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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善是从不干涉琳琅的职业规划,他也不是那种觉得女人结婚后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古板男人,如果琳琅觉得不愿意和社会脱节,想继续工作,他没有任何意见。
并且,有独立主见的女人,在他看来似乎更加可爱和有趣。
“行,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悦
程嘉善说完,就开始打哈欠,他有点困了,想要早点休息,可是琳琅一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开玩笑挖苦道,“咦,你不是挺忙的?你这么忙,哪儿来时间帮我?”
程嘉善一听,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抬手戳她脑门儿,“你是我老婆,你让做的事不帮你做,那是要遭天谴的。”
“那之前让你帮忙管理我爸的公司,你怎么无动于衷?”
“你们家的事就该你们家的人自己接手,再说当初我拿十亿换你手上的股份,摆明就是为了帮你救纪希一家,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么?”
程嘉善搂着琳琅钻进被窝里,顺势捏她的腰,弄得琳琅很痒,咯咯咯的笑起来,骂他,“你坏死了!”
“我坏?你不照样喜欢得很?搀”
他故作正经咳咳两声,道,“刚才是谁一直在耳边叫我,说不要停?”
琳琅要疯了,翻身骑在他腰上,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再说了!”
程嘉善拉开她的手,爽朗的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睡觉。”
琳琅重新躺下来。
躺在程嘉善的臂弯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但她还是睡不着,一想到过完年就要回公司跟二叔“夺权”,心里就无限的隐忧,她可不想把一家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琳琅有一个打算,就是说服那些董事,是不是能让父亲重回公司……但这事有点不现实,毕竟父亲手上的顾氏股份不多,他没有任何任何优势。
算起来,琳琅的股份跟二叔手上的差不多,除非是二叔自动放弃董事长的位置,不然,她怕自己也是没有胜算。
“在想什么?”
良久,程嘉善睁眼,看见琳琅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完全没有睡意,而且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问她。
琳琅摇头,不想自己的烦心事打扰他的睡眠,“没事,睡吧,明天咱们还要去扫墓呢。”
“是不是在想公司的事?”程嘉善问。
琳琅沉默许久,到底是点了头,程嘉善叹气,拍了拍她的背,“工作上的事情,等工作的时候在想,过年就好好的过年,行吗?”
“可是……”
“别在可是,你心里的担忧,我心里有数。”
程嘉善亲了她的额头,再一次宽慰道,“乖,有老公在,老公不会让你吃亏。”
……?……?…………
……………………
年三十这天顾佑礼在家里吃过了年夜饭再出门的,他不愿留在家里,是因为觉得爸妈现在变得特别烦人。
老爸成天的算计着琳琅家的家产,老妈一天到晚都叫他去相亲,现在的情况跟嘉好还在的时候不同,但他依然是不想回家,每回家一次,心里的烦躁就更多一些。
长此以往,恶性循环,顾佑礼现在宁愿自己独自一人。
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是大团圆,他一点都不羡慕,酒吧里依旧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今晚施燃这里有特别节目,说是来了几个俄罗斯姑娘跳艳-舞。
顾佑礼对这些自然是没有兴趣,但因为这噱头,酒吧里生意一好,顾客更多,自然也就更热闹。
而顾佑礼要的就是这热闹。
“你他妈的过年跑来这儿喝酒,没病吧你,不去陪你爸妈?你妹妹?”
施燃和顾佑礼站在角落里,看舞台中央的漂亮妹子扭着臀又唱又跳,他一手搭在顾佑礼肩上,一人一瓶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回去干嘛呀,耳根子不清净,烦。”
顾佑礼仰头喝了口酒,撇唇笑了笑,又道,“还不如到你这儿来蹭酒喝。”
施燃冷冷一笑,抬肘撞他胸膛,“老子这里的酒也是要给钱的,那天老子看了下账簿,你他妈都欠了三万多了,不打算给钱就卖身好了,反正这里富婆那么多……”
顾佑礼又喝了口酒,笑道,“行啊,只要有富婆看得上,你立马去给老子谈价钱。”
“……”
施燃瞪了他一眼,没再吱声,但顾佑礼还来真了,“陪喝十万,陪睡一百万,包夜一千万,就这个价,给老子挂牌!”
施燃咬牙切齿盯着他,“你他妈皮痒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抽你!”
顾佑礼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拍拍兄弟肩,“你让老子卖,老子真要卖你他妈又舍不得,你说你烦不烦!”
凌晨一点多,纪希从家里过来。
之前跟佑礼约了喝酒,但家里老人总是要陪的,所以也就过来晚了些,
今晚,这仨大概是要不醉不归了。
人家施燃是有家室的人,他老婆小曼就在那儿看着呢,就想看看这仨家伙今晚到底要怎样!
从一点到四点,那三个男人在那里从幼儿园聊到高中,从初恋聊到结婚,聊了整整三个小时,满地的啤酒瓶,最后全都倒下了,不省人事。
小曼气炸了,她可是孕妇,她这才查出来怀孕一个多月,施燃这孙子是打算气死她吗,她一个人怎么带得走三个大男人?
