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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倾进府后,让人给姜历城送把伞跟菊花茶,便让人告知她自己不会见他的。
“你去告诉侯爷,什么时候放弃叫我回去,我就去见他。”
下人腼腼相觑。
“怎么,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姜晚倾眸底泛起冷意。
“属下立即去。”
他们绝对不会觉得姜晚倾的话不顶用,只是觉得女儿似乎不应该这么对父亲,不管是为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姜晚倾其实知道,她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大逆不道,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姜历城,也不知怎么去面对他。
之后,姜历城就走了,姜晚倾让人给他的伞跟菊花茶都没要,下人说姜历城走的时候很落寞。
姜晚倾心很塞,但却不后悔。
姜历城走后没多久,白穗就来了,她神情严肃,都还没开口,姜晚倾就只道她想要说什么。
“小姨,奉劝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委屈。”她声音很轻,在白穗要开口时抢先道出了口。
白穗张了张唇,神色不忍又复杂,但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这些年来,晚倾是怎么过来的她不是不知道,那三年,姜历城对她不管不问,生下花芽的那一年身体更是虚弱,几次差点活不下来,要不是她日日找大夫过去,她现在恐怕都不在这里了。
白穗心情复杂,也没有多待就离开了,她虽没说什么,但姜晚倾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教训了一番,心里闷沉闷沉的。
后来姜历城每隔几日就过来一趟,他的态度很坚定,一定要把姜晚倾接回去,但姜晚倾的态度也放在哪儿了,是绝对不会回侯府的。
过去的一年中,姜历城不仅一次让她心寒了,她是真的累了。
出宫日那天,花芽是跟凤南靖一同回来的。
先前被绑架,之前又中毒,花芽看上去瘦了许多,他知道姜晚倾担心,笑嘻嘻的跟她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姜晚倾温柔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给他做了最爱吃的红豆沙。
凤南靖在一旁可委屈了,感觉从他进门那一刻起,他的女人就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当即就生了醋意,拎着花芽交给了下面的人,让他们带花芽去洗澡。
姜晚倾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带走,心疼坏了:“这才刚回来洗什么澡啊……”
“他就是刚回来一身臭汗的才要洗澡。”某人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可手却不安分的爬上了女人纤细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何况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他长得有本王帅?”
姜晚倾愣了下,后知后觉,忽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无语的锤了他一下:“别告诉我,你是在跟自己的儿子吃醋。”
凤南靖叹气,万分无奈:“其实若有的选,本王真希望不这么早把他生出来,太碍事。”
瞧瞧,这是一个做父亲该说的话吗。
姜晚倾无奈极了,本想去给他倒杯水慰藉慰藉某人受伤的心灵,但男人很霸道,硬是不松手,薄唇更是欺身而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抵死纠缠。
北月国使者快到了,而且四王爷果亲王的势力蠢蠢欲动,这几日凤南靖是忙的焦头烂额,两人几乎都不能见面,偶尔姜晚倾进宫,他都在与大臣开会,而他散会时,她也已经出宫了。
过去的那么些天,这还是两人的头一次接触,凤南靖真的很想她。
其实姜晚倾何尝也不是,看他这么辛劳,她心里也很心疼的。
两人热切的交流、回应对方,纠缠得难舍难分,隐约,姜晚倾感觉他的手从她的衣内钻了进去。
“别……”姜晚倾及时打住,声音娇软得不像样,“现在不是时候,等处理完北月国一事吧。”
男人双眸炙热又深沉的盯着她,他叹着气:“本王知道,知道的……”
嘴上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把晚倾压在了那张大床上,像剥鸡蛋似的把她的外衣剥开。
没有止步于亲吻,但也没有做到最后,两人都大汗淋漓。
事后,姜晚倾靠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被他紧紧的环抱住。
她红唇微抿,总觉得这样不行,这两人……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临门插那么一脚,似乎也没分别……
不过她也能理解,凤南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真的只是表面上的搂搂抱抱,那估计就真的问题了。
姜晚倾无奈的叹了口气,捶了他一下:“你还是赶紧把北月国的事情解决完吧。”这不然对他于她,都是一种折磨。
他低下笑,嗓音低哑,富有磁性:“你埋怨本王没来真的?“
“……”姜晚倾脸红的跟火烧似的,咬牙切齿的拧了他一下。
凤南靖忍不住又搂着她亲了起来了。
姜晚倾来了困意,挣扎了下,但拗不过凤南靖,也就随着他去了,渐渐的,她在这场热吻中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候,外头的天已经是雾蒙蒙的了,刚过了黄昏,而身旁已经没有凤南靖的影子,唯有皱巴巴的被褥以及他未散去的气息证明着男人之前的存在。
姜晚倾伸了个懒腰,竟发现她的衣服完好,已经被换上了睡袍。
虽然两人开诚布公能的把感情说开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密了,但她依旧很难为情。
这个腹黑的大冰块,总是吃尽她豆腐才甘心。
姜晚倾穿了鞋,重新换了常服,外头听见动静的红衣跟春婵立即进来伺候她穿衣。
“凤南靖呢?”
“殿下在练武场教小少爷练功。”红玉答。
姜晚倾颔首,只是这都快晚上了还练功,会不会不好啊,但她也没去打搅这父子两,想着他们平日在皇宫,一个忙学业,一个忙政治,估计也没什么时间交流感情,否则凤南靖也不至于这么嫌弃他儿子。
这个姜晚倾可是真冤枉凤南靖了,在他心里,儿子怎么跟女人比,他可是重色得很。
姜晚倾在用晚膳时,花芽一个人就回来了,脸上还有汗湿哒哒的。
“你这样就回来了,你爹爹呢?”她忙给花芽擦了擦汗。
“爹爹去沐浴了,他不带宝宝。”花芽这会儿别提多委屈了。
“为什么不带你?”
“说是男男授受不亲。”
“……”
姜晚倾心里一万匹马狂奔而过,所以他就这么让儿子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但孩子刚出完汗,也的确不太合适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