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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情望着唐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样的她,会和陆绝那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纠缠呢?她感觉到了唐澜和陆绝之间非同一般的羁绊,也因此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她很难将唐澜这种淡然豁达的性格和那个看上去墨守成规家族使命感爆棚的陆绝联系到一块去。
不过,事实上的确如此,两个越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人,越会相互吸引。反倒是完全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矛盾。
至少有一件事让古情很感动,那就是,虽然唐澜看上去和陆绝关系不简单,可是唐澜却丝毫没有因为陆绝和她对立,就敌视她。
她忽然很希望自己会再见到唐澜。
“王,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伏机还在担忧鬼野的伤势,一直偷瞄着鬼野的伤口,可是他只能干着急,不敢出言劝他的王。
古情瞥了鬼野的伤口一眼,心中更是不解,鬼野说的什么‘是为了让你心疼我’这种话,她当然不会相信。可是,眼前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没事了,这个女人也不心疼我,我在这儿自讨没趣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走。”鬼野嘴角扬着不羁的笑容,身影在夜色中渐渐的淡去。
古情很想拦住鬼野问那伤口他到底打算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能让伤口愈合,他……
她感觉她还有好多问题。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问。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沉静的夜色之下,只剩了她一人。
古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花裙子,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要……自己回到那个家了吗……
思绪正在胡乱飞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心脏一紧!
蓦地睁大眼睛,古情一边捂住胸口,一边啪的一声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古情,一头浅棕色微卷发更显凌乱的散落下来,她两只手支在地上,眉头紧紧颦住,胸口不断传来的剧痛让她明白是谁来了。
“银……”略微发颤的喉咙勉强挤出一个字,古情强撑着抬起头。
当心脏那种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的感觉终于稍稍褪去一些的时候,古情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团黑雾之中,一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蛇,盘旋傲立。蛇头细扁,双目竟如同人眼,眸光白亮,无时无刻都透着丝丝凉意。蛇身呈银灰色,月光之下,银光粼粼,蛇鳞之上蜿蜒着奇怪的黑色纹路,像是一些失传已久的古文。
这就是负责看护外加监督古情已经一百多年的地狱蛇,古情唤他——银。
“还活着?”
跪在地上的古情低着头,她可不是因为害怕才跪的,是因为心脏真的痛的她直不起身子!古情一边忍着痛,一边在心中默念,这只死蛇,跟人打招呼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这句,他就这么巴不得她死吗?!
“活的很好,劳烦您老挂念了。”
见古情口气不好,地狱蛇眼中精光一闪!
古情顿时觉得那股发自心脏并且蔓延至全身的痛意终于彻底消散了。
“呼……”
因心脏上的压力摆脱长舒一口气的古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拍了拍花裙子上的泥土:“你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古情借着拍泥土的功夫趁机低着头,她在调整神态,她现在内心多少有些紧张,因为路七七的委托她没有完成就收了路七七的血,地狱蛇是监督她按照她和地下那位签订的规矩办事的监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检查古情眉心封印进去的委托人的血,如果这次再被查出她任务没完成就收了血,她就还要承受一次多年以前受过的那种惩罚。
就算古情再坚强,那种暗无天日的惩罚和剥夺一切自由的痛楚,她也不想再尝试了。
所以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在找齐摄魂玉之前,都不能让地狱蛇察觉这件事。可是,她了解银,银作为地狱中陪伴最多届地狱交易人的监工,如其名,是绝对的毒蛇眼光,一般人的心思根本就逃不出他的直视。
“我去了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银虽然外形是蛇,但是声音却是一个男人的嗓音,古情也曾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可是,就算不说是朝夕相处,也好歹算是相识一百多年了,她从未见过银除了蛇意外的其他造型。
古情镇定了下来,抬头微微一笑:“你经常来去无踪,行踪也不可能跟我报备,你突然回来这种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地狱蛇说话的时候,嘴是不动的,也不会轻易吐出蛇信子,蛇身就那样傲然而立,不细看还以为是不会动的雕塑:“贫嘴。”
话音刚落,一阵邪风突然从侧面刮来,仿佛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让古情侧了侧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虽然不疼,但是古情还是知道,银这是要生气的前兆。
于是古情迅速把笑容收了回来,开什么玩笑,这只地狱蛇轻易不生一次气,生一次气她就要被惩罚的半死,她还是乖乖的吧!
“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招认了。”
古情一听此话,心如灌铅,狠狠的坠了下去!
糟了,莫非他……
“如你所想,我已经知道了。”
古情感觉她下次下跪的时间不远了。
地狱蛇见古情脸色虽惨白,眼神却倔强的很,抿着双唇,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怎么,你不打算说明,这次任务为什么会出差错么。”地狱蛇声音平缓无波澜,在深夜之中,虽不如鬼野那般邪肆嗓音听起来鬼魅异常,但言语之间透着的凉意,却也是阴冷无比。
古情咬了咬嘴唇,最终抬头,目光无惧:“纵使解释了,你也还是会送我去那个地方不是么。七十年前那一次的任务,你明知道,并不完全是我的错,委托人的委托没能完成,那也不是我能提前预知的,当时我解释的够多,请求的也够多,可你不还是做了惩罚我的决定么?那么难道,仅仅是过了七十年,你就会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