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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绸儿看红衣没有话吩咐了,拽了布儿到旁边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红衣一问,两人都忙着摇头。红衣一笑,也就没理会。
当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下午孩子们放了学回房时看到红衣在房里,就过来给红衣请安。红衣今儿难得的清闲,反正左右无事就陪孩子们说笑玩耍。红衣正与孩子们讲着故事,婆子来回说老爷使了人来问宫里来人有什么事么?红衣与婆子说了同回老太太相同的话,让她去回了老爷使来的人。
孩子们听说贵妃姨娘使了人来,便追问贵妃姨娘可送了他们什么好东西不曾。红衣笑着刮了两个孩子的脸几下:“羞不羞?”笑闹了一会儿,才对孩子们说到明儿姨娘会让娘亲给他们带回好东西的。两个孩子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一直说还是姨娘疼他们。孩子们又闹了一会儿,看红衣有些乏了,就说要出去到园子里玩了,到用晚饭时回来。
孩子们出去后红衣就歪在榻上,与布儿相商带点什么去宫里。最后商定由红衣亲手做几样惠贵妃喜欢的糕点带去宫里。红衣就起来到小厨房与布儿几个做点心。
到了晚上同孩子们用过晚饭,让人带了孩子们去休息。红衣也早早就歇下了,明儿进宫要大妆是很累人的。布儿刚刚躺下睡了一会儿,就被哭声吵醒了。没等布儿起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时,就看到福儿哭着门也不敲,也没有经人告进,哭着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院子里值夜的婆子。福儿闯进了红衣的屋子礼也不施的大哭道:“太太、太太,少爷不行了,您快去、去看看吧!”红衣一惊,还没有来得及问呢,慧儿也风样冲了进来哭道:“我们姑娘、姑娘不好了——”布儿在门外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般,差点站不稳跌倒。
纱儿几个大丫头听到响声只着了小衣也跑了进来。红衣急得断喝了一声:“不要哭!大夫去请了么?”福儿慧儿都点头。红衣忙忙起身就要走,布儿只来得及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缎儿把布儿和绸儿的衣服给递给了绸儿:“你们先跟着太太,边走边穿吧。我和纱儿再给太太拿件大氅就跟来。”
一行人忙忙的赶到英儿的房里。红衣看了看英儿眼眶一红,又忙忙跑到雁儿屋里去瞧瞧雁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哪个是能舍下得?两个孩子都嘴唇发紫,昏迷不醒。红衣焦急地问:“大夫为什么还没有到?”屋里的人都焦急地很,不知所措得团团乱转。红衣看到大家一团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里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急救车,没有急救人员。她要救孩子一定要靠自己。镇定,再镇定,还是要镇定。红衣不停得告诫自己,但是心里还是乱得很。即使她穿越了千百次,但是母子连心啊!
强迫中,红衣心神镇定了一些。就算大夫来了也要告知孩子们的情况啊——望闻问切,这才好断病啊。孩子们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晚饭时还什么事都没有呢。前几日刚请人检查过孩子们的身体回说很好的,那这急病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儿。这几日孩子们不是随先生读书就是来我这儿和回自己院子。那应该不是上午的问题,上午孩子们随先生读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下了学后,我这儿与孩子们院子里也不会有问题——都是我千挑万选信得过的人;也没有人进出过孩子们的房间——进出孩子们的房间必须要经过我这儿边,有人进出有会人来回我的。那除了今儿下午去了趟园子里,哪儿都没有去过。想到这儿红衣就把跟随英儿雁儿的丫头婆子都叫了过来:“福儿慧儿,今儿你们去园子里时,少爷与姑娘吃了什么东西没有?”
福儿边哭边说:“回来时少爷和姑娘吃了很多萝卜。”
萝卜?红衣皱了皱了眉头:“在哪儿吃得萝卜?”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惊得面色苍白。急忙转头问布儿:“今儿晚饭桌上是不是有蛇肉?”
“对,上得是蛇肉羹。”布儿不明白在这个急要关头,太太还过问晚饭吃过些什么作什么?
