨守当然不知道了。
他一定想不到杨楠在眼下都会想些这么不解风情的事情。
墨守仅是感受着抓住的手掌……它的柔软，它的温度。
这是杨楠的手掌，这是杨楠的温度。
墨守不是第一次抓住杨楠的手掌。
在他们强大起来之后，在胡图图、莫离、洛纱他们不在的时候，他一样试过做类似的事情。
可是当初和现在，最大的不同是，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墨守更加懂得了这一只手掌的含义。
她愿意被自己这样抓住手掌，又是个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将心交给我了？”杨楠忽然问道。
“你觉得是，那么就是吧。”说完，墨守将对方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感受着墨守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杨楠的脸庞一样染上了一抹绯红。
幸好她这个角度被夕阳照着，估计墨守一样不好看清楚到底是光线还是她的羞涩吧。
“你啊，一个人背负太多了。在队伍里面的时候，你背负了整个队伍。而现在，你则是背负了箭神部落。杨楠，你实在背负太多了。”墨守叹了一声，道。
“的确有些多了……但是我喜欢，而且我的确抛不下。”杨楠苦笑说道。
如果她做到洛纱的一半潇洒，估计就不会来回于天灵魔武学院与箭神部落之间了。
所以有些时候，她感到寂寞还有无奈。
奈何这是她选择的路，没人帮得了她，只能走下去。
“为什么洛纱抛得下，而你就抛不下？你、我不比洛纱差。”墨守轻声说道。
他这不是自大，而是一个事实。
当初他们确实不如洛纱，但是现在，努力了好些年，终究有了一些进展，不是当初的天差地别了。
“她有前鬼。”杨楠苦笑。
前鬼的霸道，让洛纱可以自由地抛下一切，而杨楠她不能。
“她有前鬼，但是你有我……楠儿，成亲可好？”墨守忽然拥住杨楠，热气在她的耳边吹过，声音的字眼敲打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