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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两派分开走,因为许多人都去了东湖看烟花,所以主街上也不似之前那么拥挤。
姜晚倾跟在盛准身边,三魂丢了气魄,盛准用余光打量她,不敢多问,怕伤了她的自尊心,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就连花芽也察觉出不对,更发现了他娘亲的不开心。
“娘亲您是跟爹爹吵架了吗……”花芽担心问。
小孩子在聪明懂事也只是小孩子,于事就慌了手脚,爹爹二词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大人之间的不愉快,姜晚倾并不想让孩子烦恼,也没有阻止纠正他的称呼,盛准看都看到了,什么借口都很无力苍白。
她没有解释什么,只无力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天气太热。”
盛准一脸平静,也不追问。
花芽‘奥’的一声,但依旧看出了娘亲的不开心,他朝姜晚倾伸手要抱抱,姜晚倾便就将他从盛准的怀中抱过来。
“娘亲不要不开心,爹爹要是欺负你了,花芽到时候就替你教训爹爹。”说着花芽还呼了胡拳头。
姜晚倾嘴角微微上扬,孩子单纯的话却让她心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但花芽还是知道她不开心。
去往东湖的路程并不远,但街上的摊贩摆卖的东西却应有尽有,花芽瞧见路上有个老头在编草帽,就爬着要下来,指着草帽奶里奶气道:“花芽给娘亲买草帽好不好,娘亲带上草帽就会开心了。”
说着他还拿了顶草包想戴在姜晚倾头上。
姜晚倾半蹲着让孩子将草帽戴上,眼眶隐隐发热,她揉了揉花芽的脑袋:“谢谢儿子。”
老头眉慈善目的看着花芽,手上熟练的编织的未停,笑道:“小娘子的孩子真的很懂事乖巧。”
姜晚倾会意一笑,本想给钱,但盛准却先她一步:“多少钱?”
“不不不,这是花芽给娘亲买的,要是大叔你付钱了,那就不是花芽买给娘亲的东西了。”花芽一脸成熟的小大人样子,还有模有样的从腰间掏出钱袋。
姜晚倾平时有给他一些碎银子,数额不大,但买一顶草帽还是搓搓有余的。
老头摇摇头说:“我这些草帽都是现编的,你手上包括这里的全部都让人包了,你要是想买得等我手上这个编好,大概也就两刻钟的功夫。”
盛准为难说:“可是烟花快开始了。”
姜晚倾也觉得难办,花芽一直很期待今晚东湖的烟花,虽在这里也能看到,但肯定不如在东湖看到的漂亮。
想了想她道:“不如这样吧,你带花芽去看烟花,草帽好了我就立即去找你们。”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行。”盛准担心道。
“怕什么,我哦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能走丢了。”姜晚倾不以为然。
盛准嘴角一撇,嘀咕:“那难说,你又不是没丢过。”
“……”
姜晚倾无语,忽然余光瞧见前方正在朝他们跑来的红玉。
因为今晚人太多,她就只带了红玉出来,但刚才游街时走散了。
“小姐,可找到你们了。”红玉庆幸说。
“我的保镖来了,这下你放心了吧。”姜晚倾说。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买草帽。”盛准嘀咕,抱着花芽走了。
姜晚倾摇头,盛准没当过父母,他自然是不会明白孩子对父母的关心是有多令人开心,虽知世几句关心柔和的话,都能把她从情绪深渊拉出来。
老人似乎也知道他们赶时间,加快编制草帽的速度,
姜晚倾也没在一旁干等着,她瞧着旁边有卖红风车的,便给花芽买一个。
花芽比同年龄的孩子都要成熟,像是拨浪鼓手摇鼓那些东西他都不喜欢,也从没玩儿过,就不知红风车她喜不喜欢。
付了钱,姜晚倾俏皮的朝风车吹了口气,看着风车转动,她心情似乎也没这么糟糕了。可一回头,却发现红玉疑惑又执着的盯着前方的巷子。
“红玉?”
“小姐您瞧,有血。”红玉比了比前面的巷子道。
居然又是巷子,现在的人有事没事都喜欢往巷子里钻了吗。
姜晚倾无语,但也是好奇,她食指撵下地上的血迹,居然还很新鲜,而在深长的巷子口内,她感觉到一股带着凶光的灼热目光。
“姜晚倾?”里头的人忽然呻吟出声,带着丝丝的不确定。
姜晚倾眉头一挑,似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在她还带着面具的情况下和还能认出她。
“救我……”对方痛苦的发出声音,听上去似是个男人,但声音听上去是完全陌生的。
姜晚倾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从地上泛着紫色的鲜血来看,那人一定中了毒,是剧毒。
能让鲜血都泛紫的毒,绝不是寻常毒物,因此用毒之人也绝对非比寻常。
姜晚倾从不是心软的人,也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更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安危,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离开了。
巷子里的男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因为太过痛苦而发不出声音。
红玉前身作为暗卫,见惯生死,也同样无动于衷。
“小娘子,你的草帽编好了,一共是八个铜板。”编草帽的老头喊她。
姜晚倾过去,付钱后将草帽带上。
这顶草帽可是凝聚着花芽对她的关心跟爱呢。
姜晚倾想着便超东湖赶去,周边的人群有不少牵着孩子的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她瞧着实有些羡慕,倏地又想到了巷子里的男人。
她倏地顿住,红唇未泯。
红玉不解:“小姐?”
姜晚倾红唇未泯,低眸看着手中的草帽,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道:“回去吧。”
“啊?”
“救那个人。”
姜晚倾将草帽护在胸前,扭头回去。
红玉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姜晚倾回到了巷子内,只接着月光勉强能瞧见男人跌在地上,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阴恻恻的,仿佛在控诉她方才的不留情。
“行了,你别瞪我了,我这不是会来救你了吗。”姜晚倾风清云谈,将草帽戴在头上,半蹲在他面前,“哪里受伤了?”
“胸口中间。”男人沙哑道,他似乎脸说话都十分吃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