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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的那场大火直烧了三天三夜,燕王府中人死伤过半。
而那飘渺的人间仙境,也随着燕王的死,化成了灰烬。
因着燕王府的这场大火也祸及了周边的几户人家,这几日都哭喊声连成一片。
致使人都不敢去了燕王府附近,觉得往事的极乐显贵之所,如今显得鬼气森森。
何姝也没寻到,也不知她是成了众多烧焦的辨不出模样的尸体中的一个。
还是逃了出去,于哪处残存着。
由于燕王府的大火,城中之人皆在论了燕王府往日的繁荣,与今日的落魄。倒显得那早已撇在权力斗争以外的何安谦那些罪行,不够让人惊愕的去谈论。
但普通百姓虽觉得这事没燕王府那场大火轰动,但朝廷各派却并没因此而将落井下石的行为延误了。
当面斥责主母,忤逆不孝气死母亲,与弟媳通/奸,企图杀害亲侄。
这些罪,单拎出一样,就够何安谦腰斩晒尸的了。
数罪并罚,朝中又无人为何安谦说话奔走,且落井下石者众多。
就是那现任礼部侍郎的傅侍郎就多次上书,请求要将何安谦重罚。
而现任编修的王玦也情深意切的写了份孝子诉,表百善孝为先之意,另斥了何安谦所作所为。
只将何安谦所为与国体国运牵扯在一起,似乎不将何安谦重罚了,国将不国。
至于那使得许多平民受到牵扯,死伤很大的燕王府之事,倒是无人敢提。
只一个老臣,上书赞了燕王的品格,惋惜了燕王之死,为燕王求了谥号。这事正对皇上的心思,亲自拟了个“慈”字为燕王谥号。
而后皇上听得几个和尚道士说燕王这是功德圆满,飞升为仙。
皇上才暂时受了悲痛的心思,为燕王欣喜起来。
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何媗才将何老夫人的丧事处理完。期间也是冷清的很,没个旁得像样的人家过来祭奠。唯一能说的上的,就是许家了。许夫人看只何媗一个人张罗这事,便留了下来帮衬了一把。
那何家族中的族人,原就见过一些何媗厉害。如今看有了现任兵部尚书的许平前来帮衬,且那裕郡王府又并为了何府闹出的丑事退亲,还派了几个人前来照看,这些有了旁的心思的人也不敢擅自再扯嚷了要族中看管何媗手里铺子的话。
于是,这何老夫人的丧事,虽然办的冷清,却也顺利的操办下来了。
待何老夫人的丧事结了,何安谦的事儿也判了下来。
是判了剐刑的,要剐满八百刀。
只侯府也人被上了折子,难免扯一些牵连之罪,要褫夺了侯府爵位,将财产交由族中管理。兵部尚书许平听得此事,便上书保了定国侯府。直言何媗与何培旭年幼,未知何安谦之罪。何安谦不孝忤逆触犯律法,与何媗同何培旭何干?怎能受此牵连。况且何培旭也差点儿被何安谦害死,虽是一家,哪里有一家之情。莫不是要受害者为害人者担罪?而侯府爵位乃是何安远所得,与何安谦有何关系?何安谦落罪,为何要夺其兄长爵位?
之后,刘翼与柳涵虽远在边疆,也分别上书,说何安远往日之功,如今何培旭与何媗无父无母之苦。只刘翼的折子则要用词遣句则要粗糙了许多,说得均是些武夫的意气之话。
那上折子的乃是何家中的一个族人,原本不被人理睬的很,这时不过受了王玦几句挑拨才做了这事。在朝堂之上,被许平是声声质问,而后又有礼部的梅尚书暗中偏帮定国侯府,使得原来私下商议好了傅侍郎也未敢出面。那人就慌了手脚,连声认错。
六皇子因怕借由此事于裕郡王府交恶,既听得之前何老夫人发丧,裕郡王与王妃都去过何府,那便是郡王府没有退亲的意思。虽一时对何府之富有些心动,但见太子一方既未出手,他也犹豫了许久之后,终究未纳了王玦之言。借此将定国侯扳倒,取了这巨富。
而太子一方似乎也为了何媗与何培旭身边竟枝枝蔓蔓的潜了这么许多势力,勋贵之中有裕郡王,朝堂之上有许平与梅尚书,武将之中有刘翼与柳涵。
定国侯府何时除不了,若是在继了皇位之后,收了也无人敢说旁的话。只现在太子与刘皇子两方互相牵制,此时着急在定国侯府上做文章,未免着了这些中间派的埋怨。到时成了对方的助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两方也未动,又怕对方突然出手,由着对方捡了便宜。于是两派竟然都附着许平之言,暂时保住了定国侯府,直斥那何家的族人不念同族之情,竟在此时欺凌孤女弱子。
如此倒让许多未有资格倦入权力争斗的一些边角小官儿心中纳罕,这定国侯府有何本事,在何安谦获罪之后,未受牵连。竟然还能得了这么许多高贵王公来保了他们,若不是这些小官还懂些官场是非,真要认为这大历国的勋贵高贵们真是这样怜惜忠臣之后,可怜起那无依无靠的孤女来了。
而王玦几番施计周璇,都未成事,而后怕太过张扬,惹事上身。王玦也就不再于这事上费了心思,转头与史家大房商量了,如何毁了何媗与褚时序的亲事。他是实在看不得何媗得以高嫁。
自褚时序定了亲事,六皇子就觉得史家失了作用。若不是史家还有个郡王妃,许就将他们如当初的何安谦一样弃了。现如今王玦是六皇子跟前儿较为得用的人,那史家大老爷自然愿听了他的话,细密的打算一番。
待何媗听了此番波澜,只皱眉问了褚时序:“许伯父他们在朝堂之上保了侯府,不是人人尽知何府与许府之交。且许府又于忠义府结亲,能否扯出了你?”
