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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些给我们打气的漂亮话吧？没意思，不看！”
性格最跳脱的李堪强大摇其头，他今年只有三十七岁，在中都督里面算是极年轻的，平时吊儿郎当一个年轻人。
风扬眼前闪过陈广的面容，当然，李堪强和陈广是没得比。
就只有李堪强回应风扬，别的都督要么拿着武器在全神戒备窗外可能的畸变生物袭击，要么不作声检查自己的装备。
唯独王光烈，直挺挺坐在座位上，似乎在发呆。
奇怪，这不应该是王光烈的表现，在风扬的印象中，王光烈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行事有豪侠慷慨之气，但城府也极深，是个能成大事的。
“光烈，你在想什么？”
王光烈像是被惊醒，霍然起身道：“上都督，我总觉得后面那座山谷，有什么被我遗漏了，我想回去再检查一下！”
李堪强不可置信，“王哥，你疯了？”
别的都督、舰娘也纷纷侧目。
风扬脸色微沉，“山谷？你不是说检查后没有发现吗？现在开出几十公里了你才说掉头？”
“就我一个人回去，我总是放心不下。”
旁边乔瑟芬也站起来为自己提督说话，“吾当时也觉得奇怪，那座山谷里没有任何活物，但观察地上的痕迹，原本应该是有生物活动。”
风扬注视着王光烈的眼睛，“你就带了乔瑟芬过来，你们两个人脱队，危险很大。”
“再大也没有大夏现在的危机大，”王光烈拍着乔瑟芬的肩把她按下去，“而且，是我一个人回去，乔瑟芬她需要时间清除魔染。”
乔瑟芬嘴唇抿起，抬头凝视自己的提督，但王光烈不容置疑的表情和手上的力度，分明说明了他决心已定。
他的选择也没错，这部大巴车是特制，能在相当程度上隔离魔染的侵蚀，舰娘能躲在里面清除魔染的伤害。
之前大半晚上的搜索，舰娘们的承受力的确是到了极限。
风扬盯着王光烈，“你坚持？”
“我坚持。”
“那准备一下，去吧，”风扬扯来地图看了看，“我们也不可能直愣愣开进城里去，前面五十多公里有一个魔染者的聚居点，我们在那里做入城的伪装，等你归队，但最多等到早晨八点，你没及时归队，就到城里找我们。”
风扬担心的是王光烈被突发事件绊住，至于王光烈阵亡的情况却是不用点出的，有乔瑟芬在队，王光烈要是死了，她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
过去不会，但现在风扬有点避讳说到舰娘和提督的死别。
王光烈看了一下腕表，“那我有六个小时，我现在就出发。”
乔瑟芬脸上有明显的担忧，手伸向王光烈脚边的背包，“指挥官，吾先帮您收拾一下装备，您...”
“这里就足够了，”王光烈先一步提起背包，拍拍乔瑟芬的肩，“相信我。”
他朝别的队员点点头，去到大巴后部，两三分钟后，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发动机车轰鸣远去。
乔瑟芬站在后车窗，盯着窗外久久不语。
...
坑坑洼洼的夜间道路上，陡然响起一声沉闷如雷的爆裂枪响。
飞扑向战车的骨翼嶙峋豹脑袋一偏，小半个覆盖骨板的脑袋炸开，身体撞在战车侧面，被加装棱刺、刀刃的车轮卷入车底，传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驾驶席上的陈广面无表情，把搭在窗口的霰弹枪一抖，重新上弹。