“绸儿,快去厨房让人杀鸡,把鸡血拿来。愣着作什么,快去啊!这是救命的!”红衣几乎是大喊了起来。
红衣想起的不知是哪世遇到的事儿了:一个妾送妻了一盅蛇肉羹,妻就一命呜呼了!那蛇肉羹里的配料是正是萝卜!红衣记得那时听到来应诊的老大夫说,早一时人还有气时服下一两鸡血就能救过来了。
绸儿飞快得跑去了,布儿看了看红衣急道:“我也去看看。”还没等红衣点头,布儿也如飞的去了——这也是布儿第一次失了平稳。纱儿守在院门口张望着,不时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焦急得盼着鸡血或者是大夫早些来到。
一时儿,鸡血奉上了来,红衣命人给英儿和雁儿灌了下去。红衣还是急得走来走去,不时看看英儿,然后再去看雁儿。就这样过了一刻,英儿和雁儿终于缓了过来。腹泻了一次后,脸色好多了。人也清醒了很多。红衣好好得分别抱了抱两个孩子,失而复得的感觉使红衣再也没有忍住泪水,两个孩子居然还很懂事得让红衣放心。正在这时婆子来回大夫到了。
红衣让人把大夫引到孩子们的房间。,红衣看了看孩子们的气色,这才放下心避了出去。红衣出来后坐下,才注意到贵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就叫过来福儿慧儿:“你们通知了老爷不曾?”
“没有。”福儿和慧儿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得说道。她们这三年来有事只找红衣已经习惯了。当时事情又紧急,吓得这些丫头婆子们三魂只剩一魂半了,哪还记得她们的老爷已经回府了呢。
红衣看了布儿一眼,示意她使人去通知贵祺。红衣才又接着追问萝卜的事儿:“园子里怎么会有萝卜?”
福儿慧儿看少爷姑娘都醒了过来,心也安定了不少。互相看了看,就由福儿来回红衣的话:“回太太的话。是在园子里遇上了香姨娘。她拿着许多萝卜,还让双儿雕了许多花样给少爷姑娘玩。少爷姑娘看着新奇好玩,在香姨娘得逗趣下就吃了不少。”
“香姨娘?”红衣漫声重复了着:“香姨娘?香姨娘怎么会在园子雕萝卜花呢?”
“回太太,是少爷说没什么好玩的,就想回房的。快走到园门口时遇到的。香姨娘说要给少年姑娘看好玩的,才到亭子里坐的。”福儿看这件事太太好像很重视,就又加了几句,说得更清楚些。
“是这样啊。”红衣慢慢得说着,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听到布儿四个大丫头的耳里,却有种三九寒风吹过的冷意。
这时大夫出来了,红衣请大夫坐了:“大夫,您看孩子们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了。我再开两副药清一清。”大夫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这要很感谢给府上少爷姑娘用了鸡血解毒的人,解得及时啊。处理得很好,如果不是救治得当——等我来到府上怕是就晚了。”
红衣小心的求证:“大夫您看是因为什么?”
大夫奇怪得看了看红衣:“回夫人,救人得那人没有告诉您是怎么回事?这是吃了两样不该吃得东西中毒了。我看喝下了新鲜鸡血,又问过了府上的人——晚饭前吃过了萝卜,晚饭时实不该用蛇羹的。府上厨里应该懂啊,怎么会吃错了东西呢?”红衣谢过大夫,使人引了大夫去写方子,并让布儿重赏了大夫。大夫谢过红衣,自随人去了。
红衣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感觉有丝冷风在身周缠绕吹拂,吹得她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站了起来。这宅子又是座吃人的宅子。她本来以为经过她这些年的努力经营,孩子们在府里是很安全的。没想到还是予人了可乘之机。决不可有下次,决不可!
这时贵祺也到了一叠连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红衣站了起来,行礼请贵祺上坐了,才道:“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孩子们。”贵祺很想责备红衣几句:这么大的事当时不使人通知自己;这当口的还行礼如仪的——轻重不分!!!但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气得甩袖子进里屋看孩子去了。
贵祺看完了两个孩子,又出来坐下:“大夫说怎么回事了么?”口气很不好:没等自己到就打发大夫走了,自己还是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是不是这候爷府的主人了?
红衣却不为所动,依然平平淡淡得说:“是吃错了东西。萝卜和蛇肉不能一起用得。”
贵祺一拍桌子:“这厨上是怎么伺候的?给我把人照死里打!”
“老爷,万万不可!”红衣拦下了贵祺的命令:“不是厨子的事。萝卜是香姨娘给孩子们吃,蛇羹是厨上做的。”
“香儿,这里关香儿什么事?”贵祺皱了皱眉,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让他很不舒服。
红衣平静的说:“有票票的给了我吧,没票票的点个收藏。走过路过的来个点击。”红衣说着起来福了福:“谢谢了!为了表示诚意,下午五点加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