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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本就沉闷着,这时候更是阴云密布。
阿晟万变不变地木着脸,当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就一下子看到了她,那平缓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许小姐,他在等你。”
山雨欲来前的风带着凉意,明明进入盛夏,许初见却无端的觉得冷。
她缓缓看向来人,视线扫过不远处停着的车子,明澈的眸子里染上了绝望的无奈,一时间她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偿。
等?
许初见莫名的觉得好笑,这个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样一个高傲的人身上?
夏天的雨就是这般说下就下,许初见一眨眼,豆大的雨珠就这样直直地落入了她的眼睛内,她闭上眼睛,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只是那股凉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许小姐……”阿晟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平缓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些起伏,他出声催促着她。
那语气似是在叹息一般。
许初见用手抓着衣服的两侧,双眸无措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唇畔染上了一抹苦笑。
谁都这样告诉她,不要试图激怒那个男人,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得很,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样的不自量力。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那不远的距离,却根本迈不开步子。
就像那一次在机场外面,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因为他手里有着的那个东西。
因为那个东西,她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边。
而现在,许初见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了。
许初见以为,他多多少少会留有些情面,可他的做法却是这样狠绝!
她脚下迈开的步子很慢,不过车里面的人却显得很有耐心,两个人就隔着薄薄的一扇车门在较劲。
而她知道,最后输的人只会是她自己,没有哪一次是例外的。
许初见紧绷着身体站在车前,阿晟给她开门。
只一瞥,就看到了顾靳原,他侧脸的轮廓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冷漠疏离。
车没关上,阻隔了所有的喧嚣。
本就狭隘的空间内,此刻更是压抑。
“为什么不接电话?”顾靳原随意地靠着身后的椅背,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她咬着下唇,力道大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心里莫名的有种情绪在翻涌着,她到底还有什么是能够自己决定的?
“我不想接。”
许初见头也没抬,声音清清冷冷,却难以掩盖那一丝哽咽。
男人听到她这样嘴硬的回答,峰眉微蹙,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转过脸来看着他。
许初见的脸色煞白,眼睛内像是充血一般,一双明澈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车内的氛围一时间压抑到了极点。
顾靳原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底升起莫名的烦躁,他下意识地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找不到个合适的台阶。
许初见头一偏,将自己蜷缩在一旁,此时的她浑身戒备,如同一只刺猬,将自己困在她的世界里。
顾靳原心里有着股气,他一直在等许初见能向他坦白。
可最后等不下去的,还是他。
一路无言,又是半城湾。
雨开始下大,当车子挺稳之时,许初见推开车门就直接下了车,丝毫不管那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身上。
雨水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她单薄的衣服浇透,仅仅是那几步的距离,她走得很快。
很快,就像是在逃离一场无妄之灾。
许初见刚进门,身后便有一阵大力传来,男人有力的手臂扣在她的腰间,直接将她抵在了门背后,淡漠的视线睨着她的苍白的脸色,眸光一寸寸转冷,凌厉。
“你在别扭什么?”
男人的声线低沉冷淡,不带什么温度,却能从他微蹙的峰眉知道他此刻不耐烦的情绪。
许初见倔强地盯着他,手指用劲扣着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换来的却是他收紧的力道。
许初见试着挣扎,却始终是徒劳无果,她好像从来没在他手里讨到过什么好处。
她看着男人脸上的漠然的神情,在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面,她看到了自己的苍白无力,而他眼中的深沉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这才是高高在上的权贵,随意动动手指就能将别人的命运捏在自己手心里随意玩弄。
她以为,他不会对她这么不留余地。
许初见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似要将长期以来的压抑、不甘还有那些屈辱通通发泄出来,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眼睫上。
若不是横在她腰间的手,她很有可能就这样直接滑倒在地上。
她哽咽着声音,“顾先生,你明知故问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许初见近乎歇斯底里地冲他喊着,全身发抖,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
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并未松动半分,她唇畔自嘲的笑容越发的明显:“顾先生,你不愿放我走,直说就是了,何必要用这样的手段?你说的话,我会听的……”
顾靳原的眉头深锁,喉间滚动,嗓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怎么回事?”