最后她索性懒得管了,让酒吧经理送她回家,施燃跟另外俩混蛋爱喝多久喝多久。
清晨,七点多钟光景。
顾佑礼被生物钟闹醒,一睁开眼,是满屋子狼藉,昨夜的放纵历历在目,看着眼前仍在熟睡的施燃,不禁抿唇浅笑。
纪希人没在这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佑礼报复性的狠狠捏了一下施燃的脸,然后去外面看看纪希还在不在。
冷风刺骨,纪希一个人站在外面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盒纯牛奶,背对着里面,佑礼过去的时候,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是醒了,只不过脑袋生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宿醉过。
佑礼走到栏杆前,纪希转头看他。
眉心还是拧着的,估计他比佑礼更头疼,因为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如佑礼,昨晚挂得也比佑礼早。
“怎么样,醉过之后是不是发现,其实事情一点都没能解决?”
纪希摁着生疼的眉心,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来,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佑礼。
佑礼眉头紧锁,结果牛奶喝了一口,然后呵呵的笑了。
他抬头看纪希,顿了顿,他叹了叹气,“有什么办法,总是得要给自己找些乐子,跟你们在一起,除了打球,就只能喝酒了——施燃晚上要做生意,他也喜欢喝酒,那就喝酒啊,并没有抱着一醉解千愁的心态。”
纪希点点头,“那就最好。”
“你呢,看起来也不太好。”佑礼继续喝牛奶。
“嗯,是不太好。”
纪希也叹气,无奈的摇头,“一会儿要回去接孩子跟我爸妈去公墓,你也知道的,每年有两个时候是我们家最难过的时候,一是清明,二就是年初一,因为要去给我大姐和姐夫上坟。”
当年纪宁和丈夫空难离世,留下年幼的秋桐,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么优秀且年轻的女儿英年早逝,纪家父母每每思及于此都会无端落泪——更别说秋桐,七岁的时候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到了去给父母扫墓的时候,每次都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
佑礼眨了下眼睛,问他,“秋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不是你们纪家的孩子?”
纪希摇头,“也不算是不是吧,从小就在咱们家长大,好歹一出生就叫我大姐一声妈,我大姐跟她爸又是夫妻,于情于理,也算得上咱们纪家的人。”
“那,要是她亲妈来找她,如何?”
“想都不要想,这会害了孩子。秋桐在我们家好好儿的,突然来了一个妈……”
纪希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头疼。
当初大姐认识姐夫比秋桐她母亲认识得更早,也比她爱得更早,只不过那个女人更有手段,更懂男人喜欢什么,于是秋桐父亲自然而然和她结了婚。
后来她认识了别的男人,有了外遇,离了婚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坚持要生下秋桐的原因不是她舍不得这个孩子,而是因为她自身,要是不要秋桐,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就是那么自私,生了孩子又不想养,纪宁心地善良,和丈夫结婚后留下了秋桐,所以由始至终,秋桐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妈其实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一个,纪家的人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那些灰暗的东西还是永远埋在地下比较好。
纪希不愿再说这些事,拍了拍佑礼的肩膀,“出去找地方吃个早餐,饿死了。”
“行啊,去叫醒施燃。”
“他?”
纪希淡淡一笑,“算了,他还得早点回去跪键盘,他老婆估计拿着狼牙棒在家等着他。”
……………………
……………………
年初一。
程家一家人早上约了九点在公墓,但是所有人都来得较早,来的时候,程嘉言,程嘉善,程嘉行,也包括荣总管,一人拿了一束白菊花。
今年嘉好没有回来,荣泽也去了罗马陪她,昨天二人还给国内视频电话,两个人在那边过得和开心,让家里不要担心。
大姐就是觉得嘉好应该回来过年,不想见顾佑礼,不见就好了,法治社会,难不成谁还能绑了谁不成?
但嘉好有自己的想法,大姐也不好开口真要逼她回来,到时候大过节的弄得大家都不开心,那就不好了。
这是郭燕声作为家属第一次来看望程家父母,陪在程嘉言身边,他是一个好丈夫,也是程嘉言肚子里孩子的好父亲。
郭燕声走最后,他在程家父母的照片面前,对他们说,“爸妈就放心,我会照顾好嘉言,我会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程嘉言极少见他这么煽情的,忍不住鼻子泛酸,一个劲儿的拉他,“走啦走啦,爸妈知道了。”
昨天是年三十,程嘉言没有跟郭燕声回他们家吃年夜饭,而是在自己家,和阿行、荣总管一起吃的。
晚上露莎有过来睡,有露莎陪她,讲笑话逗她,她也算是比较开心。
郭燕声昨晚没有露面,是接近凌晨的时候跟她打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走不了,爸妈非要他留下,他说,要是实在不行,就等爸妈睡了再过来陪她。
程嘉言这个人,平时是有点折腾人,但是大体上她还是明事理,像昨晚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郭燕声他-妈在跟她较劲,她就是要显摆在她儿子心里娘比老婆重要。
没关系,爱咋咋的,程嘉言也不想跟一个老太婆计较。
她好言好语对郭燕声说,“你就在那儿过夜吧,我这边有人陪,不碍事。”
郭燕声还是想过来,她没好气的说他,“你得了,可别为了我闹得你家整个新年不愉快。”
其实一开始郭燕声是打算带程嘉言回郭家的,但是程嘉言不愿意去:郭家父母都没开口,她这么跟了去算什么?