“我哪里算得了忠义王府的人呢?”
褚时序笑着说道:“且有些人于面上能护住了侯府,让旁人看着侯府不是人人可欺的,也可少了许多麻烦。且……”
“且这番很得裕郡王妃的心意,之前你二叔出事之时,还是她去劝说了裕郡王,为守信诺不来此退亲呢。”
褚时序笑嘻嘻的说道:“如今你可是裕郡王妃心中,最适合嫁给我的人了。”
何媗既听得褚时序提了何安谦,就皱了眉,说道:“听说那剐刑,若做到好,可剐到三千刀。”
褚时序笑道:“怕是不由得我们出手,傅侍郎也急着办了这事。”
而后,褚时序又眨了眨眼睛,说道:“提起傅府,其中还牵连了你何家一人。”
何媗立即回道:“莫非是何姝?她还活着?现在傅府?”
虽是褚时序提得傅家,此时听得何媗问得这般急,心中却隐隐有了些不悦,说道:“现已不在傅家,何姝得了一个一直垂涎于她的奴仆相救,逃出了燕王府。待被囚了几日,得空跑了出来,却听得何家的事。于是她就去找了傅博,而傅博……”
褚时序眯眼一笑,说道:“只是那傅博已不是往日的傅博。”
何媗这已是第二次在褚时序口中听得傅博不同于往日,她也许久未见过傅博,不知他变成了怎么个样子。于是,何媗只皱眉问道:“那傅博如何对何姝了?”
褚时序回道:“傅博把何姝送给了六皇子,六皇子早听得月中仙子之名,自然收了。”
何媗听后一愣,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而后,皱眉说道:“也不知我那三妹该如何伤心,倒是可惜了,那番梅下相遇。只是傅家不是太子一派的么……”
“那是傅侍郎,傅博他不一定与他父亲一派。”
褚时序想了想,酸酸的说道:“他如今可是变得自私薄情的很。”
何媗略一低头,心想,若是傅博心怀怨恨,连他的父亲都怨上了,那自己许也逃不开他的怨恨。
而后,何媗看着褚时序问道:“你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褚时序低了头,低声嘀咕道:“因为他与你曾经定过亲,我自然要盯着他一些,还有那许家……”
何媗听后,犹豫了一会儿,皱眉岔开了话:“何安谦何时行刑?”
褚时序被问的一愣,之后说道:“后日就行刑了。”
何媗点头,叹道:“可惜未能看到何安谦行刑。”
褚时序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所施剐刑未见得受刑者就要全身赤/裸,倒也有法子让你进去让你观刑。”
何媗咬着嘴唇,眼里虽露出向往之情,嘴上却说道:“若是有旁的妨害,倒也不必为了我一己之好,冒了风险。”
褚时序摇头说道:“毫无妨害。”
何媗听后笑道:“如此,倒要麻烦了公子了。若能看着何安谦死,也算偿了我的心愿。”
褚时序笑道:“你生辰临近,这次就当做我给你的生辰贺礼。”
何媗笑道:“能看所恨之人被剐,当真是再好不过的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举手承认,我已经和短小君结婚了。
无论别人怎么讨厌他,厌烦他,嘲笑我的审美。
我也要大声的喊道:“老娘就是爱短小君,老娘就是恶嗜好,老娘就是二缺女主。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