而她只是缓缓地蹲下,将自己紧紧地抱住,肩膀缩瑟颤抖。
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
她这样的反常,顾靳原紧皱着眉,看样子是没办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话。
偌大的别墅内,只有她压抑的哭声,本就闷热的天,此刻更加让人烦躁。
过了好久,顾靳原不耐烦地将那缩成一团的身子打横抱起。
“哭够了没?”
一种脱力之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随着他,眼角的泪水不曾断过。
顾靳原得不到的她的回答,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水温正好,他默着脸便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让许初见崩溃,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仰起头冲他大喊:“顾靳原,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却是忍到了现在才问出这样一句。
许初见咬紧了唇,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她的唇瓣发颤,“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付。你想要我记住教训,我记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全都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顾靳原的眸光发沉,居高临下地睨了她很久,才慢慢踱出浴室。
他一走,这狭小的空间内便少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许初见将自己环紧,终于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肖他一个电话就能弄清楚。
而当他听到这事情缘由的时候,他生生地掰断了一支钢笔。
那张光盘他从来只是用来吓吓她而已,却没有哪一次是真的用这个东西来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盛世做事情有规矩,这东西不可能会留到外面,唯一的一份也是在他的手里。
顾靳原想起她刚刚的眼神,绝望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怪不得,她会这样认定是他做的。
一室寂静的书房内,男人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重新拨出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便被人接起。
“好好看着你未婚妻。”他说完这句话便大力地将手机砸在了桌上,丝毫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顾靳原隐约地能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他太自负才会这样将计就计,想看看有人到底想做什么,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在以前,顾靳原从来不会为被人误解的事情去解释什么,而这一次不一样,他想要和她解释。
……
许初见把水温调成了冷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
让她明白她只是被顾靳原捏在手心的王菊,若他不松手,她永远只能当个玩具。
蓦地,水声戛然而止,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靳原进了浴室。
反正现在她也不怕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顾靳原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又急又气,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出浴室。
他气急,手下又开始不知轻重,而许初见虽然疼的难受,硬气的忍着。
这种疼痛,丝毫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顾靳原将她放到床上,动作丝毫不温柔,许初见以为他又要折磨他,伸手拿过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去。
而他也没有闪躲,径直走上前去,一条大毛巾盖在她身上,动作不太温柔的在她身上擦拭。
“许初见,你这么一次两次的作践自己,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靳原火气很大,本来就压抑着一股子气,这个时候在看到她倔强有抗拒的神色,他所有的喜行不于色什么用都没。
她想起来之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用冷水洗了一次澡,换来的是他的震怒。
而如今,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许初见唇畔扬起嘲讽的笑容,“痛快?在你身边,我就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你!”顾靳原看到她脸上的嘲讽,气急。
他手里的毛巾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俯下身子扣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
“许初见,你听好了,这事情不是我做的。”
顾靳原脸上难得露出了这样的严肃,烦躁,还有些害怕。
因为,她似乎根本不相信他。
好半晌,许初见才出声:“那你说,是谁做的?那张光盘,至今为止还有谁有?那时候你就用这个东西威胁我,现在你还有别的招吗?”
一时间顾靳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我若是要留下你,有很多种方式,再不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浅淡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得沾上了些急切。
而这份急切,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许初见只是浅勾着唇,在他面前强撑着几分气势。
“顾先生,你做的这样的事情还少?”她讥笑着反问。
说完,许初见垂下眸子,再也没去看他。
顾靳原的脸色沉了又沉,亦是没有再解释什么。
在她眼里,他已经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夜晚,两人依旧以一种极为亲密的纠缠姿态入睡,却好似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