这年头,谁还需要谁的认同不成?管他们认同不认同,她都是他们儿子的媳妇儿,是他们孙子的妈!
但是今天早上,郭燕声离家时,他爸特意来找过他。
意思是,现在他跟程嘉言也结了婚了,大过年的,不带回家,那些亲戚朋友知道了,可是要笑话的。
郭燕声的父亲是那种有着根深蒂固刻板思想的老年人,觉得媳妇儿要是娶回家了,就该听他们父辈的,不管她在外面有多高的地位,但一旦进了郭家,是郭家的媳妇儿,就该好好听从长辈的安排……开玩笑么?程嘉言能容忍么?
今早郭燕声一来就说了,说爸妈要她过去。
程嘉言一听就笑了,哦,平时没有把我当你家媳妇儿,一到过年了,家家团圆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你想起要大团圆啦??去就去吧,但是人人都得有个底线,程嘉言的底线就是,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三分,你要是一直给我摆个脸色,真拿自己当太后太上皇的,你不尊重我,我自然也不会尊重你。
“一会儿到了家,甭管爸妈说什么,你就捡你喜欢的听,知道么?”
郭燕声脾气好,开车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安抚程嘉言,毕竟她现在大着肚子,要是一个不高兴动了胎气,那可就麻烦了。
在郭燕声心里,孩子事小,老婆事大。
他和程嘉言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么多年才有机会在一起,他可经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程嘉言看着车窗外,嗯了一声。
她可没把去他家当一回事,她都想好了,要是郭燕声他母亲还像之前在医院那样嚣张跋扈,动不动就冷嘲热讽,她也不跟她硬碰硬,转身走了便是。
惹不起,还躲不起??她现在的脾气已经是收敛多了,小则为了孩子,大则为了郭燕声。
但她都懒得跟郭燕声说这些,说到底他也是他爸妈的儿子,俗话说得好,媳妇儿没了可以再找,爸妈可是只有一个,她也不愿意把他逼得左右为难,到时候难受的,也还是她自己。
到了郭家,意料中的,郭燕声的父母照旧是那种“你来不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看这样子,他们表现得倒像是程嘉言自己上赶着要来他们家??程嘉言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脸上一直带着笑,郭母象征性的给她一杯热水对她嘘寒问暖的时候,她都笑着说谢谢。
初到贵地,程嘉言懂事的,也给两位长辈拿了红包,红包外面四个大字:新年快乐。
她不知道郭家这边的习俗是怎样的,至少在她们家,她看得多了,也知道晚辈过年给长辈拿钱是理所应当的。
郭母也没亏待程嘉言,从房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
她给程嘉言戴在手上,一边说,“哎呀,咱们家娶儿媳妇儿,绝不会亏了你,省得啊,外人觉着咱们郭家占了你程家便宜。”
程嘉言一直笑脸。
郭燕声大概也是觉得母亲这话过了,他在背地里捏了捏程嘉言的手,意思是,不要把妈的话放在心上。
程嘉言视线落在腕上玉镯上,片刻后,她笑着对郭燕声的母亲说,“谢谢妈妈。”
郭燕声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个第一回合,没有论输赢,大概打的友谊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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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姐不在,荣总管也跟朋友出去聚会了,家里很是冷清。
阿行和露莎从外面回来,一边呵着气,一边耸着脖子转身关门,“就咱俩在家,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露莎蹙眉盯着他,等到他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这才骂他,“以后好好说话,你要是一直这样,万一我们俩有了孩子,那孩子听了,还不跟着你学?”
阿行嘻嘻哈哈的笑,没个正经。
见露莎那么严肃,他咳咳两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说完他小声问,“那,今晚要那啥吗?”
那天晚上回来,一路上两人都心照不宣了,甚至半路上阿行还下车去买了避-孕-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那晚一直没成。
一直拖到今天,阿行越发难忍,他觉得他要是再不把露莎搞定就会显得自己很弱智。
“你先去洗澡。”
露莎脸红着推了他一下,他不动,她抬头瞪他,“你干嘛啊?”
“我想跟你一起洗。”
“……”
露莎的脸蹭蹭的越来越红,她背过身去,“自己去洗,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不觉得那很有情-调吗?嗯?露露?莎莎?嗯?”
“你好烦呐!”
露莎转身,双手狠狠地推他,一直把他往浴室推,“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等到阿行关上了浴室的门,露莎背靠着门做了个深呼吸。
她还是chu女,尽管早就习惯了阿行奔放的说话方式,但是要跟他真枪实弹的来这个,她还是有些怕的。
那晚上阿行好几次都不成,问题不在他身上。
是她怕疼,是她一个劲的退缩,最后把阿行气得火大,他就跑去外面抽烟去了。
但是今晚好像躲不掉了。
露莎又期待,又退缩,她双手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